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当你原谅我了。晚安。” 秦轲语气轻松,没等谈君子回答他就挂掉了电话。
谈君子躺在床上,她床边就挨着暖气。夜里睡觉会很干,一般她都搭一条湿毛巾在上面,电话挂掉后,她莫名觉得口渴,这屋里空气干燥得让她有些烦。于是她起来,拿起那条已经被烘得半干不干的毛巾走近厕所,用水打湿。
秦轲打电话来道歉,她其实挺意外的。而他那似真诚又散漫的态度又令她捉摸不透。她本来想从此不理秦轲了,但是秦轲已经和她道歉了,她不理他就显得自己特别不大度。以后还要继续做同学,坐前后桌,这关系不能一直僵着。
在池子前站着,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算了吧。就这样吧。但同时她给自己立下原则:如果以后他但凡再有一点过火的行为,她就彻底不理他了。这次先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
而挂了电话的另一边,秦轲坐在阳台上的小马扎上,往枯萎的花盆里弹着烟灰。这盆花一直半死不拉活,自从变成他的烟灰缸以后,就彻底萎了。
刚才谈君子说那一段话其实他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但他装信号不好。他不经常这样做,这不是他做事风格,但碰到谈君子,就一切都变了。
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个问题,人家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如果回答“我不知道”,其实等同于“我喜欢你。”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知道的意思就是:我喜欢你,但我怕说出来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他也不想斩钉截铁说:“我不喜欢你,你想多了。”
他也不想说:“我喜欢你。” 因为他知道,一旦挑明,谈君子就是一个大大的拒绝。他不想让那个小丫头片子占上风。谈君子肯定是那种着急忙慌扛着大刀直接把这段关系斩断,和他一清二楚的人。想到这里,秦轲觉得心里挺堵得慌的。
归根结底,每次遇到谈君子,他都会变得不理智,变得幼稚。有时候他还挺佩服昌缨的,好能忍啊。昌缨总是能把握住那一条难以捉摸的线,不越过去,不让谈君子不舒服,春风化雨,潜移默化。小小年纪就是条老狗。真是不得了。
*
谈君子他们没去找罗子涵,罗子涵率先憋不住了。放学时罗子涵也没有冲去篮球场,而是在座位上不停地抖腿,看谈君子收拾好书包,罗子涵立马叫住谈君子。
“谈姐。” 这声谈姐不仅叫住了谈君子,也叫住了秦阮书和昌缨。
昌缨拐着罗子涵脖子就把他拎到了班级外。谈君子和秦阮书也凑了上来。
“你还挺能憋着的,我们还打赌你什么时候找我们。” 秦阮书笑眯眯地说。
罗子涵个子不比昌缨矮,但他不显个,因为老是哈着腰,人又特别特别瘦,此时他被三人围着,还有点害怕。觉得这仨人真鸡贼。就等着自己上钩呢。
“快说快说,张达到底怎么了?” 谈君子催促。她嫌书包沉,一下子就给甩在地上。把罗子涵吓一大跳。
“张达……他家出事了。” 罗子涵嗫喏道:“他其实不让我告诉别人,除了我以外应该只有班主任知道,但他现在、怎么说呢,我挺担心他的,状态挺吓人的。”
“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想找你们出主意。你们都比我聪明……”
“到底怎么了?” 昌缨手臂支在墙壁上,从远处看就像在壁咚罗子涵,罗子涵吓得又是一缩脖子。
“要不我们去别处说吧,我饿了,而且这事吧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肯德基怎么样?我们去肯德基吧。” 罗子涵慢慢退出三人的包围圈,扛起书包。
第23章 可以选择的和无法选择的(二)
四人找了个肯德基靠窗的位置坐下,昌缨去点了个全家桶,推到罗子涵面前,“说吧。”
罗子涵把张达家的事情大致一说。
“真的假的!?” 谈君子和秦阮书几乎同时说出口。
罗子涵啃着吮指原味鸡的三角架,边吃边点头:“是真的,骗你们干什么?”
张达父亲张建民搞医疗器械的,在省内做的挺大。张达母亲王翠芝是张父的小四还是小五,总之是情妇之一。十几年前王翠芝本来是彤城医院的小护士,挺小的年纪就跟了张达父亲,二十出头生了张达以后就没再去工作。
张建民具体有多少情妇张达也不清楚,反正张父经常跑的那几个城市都有家。张建民对这几个小老婆是要钱给钱,要房给房,只要要求不过分,都能尽量满足。所以几家之间一直也都相安无事。更何况都给张建民生了儿子女儿的,只要不作妖,一辈子生活有保证。偶尔有争风吃醋的,也造不成大气候。
去年年初张建民又新勾搭上了一个,本来以为是个图他钱的,没想到是个厉害角色,手段多,能闹腾,不仅如此,据说有个亲哥哥还有heidao背景。
一物降一物,把张建民给管得一愣一愣的。新找的这个眼里揉不得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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