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暖灯,是不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家的温暖?
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走进来。
何况这不是刀山火海,这只是住了一个年轻姑娘的,有些诡异的小小洗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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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在家里待了十天,妈妈每天出门匆忙,连唯一的儿子中午吃什么也不管。
可他也不在乎。
等妈妈出门,小海默默穿好衣服,径直下楼,总能看见洗头房里亮着的暖灯和打开的房门。
茉莉就在这里等着他,有的时候他们什么话都不说,只听着她哼童谣都能度过一整个上午。
能吃饱,不受冻,不必每分每秒都为挨打而担惊受怕。
一个孩子的要求就是这么简单。
“可你病好了,总要去学校的呀。”茉莉歪着头看他。
小海垂下眼睛,避开她的眼神,放下了手中汉堡,不再吃了。
“哎呀,你这孩子。”她哼了一声,“忠言逆耳,怎么一点实话听不得?就算我让你留在这里,你妈也不肯的呀。”
她嘟囔着,捡起盒子里的鸡块塞到他嘴里,塞得他连小小的腮帮子都鼓起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同学…”茉莉笑眯眯的,“不然…我陪你去上学吧?”
小海眨眨眼睛:“你…陪我?”
她郑重其事点点头。
小海呆住了:“可是,姐姐你现在已经…多少岁了?再怎么着,也不能去上小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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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灵街小学最近风靡一种木头/枪/玩/具,皮筋挂在枪/托/上当成子/弹,砰地一下能弹出去好远。
李凯华这一阵子在班上是最受欢迎的男孩子,他玩皮筋枪玩得最好,一枪就能精准地打到高高的树枝上,惊起一树灰扑扑的麻雀。
可是今天下午,他明明是对准树梢上发射了皮筋,但是不知道怎么,却偏偏打中了老师办公室窗台上放着的花盆。
褐色的花盆砰地掉在地上,发出砰的巨响。
原本围在他身边的孩子们哄地一下散去了,只剩下李凯华一个人,傻呆呆地看着刚刚推开窗户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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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凯华被留堂了。
其他同学下午三点半就可以放学回家,他却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教室里。
班主任原本在教室里陪着他写检查,可是快五点的时候却被教导主任叫去开会,便吩咐他:“快点写,等下我回来看过之后,你再回家!”
写作文本来就是李凯华最头痛的事,更何况要写一篇三百字的检查。
李凯华趴在课桌上,百无聊赖地转着自己的笔,一圈又一圈。
他还不太熟练,每转一两圈,铅笔便咚地一下掉落在桌子上。
寂静的教室中,一声声的“咚”,像是不知何处传来的脚步声。
冬日傍晚,天黑得早,五点刚过,教室里就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李凯华一个人坐在这样的教室里,周围全是空空荡荡的桌椅,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害怕。
大风车(二)
教室里越来越暗,李凯华鼓起勇气走到门口,拉开了灯。
白炽灯刺啦一下亮起来,越发显得教室外的走廊黑乎乎的。
可是挂在墙顶上的风扇不知为何,也跟着转动起来,慢慢的,一圈圈。
傍晚的校园,连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只能听见风扇叶呼啦呼啦的转动声。
冷风从头顶上一点点地灌进来,从衣领,从袖口,从每一个衣服的缝隙,像肉眼不可见的冰冷小蛇,在他的皮肤表面穿梭。
李凯华坐在座位上,努力集中精力去写自己的检查。
可是脑海中却像有个小小的声音,总是怂恿他抬起头来去看头顶的风扇。
会不会掉下来?会不会突然转得非常快?
有没有听过一个…几乎每个学校都有的鬼故事?
一个深夜留堂的同学自己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房顶上的吊扇却突然掉了下来,旋转的叶片削掉了他半个脑袋。
满身是血的孩子在地上爬,凄厉的呼救声响彻空荡荡的教学楼。
可是没有人救他。
地上留下了蜿蜒的血迹,黑黑的走廊里最终留下了一具只剩半张脸的尸体…
李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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