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踏上穆罗山的观望台,看到底下那群密密麻麻的人时,阮少泽还是不由有些腿软。
“……十年前也是这么多人一起打上来的吗?”阮少泽干巴巴地问道。
左护法瞟了一眼,道:“差不多吧。”
阮少泽道:“我们下去和他们谈一谈吧,说不定中间有什么误会。”
左护法道:“误会是不存在了,我们与正道人士素来互看不顺眼,像他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来清缴魔教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发生了,没什么好谈的。”
阮少泽道:“可是打起来会死好多人啊。”
左护法诧异道:“教主?”
阮少泽道:“打扫起来会很麻烦。”
右护法狗腿道:“教主真是深谋远虑,若是死的人多了,到时候还要招募新弟子,的确很麻烦。”
左护法瞪了他一眼,继而对阮少泽道:“如果教主坚持,那就由属下和右护法一同前去谈判吧,请教主在总坛静候佳音。”
阮少泽毫不犹豫地道:“本座身为一教之主,应当身先士卒。”
说不定还能再看到柳无渊呢。
左护法苦口婆心地劝了许久,阮少泽都不为所动,最终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在众弟子的跟随下,浩浩荡荡地前往总坛外围。
魔教之所以能在江湖中立足百余年,到底还是有些手段的。
他们不像某些正道人士那样道貌岸然,想做一件事就会直接去做,更不会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给自己套上一个在理的帽子。譬如说现在,之前还一路勇往直前的正道人士们就被总坛外围的陷阱给绊住了脚步。
阮少泽站在高台上,自上而下俯视着他们。
还不等他说话,就有眼尖的正道人士发现了他们,抬手一指,喊道:“魔头战霄就在那里!”
阮少泽却没有搭理他。
他正在一门心思寻找柳无渊的身影。
只是扫视了两遍后,却始终没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阮少泽略微有些失望,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喜悦——原来柳无渊并没有来参加清缴魔教的活动呢!
左护法见阮少泽不说话,率先开口道:“诸位,我们魔教近十年来与各派井水不犯河水,缘何此次又突然攻打,若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休怪我们刀剑无情了!”
“你们什么时候留情过!”
“是啊,你们毫无缘由地残害我们时,又何曾给那些惨死在你们刀剑下的亡魂一个合理的解释!”
“即便我们不来替天行道,老天爷也会让你们遭到报应的!”
右护法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道:“不好意思啊,我们做的事都问心无愧,不怕遭报应。”
正道人士甲道:“不用和他们废话,直接打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再说!”
左护法凉凉地道:“现在似乎是你们的处境比较危险吧?”
正道人士甲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设了这些卑鄙的陷阱!”
左护法道:“不设陷阱,难道还等着你们打上来,把我们一网打尽啊?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们这么蠢?”
正道人士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阮少泽忽然开口了:“喂,你们,为什么无暇山庄的柳无渊没有来?”
正道人士还未作答,左护法就凑近解释道:“教主,那群正道人士哪有这么傻,把自己家族的精锐都派遣出来,万一丧命,那他们家族便要就此没落了。”
阮少泽吃惊道:“所以你说这些都是被放弃的小喽啰?”
“全说小喽啰也不尽然,”左护法道,“可能还有一部分资质中上的吧,不然也不会打到这里。”
阮少泽竟无言以对。
难怪左护法刚才死活不想让他出来,原来面对的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那他这次主动出来,岂不是很丢身份?
再仔细一看,人群中的确有不少他见过的家族服饰,可其中并没有他见过的人。
像洛家的少爷,张致和,上官泓这些人,更是连影子也没见到。
阮少泽顿时产生了一种打道回府的冲动。
某正道人士见不得他们说悄悄话,粗声打断道:“你们别嘀嘀咕咕的,有什么话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啊!”
阮少泽呵呵道:“我们说得又不算小声,是你自己功夫差,听不到那么远的距离罢了。”
某正道人士被戳中软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阮少泽道:“我刚才那个问题还没人回答呢,柳无渊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提到柳庄主!”阮少泽一开口,顿时激起了正道人士的愤怒,“若不是你男扮女装卧底在柳庄主身边,又在逃出地牢的时候重伤了柳庄主,他怎么会在床上一趟半月,至今都未能痊愈!”
阮少泽:“……蛤?”
“是啊!柳庄主这是身伤加情伤,你用心太险恶了!”
“还有凌家堡那数十条人名,就因为你,凌少堡主的婚期都推迟了!”
“谁还记得那位梁家公子,魔教灭了他满门不说,竟将他这根最后的根苗也一同杀了,实在是太恶毒了!”
阮少泽越听越糊涂,最后竟是回头问了左护法一句:“他们在说什么?”
左护法道:“好像是说柳无渊重伤不愈,还说教主杀了很多人?”
阮少泽一脸懵逼:“我谁也没伤啊。”
左护法道:“那教主是怎么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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