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才将耀眼的火勉强熄灭。
故而河水枯竭,非是小河婆发怒,而是被苍迟用光罢了。
*
乔红熹手指发僵微冷,她握紧批头棍,怒答:“我又不是瞽者,为何看不到你?”
苍迟喉中频咽津唾,没被批头棍打愣,却因乔红熹的回话而发愣。
出海之前,爹爹说过龙化作人形后,着肉穿上东海络丝娘亲劳玉手,用火浣布以及冰蚕丝所缝制的衫子,则夏不怕热,冬不惧寒,为人身且不会被凡人肉眼看到的。所以他才可以在庙里光明正大地吃了大半年的糕点也没被人发现。
苍迟心问口,口问心,不知身后的人为何会看见自己。微微拗过项,睄紧身后的人。
是一个估摸二九龄的女子,颈上滴着汗,肌肤寸寸富丽粉光,额描着嫦娥眉,腮抹着用红蓝花粉制成的胭脂,嘴含落山红日。一头头发随意绾起,不钿不钗,只饰一朵茉莉花。秾纤娇弱的身儿穿镶花边亮纱青衫子,青衫子半开,露出一抹蜜合色绢布绣花主腰,腰别一方缀小铃的囊帕,底下是翠蓝裙提跟子鞋。
倒是一位标致的小凡人。
提跟子鞋?苍迟眼光落在那双鞋儿上,隐约记得几天前,他拽过一个来龙王庙上香的女子的提跟子。
不知是不是同一位。
乔红熹见男子的目光垂在自己的鞋上不移开,十分恼火,鞋儿下趾头不安地抓挠,拔高声音,问:“你到底是何人?”
“一个寻物的失主罢了。” 苍迟收起目光,脚下蹂躏粉团花起身,手腕上连片蓝紫色的龙鳞他没法收起来,只能把袖子扯下遮住,一点痕迹不露。
无行雨珠龙不能呼风唤雨,苍迟发现行雨珠不见之后便折路来寻,没想到会被凡人看见。
男子一直背着身,乔红熹不能看见他的说话神情,但衣裳簇簇,背影直挺挺的,有翩翩君子之风,不似街中放浪的流氓,于是低下声,道:“扯淡!庙里有何物给你寻?”
苍迟没有扯淡,他的确是来寻东西,寻那颗行雨珠。
来凡间大半年,苍迟从没与凡人说过话,一时摸不清楚凡人的想法,也不知凡人的心肠,沁头合嘴,不敢轻易回答。
他想起伏双平日里与虞蛮蛮相处时的谈话与辞色。神情温柔似水,言语肉肉麻麻,让人起寒栗最好。
虞蛮蛮每回都会被伏双的言行举止弄得哑口无言,掌不起脾气来。
苍迟在腹内加速拼凑伏双对虞蛮蛮所说过的话。
拼凑讫了,他先自言自语念了一番,忽地转过身,抢步上前,劈手夺走乔红熹手中的批头棍。他浓眉一挑,笑痕一绽,露出放浪的神情,顺势把乔红熹揽入怀中,并伸出一指戤住她的粉题,道:“吾有沈郎腰,欲阅扬州小娇娇。小娇娇美貌甲天下,闪闪烁烁一抹裙色早在梦中来,叫吾骨头酥,骨头软,今日愿为娇娇腿下客。”
眼前女子的一抹腰肢竟纤不盈握,苍迟搦在腰际的手频频收紧,好似是情郎在佳人腰上调情索趣。
陌生的气息洒面,极具戏谑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脸儿,乔红熹脸蛋赫然,颈上青筋成结表露。
方才还觉得男子有翩翩君子之风,现在回想起来,只能怪自己是泥球儿换了眼睛,没直接一棒把男子的脑浆敲出。
这是第二回被男子撮空,她挣扎了数下,四肢却不能转侧,登时一张脸色转更为青紫,吐出的一口气也似撺椽,又急又重,重中带浊,可见气的不轻。
她蓦地滴溜起一条手,热辣辣地往苍迟头上削了两个栗暴,声音如暴雷响起:“何物等流竟敢调戏你姑奶奶?”
乔红熹夺回批头棍,竭力狂挞苍迟,恨不得把他挞得血肉狼藉,身上见不得一块好肉。
苍迟没想到乔红熹反应是如此,头上吃两个栗暴,身上还受起了挞楚。索性身上有龙鳞与衫儿所护,批头棍打下来并不疼。他敷衍地躲着批头棍,反省自己哪一点说的不对,可这些言语都是伏双曾经说过的,理不应该出差池才是。
乔红熹一壁厢挞人,一壁厢骂人:
“狗东西,明天姑奶奶就给你请一位先生揭白,再给你寻一方风水宝地窝葬了。”
“姑奶奶我让你骨头酥,骨头软!”
“姑奶奶我让你小娇娇,让你腿下客!”
010 戏香唇
这把批头棍是当初百姓为抓偷吃糕点的贼人编的,专打贼人。如今没用在贼人身上,但用在一个调戏姑娘的浪子身上并不失为一个理由。
贼人与浪子,一个偷物一个采花,天生就是一家人。
乔红熹与养在深闺的姑娘不同,活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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