违的寒冷窒息感铺天盖地地漫了上来。
脚下漆黑的漩涡里是无数哭泣惨白的女人面孔,犹如鬼怪般吸引着人一探究竟,吸引着人倾身向前,去看一看她本该葬身的太液池……
易苏听到了那个寒冬里诡异的水声,没顶而过。女人阴冷娇媚的声音小声呼唤着。
“来呀,易苏,易家人都死了,你活着做什么?你当自己是太后还是女娲,要补天不成?你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
“这水里才是你的命。跟我们一起死了,你才干干净净,才成全忠烈之名……现在呢,你在做什么?”
“你们都斗不过那些小人,都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自古正派人总是一败涂地……看你父亲还不知道么?”
易苏脚下软绵绵的,如踩着云,轻盈地向前迈了一步。只此一步,这浩荡山河影再与她无关了……
与此同时,她手臂一紧,被人大力扯了回去,那人动作极大,她脚下一个踉跄,又被扶了一把才站定,回头去看,竟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白宾。
不过白宾并不看她,冷冷站着,仿佛她是块木头,而他大发慈悲,连块要跳河的木头都肯救。
易苏蓦地反应过来,自己竟差点走进河里去,身上骤然发寒,出了一身冷汗。另一侧有人笑道:“你怎么不去跑一圈?”
那人的声音又清亮又专横,易苏下意识地转回头,果然是靳祁。不过他正笑盈盈地看着周兮然,原来并不是问她,她又忙转回头去。周兮然道:“兮然见过王爷。我就在这里陪着太后好了。王爷怎么过来了?”
易苏看了靳祁一眼,等他行礼。但此人迎着她的目光,竟然只挑了挑眉,“自然是听说你在,本王就过来了。太后娘娘有手有脚,何须你陪?这么大冷的天。”
易苏又被他气得险些翻一个大跟头,当即别过脸去不看他。周兮然小声笑道:“其实是那马没什么意思……我从前骑的都是家父的马。”
靳祁哈哈大笑,“周家将门出将才,名不虚传,周大统领不愧是陛下的射箭师傅。白侍卫,去牵马来,本王陪周小姐跑一圈。”
白宾牵来了马,周兮然十分高兴,翻身上马。那动作利落漂亮,裙裾展开,如蝶翼振翅飞花扑天。靳祁也慢吞吞上了马,并不急着走,低头对似锦颐指气使道:“叫你们娘娘在河边站着做什么?等着喂鱼么?”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似锦想起什么,脸一下子白了,转头盯着易苏。周兮然不知内情,倒并未在意,笑道:“王爷,小女先行一步了?”
话音未落,她爽脆拍鞭,二马同时窜了出去。
靳祁虽然来了,却并没找什么不痛快,何况他都到了这时候才来,想必不会只预备和周兮然骑个马了事,大概今夜是不用再看见他了。易苏松了半口气,垂头向来处走去,“回吧。似——”
似锦骤然尖叫了一声:“太后当心!”
易苏忘了场中还有人赛马,哒哒的马蹄声敲击着地面滚雷般奔来,好在她反应极快,立刻撤脚后退,只觉鼻尖一凉,是一阵风刮着她卷了过去,险之又险地避过了那一人一骑。
场中瞬时一片混乱,那马上的姑娘花容失色,忙下来请罪。易苏稍微劝慰了两句不碍事,便甩开人快步走了。似锦追上来,小声责怪,“娘娘怎么心神不属的?走路可要当心……”
易苏呵了呵手,快步向寝殿走去。似锦忙跟上了,看见易苏一截白生生的后颈也透着倔强苍白,正心想她近来多少有些不大对劲,冷不丁听她问道:“似锦,你说,等王爷成了亲,是不是就都好了?”
这是易苏头一次问这样的话,问得语焉不详,她究竟要什么好起来,并没有说清楚,但似锦一想,自然有自己的答案。
她打了个激灵,四下一看,并没有人,才小声道:“自然。看王爷的样子,对周小姐是动真格的,想必一成亲就收了心。一旦有家室要顾虑,就再比不得如今无牵无挂地猖狂,到时候,归政也是势在必行,陛下掌了权,必然一切都好了……”
易苏迅速“嗯”了一声,倒不在意似锦怎么说,只是她自己忍不住要说话似的,连珠炮一般:“那就快让他们成亲。回去吧,冷极了。”
寝殿里照例有姜汤,易苏抿了几口,正窝进被子准备睡,靳衍又来了。易苏猜着他是听说了方才的事,摇手道:“没事的,劳陛下挂心,哀家这便睡了。”
靳衍见她躺下了,便没走近,只给她看手里的马鞭,笑着说:“儿臣知道母后身手好,倒不挂心那些小事,不过本是想着趁夜里安静,陪母后去散散心。母后当真要睡了?”
易苏一看到马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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