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江潮,天地宽,正直每年的九月初九,水位上涨时。黑衣人听见潮声,也发现江水激流,拉着荆长歌上了两层岩石,准备见李行自尽后,就带荆长歌离开峡谷。
“李行……我不要你死……我跟你走,你不要死,我跟你走,海角天涯……我做你的太子妃,你不是喜欢我吗?你跑啊!你活下来我就嫁给你!我不要你死……”
黑衣人宽大的手掌捂住荆长歌的唇,荆长歌呼吸急促,使劲儿地摇头。
匕首穿透黄衫,黄衫上,一朵耀眼的血色妖花,静静地绽放开来。
一寸,一寸,直到那银色的锋芒,完全被妖花吞噬。李行的脸逐渐失去了人的颜色,他的眸光逐渐涣散,他的身体失去了重心,迅速后倾,他唇齿微动,吐出无声的几字,末了是真正的释然,唯留下淡淡的笑意。
“忘了我吧……”
荆长歌只觉身体冰凉,眼见匕首没入心口,那熟悉不过的俊俏的容颜,变得有些陌生。
往事历历在目,景央城的日子里,那温柔如春水的目光,始终追着她的身影,羞涩,期许,犹豫,忐忑,悲伤,落寞……
此时此刻,他的眼睛,被细长的睫毛与凌乱的乌发遮住,她看不到,读不出,此生再也见不到,那眸光中的款款深情。他的身体如轻盈的羽毛,伴随着瑟瑟秋风,飘落而下,瞬间,被那滔滔江水吞没。
石滩上,一滩血迹,烈阳下,刺目耀眼。
黑衣人把木然的荆长歌扔在一边,几人到了江堤,对视一眼,江水汹涌,别说是已尽断了气的人,就算是活蹦乱跳的高手,也难逃一死。
完成了命令,他们用血虫吸干李行留下的一滩血迹,抹去了痕迹,准备撤退。
荆长歌颤抖的缩成一团。
头好疼啊!
比从前任何一次更疼,就像一千把刀子,忽然同时扎进她的头盖骨。
“你每年都陪我过生辰,好吗?”
耳边不停的回荡着这个问题,问出这个傻问题的人,紧张的拽着袖子,等着她的答案。
荆长歌缓缓地闭上眼睛,喉间隐约发出颤音。
“好。”
黑衣人方要扛起荆长歌离开,却发现方才躺着人的石头空空。几人只听冷冷的回响,应和着潮水与山风,“杀人偿命。”
不容拒绝的威严与压迫,强大的杀气,笼罩整片皇陵。
第40章
江边柳荫下,几人成群。
“袁三,你可见了一月前华江惨事,那脸啊,被剑刺的血肉模糊,连爹娘也认不出,简直凄惨至极啊。”老汉坐在江边垂钓,将鱼饵勾在鱼钩上。
“都说是冥王来阳间索魂。”年轻农人扛着锄头,立在一边,叹息道,“听说官府也弄不清楚,是谁下的毒手。”
另一垂钓老叟摇头,“哪里有什么鬼神,是江湖仇杀还差不多。”
“朝廷与那些门派,关系都好的很,若是江湖高手所为,也不会查不出来,今早儿遇着守丞府上的师爷,据说蕴廷那派了专使来,把案子接过去了。”农人身边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小胡子,摇头说道。
“你说咱们一个小村子,每年的收成也刚刚够糊口,就算是寻仇,也寻不到咱们这儿啊。”农人心有余悸,那日他亲眼见官兵在江面打捞尸体。
一个带着斗笠的摆渡郎,无奈道,“哪里是尸体,头跟身体都是分开的,手脚也切成好几段,骨头却还连着,我到今天还做着噩梦呢。”
老叟把鱼线甩入江中,“最近村子除了官兵,还住进几个外乡人,也不知,是不是死人的亲眷。”
“我看着像。”摆渡郎指着江边倩影,说道,“你见那姑娘了么?前些日子,她还拿着张画向我打听,问我见没见过画上的男子,说是他的夫君,前些日子在江边失踪了。十有八九,是被卷进这次凶案了。”
“她见人就问,村里的人都问遍了。这一个月来,天天在江边上找人,晕过去好几次了。”农人惋惜,“那画上的男子风度翩翩,定是个富贵公子,那小娘子美的像神仙,两人一看就是一对儿。”
“呵呵,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钓鱼老汉玩笑。
“滚!”
那姑娘便是荆长歌了。
李行坠江后,她晕了过去,醒来后,手握着断剑,人在木屋屋顶,浑身是血,当然不是她自己的血。再看周围……惨不忍睹。
谁杀了这些黑衣人?
那个领头的,死的最惨,杀他的人,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最后削成了一副骨架。
荆长歌之所以能认得他,是因为脸上的肉好端端的在那里。
她在江边洗干净自己,到村民家偷了身衣服换上,沿着华江找了很久很久,却是没有李行的尸体,按道理死了该飘起来的,但江中没有。
李行没死吗?
她瞬间有了希望,毕竟没有找到尸体。
她画了李行的画像,沿着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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