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柯文就爬起来去医院了,昨夜的交谈应该是顺利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柯文就很平静,慕迟问他也说都搞定了。
真的吗?他都怀疑了一晚上。
柯文刚出去,慕迟就待不住了,他出去想找柯文妈妈探探情况,不想柯文自己背负这个。
如他所料,一家子都在,柯文爸爸没有出门,慕迟看到二老在客厅里坐着,他有些畏手畏脚的过去了,柯文妈妈看到他,没什么特殊的眼色,就是端着茶杯没再喝了,放下了道:“过来吧。”
柯文老爸也在打量他。
慕迟僵硬的笑了一下,然后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大方的过去了。
“阿姨。”他在一边坐下。
柯文妈妈问:“阿文出门了?”
慕迟点点头:“嗯,他去……给我拿药了。”
柯文妈妈道:“怎么没跟他一起啊?”
慕迟说:“他不让我折腾,就……”
“他疼你,”柯文妈妈笑了:“真奇怪,两个男孩子怎么会有爱情呢?”
慕迟闭了嘴,不好意思说。
“你别紧张,阿文都跟我说了,是他追求你是吧?你还不太愿意……”
“没有不愿意……”
“嗯,是不喜欢他,”柯文妈妈皱眉道:“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呢?”
慕迟紧了下手,低眸说:“他……喜欢我。”
“就因为他喜欢你就跟他在一起了?”柯文妈妈很不理解。
慕迟没再说话了,他不知道怎么说。
“我是不知道你们俩之间是什么样的,他很少求我事情,结果一求就玩了个大的。”柯文妈妈叹口气。
“他是我儿子,我不想跟他闹的多难堪,他昨天晚上那样子,看得出来,是挺喜欢你的。”柯文妈妈道:“但是你们两个男孩子,怎么要宝宝呢?”
“简单啊,”这时候柯文爸爸出声了,“领养个孩子就是了,再不济不要就是了,那么闹腾,要孩子干嘛,两个人过得轻轻松松的,多舒服。”
“合着你还有意见了是吧?”柯文妈妈瞄起了自己老公,“怎么?阿文跟小笛你是后悔了?”
“那哪能啊,阿文懂事,小笛乖巧,老婆大人又持家,我可半句怨言都不敢有的啊。”
“敢不敢和有没有不是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姓柯的,我可没哪地方对不起你。”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错了,”柯文爸爸秒怂,“真的,我去看笛笛,你们聊。”
柯文爸爸是没什么意见,看得出来,慕迟不免心下松了好一口气,柯文爸爸走后,柯文妈妈才找到正题。
“不正经的。”妈妈说了声,回头对慕迟道:“叫你看笑话了啊,别介意。”
“没有,不会,”慕迟笑了下:“你们感情……很好啊。”
“不好,他很少回来,我才不想理他。”妈妈嘴上这么说,幸福却洋溢在脸上的,这种家庭环境,慕迟莫名的安心,柯文妈妈朝他招手:“来,坐过来。”
慕迟坐了过去。
柯文妈妈摸了摸他的额头,挺长的一疤,她道:“怎么弄的啊?上次来都没有呢。”
慕迟说道:“上次都是五年前了。”
柯文妈妈笑了下,“这么久了,都忘了,等会啊。”
妈妈站起来,她穿着真丝的长睡衣,走到客厅的柜台边,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摸出来一大盒东西,走过来递给慕迟,“来,治疤的,最好用了。”
“啊?给我?”慕迟接过来,低头看了看,外国的牌子,他不太认得。
妈妈道:“我托人买的,阿文中学的时候伤过腿,拉了挺长的一口子,跟你这差不多,就用的这个,去疤效果挺好的,家里一直备着,也就他去队里训练了没再用过。”
“谢谢。”
“一家人不说这个啊,”妈妈道:“其实我也没什么敌意,就是想看看你做好准备没,你并不喜欢阿文,我怕你伤了他,结婚不是小事,何况两个男孩子,得受多少冷眼?不是玩笑的。”
“我理解。”
“理解就好,我没不喜欢你,我是想阿文正正当当的找个女孩子,但他要是认定你了,那我也就随他去,我们柯家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大的资产,我跟阿文爸爸都不图什么,就图自己两个孩子健健康康,幸福快乐的,就这点愿望。”
人这一生不就图个安康吗?幸福建立在安康的前提上,普通百姓求什么呢?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就好。
“甚至我都没指望阿文在短跑方面有什么造诣,他自己有梦想,我跟他爸就是支持,谁知道进了国家队了。”妈妈脸上的欣慰之情难掩。
对柯文,几乎是放养。
但有些人成不成才,显然是自己决定的,外界的因素是一部分,关键还在自己。
“说真的啊,你们了解过这方面吗?可以要孩子吗?”
慕迟抿了下唇,有些尴尬:“这个,我不知道……”
妈妈道:“那要不领养一个?”
慕迟道:“跟文哥商量吧,我都行。”
妈妈又道:“我觉得不成,阿文不喜欢小孩子,他都很少领小笛,要不算了,算了吧,你们俩开心就行,关键是你,你开心就好。”
“我?”慕迟有些受宠若惊。
“嗯,你心情最重要,”妈妈说:“阿文说你有那个……精神方面的疾病啊?别乱想啊,我不是介意,我意思就是……”
“对,”慕迟承认道:“阿姨你别这么谨慎,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个,你可以说,是癔症。”
“癔症啊,那么严重……”柯文妈妈看着慕迟,想着这也没多大怎么能得这个病,她道:“没事没事,别怕,能治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能治的。”
慕迟跟妈妈聊了会这方面的问题,再牵扯到和柯文的事情上,全程柯文妈妈没有问过他的家境,看来是文哥早就打过招呼了。
聊了会,柯笛从房间里跑出来了,跑出来就冲慕迟嚷:“哥哥!哥哥你过来!”
慕迟站了起来,看了看柯文妈妈,妈妈对他点头,然后慕迟过去了,柯笛抱着他的手就说:“哥哥你教我写作业。”
“什么作业?”好久没听过这个词了。
“数学作业,”柯笛跑到写字台把上面的书本拿下来对给他,“就这个,你看。”
六年级的数学作业,慕迟翻了下,柯笛说:“哥哥说你会,让我找你的。”
慕迟走到写字台,拿着笔转了下,说道:“我是会啊,来,我教你。”
小学题难倒慕迟倒不会,他这都算是大材小用了,慕迟学习成绩在尖子生遍地的立海都是名列前茅,甚至差点入选斯坦福的保送名额,他对付这些更是小儿科。
整个上午慕迟就用来教柯笛写作业了,柯笛也聪明,一教就会,一打听才知道,柯笛也是个名列前茅的小天才。
慕迟教了一上午,到中午快饭点的时候,全家都坐桌了,就差柯文没回来。
教柯笛没注意时间,这么一看就不对了,这都一上午了还没影,电话也没一个,慕迟到外面给柯文打电话。
响了几声,但没人接。
通了啊,在忙什么?慕迟又打了一遍过去。
柯文妈妈冲他招手,慕迟刚好回头,对她笑了笑,继续拨打着柯文的电话。
依然没人接通。
几个电话过去,都是无功而返。
难道是碰见了什么熟人多聊了吗?手机应该带在手上啊,怎么没人接的呢。
没打通,慕迟回去坐着,柯文爸爸道:“怎么说?”
慕迟道:“没人接。”
爸爸道:“可能没看见,没事,咱们先用吧。”
慕迟点点头。
柯笛道:“哥哥你坐这,坐在我旁边。”
慕迟过去了。
柯文妈妈道:“笛笛跟哥哥这么亲呀,那以后哥哥就跟我一起生活好不好?”
“好哇,”柯笛攥着慕迟的手,“我可以把房间给哥哥。”
“那你睡哪里?”
“我跟哥哥一起睡。”柯笛说。
一桌子人都在笑。
慕迟跟柯笛这感情,也就一个晚上聊了些有的没的,然后再是一个早上补习了点作业而已,深厚的革命友情就这么建立起来了,雷打不动的,神奇。
好像是天生带着招小孩喜欢的体质,很奇怪,以前就是这样。
席间,终于有电话回了过来,慕迟接通就道:“文哥。”
一桌子人都在看他,不知道柯文说了什么,就见慕迟的脸瞬间青了,他站了起来,当发觉大家在看他的时候,忙又对席间的人笑了下,说了声:“我出去接个电话。”
柯家二老点了点头。
出门慕迟表情就不对了,只听他道:“说地址。”
慕迟再也没回来。
他莫名其妙的从柯家消失了。
云顶,云顶,云顶……
慕迟下车就找云顶酒店,找到了迅速跑了进去,直按电梯,电梯迟迟不到,他爬着楼梯就往上跑。
709号房间,一个个摸索,神色颇为焦急,走廊里的人都好奇的看着他,跟来抓奸似的,只有慕迟知道人命关天,他摸到709的房间推门就进去,不出意料,门没锁。
酒店房间里坐着一个人,在靠窗的沙发上,优雅缓慢的倒着红酒,对身后的来人置之不理。
慕迟不淡定,上前就要人:“文哥呢?!”
祁炀端着酒杯,听声抿唇一笑,回头看他,“累不累啊?一口气跑上来。”
慕迟不跟他闲扯:“把人给我,快点!”
祁炀就是不应他,“过来,喝杯酒。”
慕迟使自己尽量理智,“祁炀,把人给我。”
不要试图挑战疯子,祁炀什么都做得出来,慕迟深信!
“放心,他没事,”祁炀晃晃酒杯,“就是不给你。”
“你到底要干嘛?!”慕迟急了,“我不想跟你鬼扯,你快点,不然我报警了!”
“嗯,你报啊,没有48个小时,你看他们来不来。”
慕迟忍无可忍,威胁没用,法律方面祁炀比他懂,他克制住自己,相信祁炀即使疯也不会随意做犯法的事,他跟文哥没多大仇怨,不可能伤害他的,慕迟道:“他现在是安全的吧?”
安全就可以,其他都是小事。
可祁炀最会折磨人。
“不告诉你。”祁炀继续喝他的酒。
“神经病。”慕迟转身就走,他觉得自己可能被耍了,但祁炀手里却是柯文的手机,他又站住了步子,回头道:“你想干什么?”
祁炀不看他,道:“不干什么,请你喝酒。”
他转头过来,端起一杯酒,“宝贝,来,你的新婚酒,我提前敬你。”
慕迟不可能接的,他根本不想搭理他,快没了性子,“人给我。”
祁炀扯了下唇,“别这么不给面子,喝完了我就给你。”
“你要向我保证他的安全!我告诉你,他伤了一点儿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保证。”祁炀抬了抬手。
不管他想玩什么,慕迟是都玩得起,他上去就端杯子喝酒,一点儿防备也没有,就算酒里有毒他都得喝。
反正什么都没有了,他怕什么?
祁炀盯着他一下子灌完杯中酒,他欣慰的笑笑,舔了下唇,说道:“这么没防备心,不像你啊。”
他站了起来。
慕迟喝完就摔了杯子,脾气很炸,他被祁炀弄的火大,“人呢?”
祁炀道:“马上就放。”
他说话算话,慕迟看他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交代了几声,一句“可以放人了”落地,慕迟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货真抓了文哥,真有病。
祁炀道:“怎样?是不是很讲信用?”
“神经。”慕迟转身要走,不知道骗他来干什么,就为了喝杯酒?
祁炀跟在他身后,慕迟不管他,拉开门就撤,结果手一放在门上就不对劲了。
没劲,身上有点轻,用不上力气,眼前开始发黑,他瞬间清醒。
“你……”话没说完就往后面倒,祁炀在他身后正好接住他,对他低声道:“要对我有防备心啊,宝贝。”
他把他转了个圈,抵在房门上,抱在怀里,手指摩挲下他的唇,“他走了,你留下,公平的交易。”
慕迟逐渐没意识了,他抓着祁炀的衣服,想保持清醒,可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不舍得打你,才下药的呢。”祁炀贪婪的盯着他,“好乖,就要这么乖啊。”
完了,完了……
慕迟脑子里就这两个字了,噩梦重新席卷而来,他再次被这个人,吞噬。
最后一点点,丧失了理智,彻底栽倒在祁炀怀里。
新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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