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灯光已亮起,街道上人来人往,十二岁的江夏第一次面对着这样的城市,一个不属于她的地方,逆着夕阳,慢慢地走了回去。
住校的生活对于他们这种刚脱离父母,第一次独立的孩子来说,当然是新鲜的,江夏也渐渐融入了现在的生活,每周精打细算地计划着生活费,周末坐车回家。
江夏小学的时候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老师喜欢,同学关系也很好,班长也当了六年,可她的那套方式到了这里似乎已经行不通了。
江夏的同桌,一个看起来有些精致的男孩子,笑起来却阳光俊朗,再加上家境优渥,成绩优异,这个阶段自然是老师的宝贝,平时呼朋引伴,总有很多人围在他身边,女孩子们偷偷议论得最多的也是他。
江夏却跟他没什么话说,一个星期里江夏主动跟他说的不超过三句,本来嘛,江夏在老师同学眼中就是那种沉默地土土的女生,江夏常常自嘲地想到:这也许就是老师和同学们都很放心她坐在同桌男孩身边的原因吧!
江夏本来不是沉默木楞的女孩子,记得第一次分配座位时,江夏见到这样的同桌也很欢喜,望着那个男孩子一笑,同桌看了她一眼,似乎又没看到,没搭理她,语文课上完后,老师让自习,江夏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他,小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同桌却不耐烦地大声说道:“你老跟我说话干什么?。”说完皱着眉,似乎有些嫌弃地看了看江夏,手也往自己这边收了收,继续埋头自己做自己的。
全班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嗤笑声和议论声四处传来,老师就在门口,严肃地说了声:“有什么好讨论的!”随后走到江夏前面,也皱眉看了看她,却没说话,江夏只觉得脸上有如火烧,却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再看同桌,更不敢看老师,深深地埋下了头。
周围传来小声的“嘻嘻”声,江夏脑袋埋得更低,放在桌上的手肘也自觉地往自己这边缩了缩。
自此后,江夏就知道,自己和身边的男孩子是不同的,他们之间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倒是他有时会逗江夏说两句,然后又取笑她几句,江夏刚开始还会认真回答他的问题,多两次之后,渐渐地也明白了人家并没有想做友好同学的意思,渐渐地同桌问她,她也装听不见了。
每当看到其他男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昨天晚上的球赛,女生们讨论昨天晚上看了什么港台电影,讨论周杰伦,谢霆锋之类的明星,然后各种为偶像帅哥尖叫,引得男生们纷纷侧目,互相打闹一番,江夏就觉得自己仿佛是旁观者一样,她明白,自己喜欢的那些游戏、话题,在这里没人稀罕的。
有时也有人过来跟她说话,说不了两句,别人就对她晦涩的一笑,找旁边同学玩去了,有的人似乎好心,会提醒她,她说的这些都好土,多两次,江夏就再也不说以前自己的事了,无谓多增加笑料。
于是她越来越沉默,有时同桌的男孩子会有些轻蔑的问她:“你怎么老穿些这么土的衣服”“你说话的口音真土”“你连XX都没看过?”
……
江夏刚开始还会脸红,那种轻蔑的眼神也刺得她的心生疼生疼,却不知该如何反击,是的,她从来比不上其他女生的时尚,也不知道该怎么穿衣打扮,准确的说是没有条件,江妈妈要脸面,是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戳她脊梁骨,说她女儿早恋乱来什么的,小地方这种事,唾沫星子就够淹死你了。
所以江夏总是顶着个民国学生妹的发型,常年不变,定期被抓到理发店剪发,衣服就那几件,样式嘛,江妈妈穿也不算装嫩的。江妈妈觉得,不让自己女儿显现出一点女孩儿的样子,早恋的苗头就被掐死在摇篮中了。
人家说得没错,江夏也不知道从哪里反驳,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到哪儿都是真理,内秀?谁有兴趣?
江夏学会了装聋作哑,同桌说什么她一般不吭声,装没听到,或者就是“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多两次,同桌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所幸他平时也没什么兴趣找江夏说话,不过就是自己无聊时嘲笑嘲笑江夏而已。
转眼开学已经一个月了,江夏摸爬滚打地在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这里的人喜欢什么,这里的人爱说什么,这里的人对什么感兴趣,江夏对人还是有敏感度的,她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其实,客观说,那时她真没什么好说了,别人感兴趣的她没什么了解,她肚子里的东西没人想听。
江夏不由自主地又回忆起那天,第一次见到燕衡的那天。
那天江夏从办公室回来,老师让她顺便把练习册抱回去发了,走廊两侧或站或倚都是别班的男生,江夏不知道看哪,低着头小心地往自己班上走。
这时,不知哪个男生对着她吹了吹口哨,戏谑地朝她喊了声:“美女!”
江夏自问离美女这个称呼还是有些距离的,听人这样叫,也不敢自作多情地就以为是叫自己,那人旁边的男生却笑了,“人家美女不理你!”
江夏不敢往周围看,要不是叫她再被嘲笑一顿脸可就真丢大了,抱着练习册越走越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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