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泥石工料填上去,只能填个一昼一夜,次日那泥石会自行掉落,是一堵有脾气的墙。在他家修了一早上,可累死姑奶奶我了。”
李家墙总出现问题可不是什么闹怪事了,那些圬工用非一致的工料去填,全然续不上去,横费工料还闹出了一场乌龙。不过李家人讲信用,人也善良,看她干活细致,大方地给了她一笔钱,道:“若明日墙不毁,吾则再给一笔钱。”
先给的一笔钱拿在手中沉沉的,打开一看,恰好够还陆平歌的债。乔红熹谢绝了第二份钱,道:“若墙毁,我会还钱,墙不毁,我也不收钱了。”她有信心墙到第二日,甚至往后都是好的,离开朱家后直往官衙来。
欠着债,心里怎么都不能安分。路上遇到了想吃馒头的虞蛮蛮,虞蛮蛮的渴望写在了脸上,她心一软,买了三个馒头,然后她就成了自己的小跟班。看着娇娇小小的,原来两臂藏了力气。
陆平歌听了前因后果,阴阳怪气道:“为何别人给多银子就收,爷给,你却不收?嫌爷的钱臭?”
乔红熹不给他面子,笑回:“是啊,谁知道你的钱是不是别人给的贿赂呢,我可不要。”
“呸!”陆平歌讪筋地呸一声,“爷有香火铺,需要收贿赂?你个嘴坏的小圬工。”
“不说了,我要回家,你扶我一下,我腿好酸,起不来了。”在地上坐久,乔红熹起来得靠人扶,腿酸不止是因修墙久蹲,还因昨日苍迟闹了半宿。
陆平歌摆一副嫌弃的脸色扶她,道:“给你雇顶轿子?”
起身后,陆平歌识趣松了手,乔红熹原地活络一忽儿脚踝与膝盖,道:“姑奶奶我这辈子让人抬着走,只能是成婚那日了,嗯……也许是进棺材那日,婚都不用成了。”
“哈哈哈,不愧是乔妹妹。”陆平歌被逗笑了。笑完,立刻变成肃然的样子,“别说这些话,爷这辈子滴酒未沾,就等着喝你的喜酒。”
乔红熹笑回:“不是有句古话吗?‘生命无期度,朝夕有不虞’,谁知道呢。”
丧气话不断,陆平歌拍惜她头一顿,哂笑:“再说爷就生气了。”
……
乔红熹进官衙一刻,苍迟和虞蛮蛮就在鹿角前,打地滩儿了一刻,卫赐怕羞,先一步开溜。小鹤子把龙角捂出了汗,龙角怕热,自己缩了回去。
“诶,缩回去了!”小鹤子手臂抱酸了,龙角缩回去便高兴地跳下地。
她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腿甚短,跳地的时候险些摔了个倒栽葱,苍迟手疾眼快扶住,才幸免出现头破血流的场面。
虞蛮蛮蹲在苍迟影子后面,小鹤子在地上站稳,跑到虞蛮蛮影子上蹲下,仨人蹲成了一竖。乔红熹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有仨丐儿在乞讨。
她行动极缓地下台阶,苍迟耳朵动了动,转过头看到想念的人,一颗心颤掉,膝盖打直了就跑过去:“娇娇!”
当街随处罗唣娇娇俩字,乔红熹头疼,冷眼蜇他,因走急了些儿,分了一缕神,脚步出岔子向前打滑,她失色喊:“姑奶奶命休矣!”
苍迟能让小鹤子不摔个头破血流,自然也不会让乔红熹命休矣,横一臂拦腰抱稳了往前扑的人。
“还以为命丧今日了。”乔红熹额上的汗珠子一颗颗滚下来,且走,口里且唧哝着哈话。
苍迟把臂拖回精神混沌的乔红熹:“且都说你往后的命归我管,命怎会休?”
被苍迟一把拽回,累得在心里打干哕的乔红熹哀求道:“我好累,你松开我,我要回家了。”
太累了,乔红熹的生就有的骄傲之气都减去太半。
苍迟松开手,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我背娇娇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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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无期度,朝夕有不虞】出自魏晋阮籍《咏怀八十二首》
【查哇】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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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断更分界线】——
060 【团团疑问,下蛋还是生人】
“亲娘的,蛮蛮好热。”没了苍迟的影子,晒人的日光往虞蛮蛮额头一打,她眼眯起,鸭子步蹲走至阴凉处。
人挪动,影子随人而动,小鹤子随虞蛮蛮影子走,捂着发烫的脑袋说:“亲爹的,小鹤子好热。”
苍迟蹲了好久好久,公人都往他那边觑。
苍迟的后背雄伟有力,在床上情至深处迷失自我时,乔红熹双手摸过好几回,肌肉匀实而坚强,趴在上方感觉应当不错。
“不,我要用腿走。”落了殷勤,乔红熹内心腼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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