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溪索性把凤冠也取下来放在镜台上,慢步走过来突然一脚踹到宁嬷嬷的身上。
众人大骇,纷纷下跪。
宁嬷嬷哀嚎一声,捂着腰跪在地上,身子跪着,嘴却不饶人:“阿唷!老奴遵皇后懿旨,忠心耿耿。替太子妃管教了个贱奴才,不知做错什么了要被太子妃踢上这一脚?”
林溪溪冷笑一声:“打你便打你,还用挑日子?自古以来主子罚奴才,还需找理由?”
宁嬷嬷一噎,显然没想到林溪溪比想象中还不按常理出牌。她原料想着林溪溪会直接说为了自己的婢女出头,她这还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呢。没想到她来一个随心所欲的说法,这倒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了。
好歹是宫里的老人了,宁嬷嬷迅速反应过来:“娘娘所言极是,奴才就是奴才,任凭主子惩罚是应该的。只是这大喜日子,不宜动怒啊,传出去只会叫人笑话太子妃无德,对宫人随意打骂。”
“嬷嬷说得有理,那本宫是该赏你了?”林溪溪装模作样转了转手腕,支着下巴道,“听闻殿下的马厩先前失火,如今已经修得差不多了,那便赏宁嬷嬷扫一个月马厩吧。”
宁嬷嬷一口气闷在胸口,哑口无言,这哪是赏?
林溪溪歪了歪头,烛光透过一身红色印在脸上,看底下跪着的人没反应,她凉声道:“这赏也不乐意的话,便罚好了。我看宁嬷嬷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分不清如今东宫的主子是谁了,那便明日一早领了奉钱衣锦还乡吧。”
宁嬷嬷一听这话立马慌了神,心惊胆战地连磕好几个响头:“娘娘饶了老奴吧,老奴谢过太子妃赏赐!这就去清扫马厩!”
见林溪溪没出声,她又磕了好几个响头,连滚带爬地出了寝宫。
众人这才明白了,原来是等着这呢。
这太子妃看着年轻不经事,教训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干净利落得很。宁嬷嬷是杀鸡敬猴的那只鸡,以儆效尤为的就是她们这些猴。
林溪溪扫了一眼跪着的这些宫女,大部分是皇后安插过来的眼线,陆昼行这多疑的性格就是随了他生母这一点吧。
倒也不急于一时就清理干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去大殿的屏风后,淡声吩咐道:“去寻知晓太子踪迹的人过来,我不喜欢一群人伺候,以后我的贴身丫鬟还是牧言,你们就听着她的话来好了。”
“是。”一行人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室内恢复平静。
牧言这才擦着眼泪,小心翼翼把头抬起来四处张望着。
林溪溪见状,嗤笑一声:“瞧你平日里在府上教育你家小姐的时候还以为多神气呢,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小、不,是娘娘,你就别打趣我了,那老太婆吓死人!”牧言走到她背后,帮她把头上的珠钗取下,抱怨道,“这殿下也是,廊下早就没了宾客,他人却不见踪影,这不是存心让这些宫人笑话看低你嘛,大婚之夜独守空房可不行。”
她话刚说完,外头的侍卫若风就来了。
林溪溪认得他的脸,算得上是陆昼行最亲近的奴才之一。她问:“殿下哪儿去了?”
若风行了礼,回道:“殿下和渠州封地的官员有要事相商,出了宫门。”
渠州是太子该管辖的地区,若是平时说这话,林溪溪可能也就信了。但如今他一个不受宠的虚名太子,又是在新婚晚上,什么火烧眉毛的事不能留在明天解决。
茉莉在脑子里默默地提醒:去百碎阁了,是个青楼!
林溪溪捏紧了手上的糕点,在手心磨成了粉末。她乜了一眼铜镜里自己那张脸,淡声说:“既是如此,殿下专于政事是我的福分。今日不是说抓了个匪徒,带我瞧瞧去吧。”
若风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他不记得有跟太子妃说过这件事啊。但这种事不能让她参与进来,他敛下眉:“娘娘恕罪,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西苑。”
“好,我明白了,你去歇着吧。”林溪溪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手,用了盆清水,卸下脂粉后也把牧言一并打发了出去。
她喝了几口合卺酒助眠,翻来覆去之间却没怎么睡好,梦里朦朦胧胧间梦到一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一身黑赤色金丝蟒袍,长得很是俊秀,但年仅八岁,周身气质便已一副老成持重模样。
他在先生面前能把《周易》倒背如流。旁人在玩,他在读书。旁人睡了,他秉着烛火在看书。
只因为他的母妃告诉他:只有博览群书,成为国之栋材才能顺利继任大统。
生辰那日,一场梨花雪飘落,男孩掌着一盏灯,跟在宫女身后去御花园赏花踏雪。
“殿下,奴才寻着个好去处,那边有好玩儿的!”一个宦官乐呵呵地领着他往那走,灯笼里的火光明灭不定。
小径蜿蜒幽深,越往里走越发凉意阵阵。
林溪溪想牵他的手,却从他们之间穿了过去,她站在后面喊他:“喂,别走了,别走了!”
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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