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浆糊。
明明只是送同事回来,结果不说自己被垃圾袋砸了脑袋——虽然是没什么大事,但是现在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变成深夜家访啊!
“咳咳、那个青木同学的妈妈,原来您与炼狱是邻居啊!”
“啊、嗯!”
锅子里咕嘟咕嘟煮着草莓酱,酸甜的香味分子拥挤弥漫到处都是。他被不死川老师灌了一杯烧酒, 怎么说还是有点影响,这会子闻着水果味都有点醉人。
青木未来闯祸以后以光速的道歉姿势把喝醉掉的炼狱大哥安排进了自己的家里, 毕竟今天晚上隔壁没有大人在。这种思维方式存在着——‘杏寿郎是哥哥,我是未成年所以杏寿郎也是哥哥’的惯性,故而对于炼狱杏寿郎被安排到以前会睡的客房也没人觉得奇怪。
把富冈老师留在楼下,青木未来跟千寿郎缩在二楼。照顾大哥是假话, 目前的问题是, 那个身为姐姐却没出息的未来,不能承受被里沙与富冈的双重说教
“怎么办,要下去吗?”乖宝宝千寿郎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他的未来姐拿主意。
青木未来盯着床上睡得香甜的恨恨地一把揪住男人的两根小翅膀似的的呆毛:“真的不想下去哇——”
“等一下!为啥揪头发?!”千寿郎奇怪, 难道是泄愤??
有时候正常人跟不上憨憨脑回路很正常。就如同他也没有办法在把垃圾丢到别人脑袋顶上, 瞬间就想出了解决办法——让大人去解决大人的事情。
但其实,哪是什么‘让大人去解决大人的事情’, 只是青木未来在单纯地不想面对吧?!
“我想揪很久了不行吗!”她说的理直气壮,很快又蔫了下去,趴在床边用手指转大哥的头发:“毛乎乎的……”
千寿郎:“会秃?”
“真的假的!不管,目前手感还多着呢!”
她已经编了个小麻花辫,伸手从口袋里找着什么:“我的皮筋、皮筋在哪……”
“姐……你不会是想呆到富冈老师走吧??”
“……”被猜中的青木一僵,她迅速给金桔色的小麻花辫绑上皮筋:“哈、哈哈,怎么可能?”
“那我们下去?”说是这么说千寿郎拿他今天的作业打赌这人绝对不会动。
虽嘴里喊着姐姐,他早就习惯性把对方当成比自己小的孩子,一般事情的主导者都会是对方,他很少去任性地要求什么。不知不觉中最小的千寿郎成了操心的那个人,明明小时候……想起那个礼貌的邻居姐姐,笑起来的嘴角都是正好的八颗牙齿。
印象最深的就是从他的窗户那里望过来,那个趴在桌子上拿着画笔在纸上画画的姐姐,安静不吵闹,这些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呀。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不由得轻笑,无奈地叹了一声。
“无论多困难的事情都要去面对,这不是姐姐你说的?”
“对不起嘛~”女孩子弱弱地趴在床边上。
“呼……算了,我先下去看看情况,未来姐你考虑好了就下去哦。”
“好~”身后是少女拉得很长的声线。
轻轻关上门,浅色的棉质被单上散落着浅金色的发丝,青木未来揪着不放手,来回地将手指戳进其中再顺出来,淡淡的酒精里飘散着一股甜甜的水果味。以前杏寿郎是短发的,后来从外面上学回来就留了长发,她因为好奇问过原因,不过就像大哥那样的人青木未来只得到了‘想试试新的发型’。
“大猫头鹰。”青木未来扯下刚才从口袋里掏出来的皮筋,小麻花辫应声散开。
总之现在千寿郎也下去了,她还是赶紧面对现实吧。什么正确什么错误,里沙给她的教育不偏不倚,判断也不会出错。说起来现在害怕老师不都是因为她学习不好会下意识心虚的缘故吗?
“哎……”又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才将自己的脸蹦起来。仿佛是上战场前的最后狂欢,事情却随着一发不可收拾的道路上狂奔而去。
另一边,千寿郎的的确确是想着下去看看情况,但是却被拌在二楼楼梯的拐角上,并且这一刻深深理解了为什么里沙阿姨跟未来姐是母女的关系。
事情是这样的。
两个大人坐一起面对面,在没有做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富冈义勇的职业操守让他也还能说个一二三四。比如青木同学近来的学习成绩可喜可贺、运动会上没有出彩色表现但是社团活动却很努力,已经要参见国赛了。
不过里沙并不想听,她一直实行放养政策,家里的孩子想做什么都行。
“嗯?富冈老师说小未来要参加美术比赛?”看样子里沙并不清楚。
一般孩子与家里人没有有效沟通的话的确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基于教师的职责富冈义勇点点头,“看来您需要跟她加强沟通。”
本来以为是这样的,哪想里沙好像愣住一样,在对方即将发觉自己不对劲的瞬间连忙点点头:“讨厌啦~我跟小未来很关系很好哦,就是对于社团活动上……原来是在美术社。”
好像陷入了某个重要的关节,年轻的老师眉头微皱,想说点什么,可自己面对的始终是能自己独立抚养孩子十多年的长辈,略微迟疑。
里沙望望年轻人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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