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惊堂木再狠狠一拍,道:“这就是姑娘的不对了,不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架,在乌漆嘛黑的时辰打架,万一好歹没人看见,爷我可要歪派姑娘了。”
虞蛮蛮鼻子哼哼不做声,眉目露出倔强的神气。
情头忽变,三个男子惊了,忙挨档儿解释:
“呸!先动手打人还有理了。”
“陆师爷您莫听她的话,您可不能徇私枉法。”
“这臭婆娘与她的臭爷们还有这只臭牲畜,打人可猛了,又抓又挠的,爷险些被打死咯。”
最后一句话是那个带青巾的男子说的。
陆平歌的心,堂堂皇皇地偏了,睁眼说瞎话,幽幽说道:“你们几个脸上都是猫儿的抓痕,脸上青紫的地方,都是磕出来的,没有一点是人为的伤。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偷了猫儿的小鱼干,我瞧你们这副腌臜样也做得出来。”
“冤枉啊陆师爷!”
“陆师爷您醒醒吧。”
乔红熹与苍迟在堂外围观,听到此处,苍迟眉头一皱,漾漾地走进堂内,他不知脚下有门槛这种东西,不小心被绊住了,脚下趔趄,像滚像爬到了带青巾男子的身后。
他嘴巴一张,从口中吐出一小团青火把青巾点燃,道:“口出狂言,竟敢说本龙的猫儿臭。”
顶上一热,顿时浓烟四起,男子手无法动弹,倒在地上滚了几个窠罗圈:“啊,救命啊,好热。”
虞蛮蛮觑见苍迟,眼眶放了晴,道:“苍迟哥哥。”
伏双在苍迟面前出丑狼藉,扭过头去,暗气暗恼。猫儿许久不见苍迟,挣脱了滚肚索,到他脚边喵喵叫。
忽然着火,惊吓了围观的众人与堂内的人,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头顶着火的人身上了。
众人沉默而不敢言,乔红熹欲语复吞声,吞声复欲语。
陆平歌打夯儿三拍惊堂木,指着三个男子对公人,凿空投隙,道:“他,他还有他,口吐污言秽语,关三天。”
三个男子气苦眼热,被带下去时嚷嚷:
“师爷您得不到美人,就拿俺们这些可怜虫煞气!”
“天杀的,光天化日之下,徇私枉法了!”
……
男子被带下去之后,陆平歌头还疼,不知如何区处一男一女与一只肥猫。
苍迟吐完火,绰有余暇地折回到乔红熹身旁,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脸上依旧无情无绪。
乔红熹不同,瞧见了这等奇怪的事情,内心波涛翻滚,脸上千变万变,留着淋漓的汗。
她眼睛滴溜骨碌转,捂住胸口发出一声惊呼:“我的亲娘哟……”
乔红熹的声音好辨别,清脆悦耳,很逗人爱。陆平歌抬眼望去,在众人群中一眼发现了乔红熹。虞蛮蛮也望去,看到了给自己买馒头的人,笑道:“乔姐姐。”
虞蛮蛮脸上脏兮兮,陆平歌只觉得她面染,并没认出她是曾与乔红熹一起来过衙门的姑娘,听到一声姐姐,陆平歌觉得奇怪,便问:“乔红熹,你认识?”
乔红熹想说不认识,苍迟却道:“拖狗皮在里面,可她犯了法,吾知里头的男子与汝相识,请汝将她救出,这样才能拿回行雨珠。”
苍迟嘴巴一开,乔红熹就觉得他要喷火,不依他所求,下一刻火就要从头烧尾。她吸了一口寡气,脚步儿丝丝两气,跨过门槛走进。
与此同时,一个衣敞口青蓝衫,蹬皂皮靴的男子也跨门槛走进。男子身子清减,衣着在身上十分肥大,走路时衣服发出屑屑索索的声音。
他走到案前,微微打一躬,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道:“这是三皇子给陆师爷的一封信,三皇子让陆师爷,快些放了那几名道士。”
026 戏褰衣
陆平歌眼睛打眯了,伸手去接信,态度自若地拆了封信套,拿出里头的销金纸,目光无情,一字一字看起内容来。
信中说这三名满嘴胡言的道士,乃是为宫中的淑妃娘娘寻仙药起复身子的道士。
宫里的淑妃娘娘从去岁开始,神色迅速败坏,十年良医凭脉一查,只说是伤寒而已,需要卧蓐休息,服甘药固寿,不想甘药中混入了至剂。
至剂伤其五藏,两个月前,淑妃娘娘浑身壮热,口里噀出一口浓血后便昏迷不醒。
淑妃娘娘乃是皇帝挚爱,三皇子便是她所出。
今遘重疾,母亲性命忽忽不定,三皇子心急便寻了三名道士去寻仙药。
信中还说,非只是扬州无膏泽,许多地方半年来也是滴雨不下。稼穑焦枯,旱灾已来,加以虫螟之灾,疾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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