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阳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手指也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终于沉不住气,起身正打算上楼。
这时,他忽然瞟到了楼上的某个身影,不由顿了顿,然后慢慢地坐回原来的位置,端起酒杯掩饰自己。
他余光瞟了一眼,发现楼上的人脸色苍白,眼眸十分冰冷,只是嘴唇那儿红肿了一片。
孟昔阳低下头,喝了一口茶压住心里的冲动。
昨晚,他用黑色纱巾蒙上了他的眼睛。
心里的渴望终于爆发,他在他的嘴唇上吸吮了很久,无论是一开始,还是中途的时候,他都沉迷地吸吮着。
直到最后一刻,他才念念不舍地离开了那片红唇。
顾南舟往楼下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程风,他缓慢地走下楼,极力忍耐着双腿之间的不舒服。
他现在已经感觉腰不是自己的了。
今早他下床的时候差点因为腿软而摔倒,迈开第一步的时候,他清晰地感觉到了撕裂般的痛苦。
对那个男人,他心里又多了几分恨。
孟昔阳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他又极力地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因而顾南舟始终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当屁股碰到板凳时,顾南舟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住了想要一窜而起的冲动,生生压了下去!
“明月哥,你怎么了?”正在喝粥的程风放下碗,一抬头,就发现对面的人脸色苍白,嘴唇紧抿。
他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探过身体摸了一下他的头。
顾南舟抬眼,“昨晚窗户忘了关,可能被冷风吹了,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这种事他怎么能让程风知道,这小子虽然傻乎乎的,但若知道自己遭遇了这样的事,肯定会暴跳如雷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似乎想到了什么,顾南舟皱眉 : “程风,那袋银子还在吗?”
程风赶忙从腰侧取下一个藏青色的钱袋递给他,顾南舟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个钱袋,是那个黑色的。
昨天那个来路不明的黑色钱袋被程风搁在桌上,顾南舟紧紧地盯着它,像是要盯出什么。
除了把里面的铜板给了那小姑娘,这钱袋里面的东西他们分文没动,昨晚住店也是用的自己的。
那铜板本来就是那个人应该付给小姑娘的辛苦费,所以顾南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顾南舟捏紧了拳头,他们昨天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里,根本就没认识几个人。
有一次照面的,就只有两个人。
黑衣人和墨秋。
他们的行为都十分可疑。
特别是墨秋,昨天他无缘无故地对自己投怀送抱,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黑衣人嫌疑则少了一些,毕竟他昨天救了自己,而且似乎不愿意跟他们多聊,很快就离开了。
没理由深夜潜入自己房里强迫自己。
至于桌上的那个黑色钱袋,顾南舟盯着看了半响,发现这个黑色钱袋并不完全是纯黑色的,上面还有一些金色的丝线,若不仔细看,定然发现不了。
他拿了起来,凑近看,发现是一种图案。
程风见他一直盯着钱袋看,眼睛一眨不眨的,不由疑惑,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明月哥,怎么了?”
从刚才下楼开始,明月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他以为是因为他受了风寒,所以才这样的。
但显然不是这样,他发现明月哥总是若有若无地打量周围,眼神里带着警惕,这时候更是盯着那黑色钱袋一眨不眨。
顾南舟听见程风问他,抬了下头,把钱袋递给他 : “……你看这上面是不是有个图案,能认出来吗?”
程风拿了过去,瞅了瞅,又看了顾南舟一眼 : “明月哥,这上面绣的不是你最喜欢的玫瑰花吗?”
其实他也是无意中知道顾南舟喜欢玫瑰花的,因为在玉宗门,别人衣袍都是纯白色的,只有他在袖口的内侧绣了一朵玫瑰花。
若是不提袖,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绣纹。
顾南舟眼眸一沉,果然,他猜的没错,给他送钱袋的那个人应该是玉宗门的弟子,而且,还知道他衣袍绣了花。
除了孟昔阳和程风,没人知道这件事。
顾南舟揉了揉脑袋,他大概已经猜到了那个黑衣人是谁,他没想到,那个臭小子居然下山了。
昨天居然还救了他。
不过他没有把昨晚的男人往孟昔阳身上想,毕竟这几年在玉宗门,他们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
而且,如果孟昔阳要对他做这种事,早就在玉宗门做了,又何必等到下山后才对他下手。
排除了各种可能,顾南舟把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墨秋,昨天酒楼里那个妖魅的男人。
顾南舟把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站了起来,脸色极度阴沉。
怪不得,那个墨秋昨天对他动手动脚,嘴里还胡言乱语,看来他早就对自己图谋不轨了!
程风被他吓了一跳,身下的木凳发出刮擦地面的刺耳声。
这个猜测在顾南舟的心里越来越笃定,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证实了,如果真是那个男人,他一定亲手杀了他!
“走!咱们找人算账去!”顾南舟咬牙切齿地说了一个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栈。
嘴里咬着半只包子的程风满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反派皆是我哥们儿[快穿]_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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