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西市！
    “好小子……黄金骨象，枯步，素质刀法！这还没有封品，就这样厉害，以后还能了得？
    “今年高考，我层西市终于出了个好苗子。”
    提督办公室，李星佩看着教育局的汇报文件，满脸兴奋。
    “给苏越一笔奖金。”
    李星佩又和秘书安排道。
    “提督，城南新区的购物中心，两个月后就可以开业，负责人邀请您去剪彩。”
    秘书拿着文件说道。
    “嗯，这个购物中心落成，可以让层西市百姓生活便利，是好事，你安排时间吧。”
    李星佩点点头。
    以层西市的经济体量，原本招商引资不容易，但半年前，有一家企业愿意来投资，所以建成了城南新区的购物中心。
    ……
    购物中心，总裁办公室。
    “白眉哥，你死的好惨，李星佩，我要让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房间里满地白酒瓶，粉椒暴露出了阳向族的样貌。
    在她身后，是几个人族的一品武者。
    他们都是阳向教的人族奸细，也是一家颇有财力的投资公司。
    “粉椒大人，购物中心会如期开业，我们还会举行为期半年的打折购物季，属下有把握，这里很快会成为层岩市的娱乐中心。”
    一个负责人阴森森笑着。
    “不惜一切的打折，不惜一切的吸引人！
    “李星佩，你杀我白眉哥哥，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粉椒瞳孔猩红，咬牙切齿，再配合浑身的绿色水毛，活脱脱一个怪物。
    “是！”
    几个奸细连忙低头弯腰。
    ……
    余梁市！
    第二天，苏越一瘸一拐，大清早就到了银行。
    银行保险箱业务，没有人排队。
    112233，苏越输入密码，果然领到了一枚保险箱钥匙。
    随后，他戴上了猪鼻子一样的防毒面具，神神叨叨。
    真的是害怕啊。
    如果死在死人的手里，苏越做鬼都不会安心。
    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一脸好奇。
    他们见过戴着各种面具的神秘人，可偏偏没有见过防毒面具，也算开眼界了。
    苏越不理这群俗人，径直打开白兆的保险柜。
    并没有预期中的毒气。
    而且自己心里戏太多，明显是想多了，这保险箱不密封，毒气也无法储存。
    一张无记名银行卡，这种卡，一般用来馈赠亲友，和支票的效果一样，只要知道密码，任何人都可以提现。
    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纸质笔记本。
    苏越戴着手套，小心翼翼拿走笔记本和卡。
    ……
    “杀死我的人，感谢你。
    “我是一个战争综合症患者，也是一个精神分类症患者。
    “‘他’在很多城市，杀了很多人，犯下累累罪行。我通过谈判，和‘他’达成了协议。
    “我的人格每天苏醒一个小时，剩余时间归他。但他只能在搏击场，通过合法手段杀人。
    “现在写日记的人，并不是你杀死的白兆，是另一个人格！”
    翻开笔记本，苏越震撼了。
    原来这白兆，竟然是个精神分裂，他有两个人格。
    外面杀人如麻的白兆，是暴虐人格。
    似乎关系到战争综合症。
    苏越以前听说过这种病症，好像是一种心理疾病，会形成易怒、焦虑、过度警觉等等状态，严重的宛如疯子。
    没想到，在白兆身上，这种病症，竟然彻底形成了一种残暴人格。
    简直可怕。
    苏越回忆起来，似乎自己在杀死白兆的最后一刻，他眼珠子里的血气，好像少了一些。
    难道，最后逼自己杀人的，是另一个正常人格？
    “‘他’在搏击台杀人之后，会有一些奖金，除了必要的花费之外，我全部存到了卡里。
    “如果你自己有需要，就自己用吧，就当我感谢你杀了‘他’的奖金。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用这笔钱，去赔偿那些死者的家属。金钱的作用虽然微不足道，但也能帮那些受害家庭，度过一些难关。
    “虽然很麻烦，但这也是我最后的祈求，无论你自己花费多少，祈求你能替我赎一点点罪。
    “感谢！”
    苏越捏着银行卡，呼吸有些沉重。
    “不管这卡里有多少钱，我一分钱都不会动。我会想办法，全部交给死者家属，你放心吧！”
    苏越叹了口气。
    原来这白兆并不是十恶不赦，他的正常人格，起码还有良知。
    卡里的钱，苏越无论富贵贫穷，都不会动，这关乎到良心。
    “我在年轻的时候，偶然得到战法【舌剑】，虽然我死了，但这战法不应该被埋没。
    “在笔记本的最后，有舌剑的详细修炼方法！
    “死了，也终于解脱，感谢你能杀死我，结束这罪孽的一生。”
    笔记本里废话并不多。
    苏越合上笔记本，沉默了很久。
    他在思考。
    湿境战场到底多可怕，能将一个人逼迫成精神分裂。
    白兆绝对不会是第一个战争综合症患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其他退役武者的生活，又是什么状态。
    一切，都源自该死的战争。
    “放心吧，我会帮你将这笔钱，亲自分给受害者家属，你安息吧。”
    苏越站起身来。
    他去柜台查询了余额：1012万。
    一笔不算小的数字，但苏越心里只有沉重。
    这笔数字的背后，又有多少亡魂，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和生命相比较，1000多万，又能算得了什么。
    白兆的尸体还没有火化。
    苏越找来孙志威，后者动用关系网，二人来到了太平间，他又亲眼看了眼白兆的尸体。
    虽然已经冷冻，但苏越从白兆的表情上，果真看到了一些微笑。
    有解脱，有释然，也有欣慰。
    苏越能确认，临终前的人格，一定是白兆的正常人格。
    “教官，这张卡里的钱，就麻烦你调查一下受害者家属，然后给他们分了吧。”
    苏越和孙志威说过白兆的情况，孙志威也只能感叹。
    “好，我明白，我会动用所有关系，尽可能的调查详细。”
    孙志威点点头，一脸郑重。
    钱不少。
    但他尊重苏越的选择，死人财，不能拿，否则良心不安。
    况且，很多家庭，也确实因为白兆的出现而水深火热。
    对不少人来说，这些钱可以救命。
    “安息吧，白兆，我会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