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血给活生生地吞了下去,她的好母亲,这是把她榨干榨净,给卖了吗?
“既然外祖母家这般好,为何不让妹妹嫁过去?这样好的婚事,我这个做姐姐的理应让给妹妹才是。”苏柳敛去了脸上的神色,淡淡道。
“你妹妹那样的身份怎么能嫁过去。”大夫人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话刚出口,便察觉到不对了。
“哦,按身份,我是堂堂侍郎府的嫡长女,比妹妹到底更要尊贵一些的吧,妹妹的身份不能嫁过去,为何我就可以?”苏柳挑眉,冷冷地望着大夫人道。
大夫人被长女的话问的一窒,她打心底就认为,长女和次女是不一样的。
论调香,长女不胜次女,论感情,次女是被她娇宠大的,而长女是被不待见她的公公在道观养大的,论性情,次女性子单纯,合该嫁到勋贵家,过着婆子奴仆簇拥的宗妇生活,而长女性子不讨喜,又长着这样一副艳丽的脸,实在不适合嫁入高门大户。
但这些她能说出口吗,不能,她即使不喜长女,但也不希望母女结仇,这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啊。
“老爷回来了。”
门口传来下人的声音。
大夫人连忙站了起来,接过丈夫手里的官帽。
大老爷刚进到院子,就注意到满园红艳艳的定礼,不由得喜上眉头,“是宁伯府送来的聘礼吧,怎么也没提前知会一声啊。”
“不是。”大夫人把官帽交给下面的丫鬟,一脸喜色的道:“这是我娘家的,他们想替平哥聘了柳儿。”
“糊涂。”大老爷连官府都没来得及脱下,想也没想,一巴掌扇了过去。
“夫人。”赖嬷嬷惊呼道。
摔在地上的大夫人捂着脸,一脸的不敢置信,“老爷,你,你打我?”
“柳儿是我侍郎府的嫡长女,如何能嫁给那等子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大老爷气的灌了一盏冷茶才渐渐冷静下来。
他知道妻子糊涂,但竟不知到了这种地步,那七品小官都不屑于把庶女嫁给商户,他可是堂堂四品侍郎啊,要是让人知道他把长女嫁给一介商户,那真是把脸放在了地上让众人踩。
“上不得台面,原来这老爷心中,我娘家是这般不堪,是不是连我这个和你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人,在老爷心中亦上不得台面?”大夫人推开了赖嬷嬷想要扶起她的手,望着大老爷,发颤地道。
大老爷此时,忽然想起了他那时以死相逼,非要娶那王家女,被父亲罚跪在祠堂三天三夜,父亲最终给了他一句话,他记忆犹新:我儿,日后希望你不要怪为父没有阻拦你,你娶那王家女,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他眼角滑过一滴悔恨的泪,他后悔了,若不是当初他执意要娶眼前这个女人,何至于父亲离家十几载,何至于他在官场上处处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这些年来,同僚们都有妻子在外交际,获得各路消息,可他哪,妻子如同摆设,在家里还好,一到外面那些人面前立马就分出高下了,不懂人情世故,目光短浅,愚蠢不自知。
他不是没有被同僚嘲笑过,可那时的他总自我安慰,大丈夫在世,何苦于一介夫人外出交际,可这些年他吃了大大小小的苦头,终是让他付出了代价。
他念着这些年两人的情分,总是一忍再忍,可如今这妇人竟蠢的没边,长女仪态身份入宫成为皇妃都使得,为何自降身价嫁进那商户之家。
“袖娘,我错了,我当初不该不听父亲的话,执意娶你。”大老爷看着满脸尖酸之气的躺在地上毫无仪态的妇人,他用拳头悔恨地锤着胸膛。
“老爷”
下人急忙去拦。
大夫人也顾不得哭了,老爷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后悔娶她了,难道是见她年老色衰了,他就变心了?
大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声嘶力竭道:“我虽然没有为你生一个儿子,可这些年,是我给你操持了府里,是我给你教养女儿,你可还记得十八年前,你曾对我的许诺?”
“姑娘它日若是愿为我身着凤冠霞帔,是我之幸,此生绝不纳二色。”大老爷背过身去一字一句道。
“原来你还记得。”大夫人笑的泪都出来了,当年春风杏雨,她正值豆蔻年华,一身月白色长衫的官家公子对她许诺了这句。这些年,她总是在午夜梦回时想起这句话。
她做了这苏家妇多年,说话做事,就连穿衣都畏手畏脚,唯恐他人在背后耻笑她的出身,惹了丈夫不喜。她王袖娘在这偌大的府邸,唯一有的,不过是这人的爱罢了。
可她母亲告诉她,男人的爱犹如太阳底下的雪一般,可她偏不信,总是认为两人一如初见,可岁月无情,人心易变,就连她也不曾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王袖娘了。
“袖娘,这些年我不曾亏欠你分毫,也算是对得起当年那句诺言了。你可曾还记得我的妹妹,苏绾?”大老爷满脸苦涩地道,他这一生做错了许多事,都是他咎由自取。
唯独妹妹苏绾,他明知妹妹的死有蹊跷,却不敢查,只敢把伺候的人打死了事。当年父亲突然致仕,在金陵一住便是十几年,怕是对他这个儿子失望透顶了吧,这些年他一直都不敢踏入金陵半步。
“苏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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