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涩地开口承诺:“孤不娶二妻。”
也就她一个傻子愿意在这种时候嫁给他,外人都笑话说她是冲喜的太子妃。
林溪溪仰头看他,抚平他蹙起的眉头,柔声道:“那我们可约好了,对了,殿下可曾试过喜服?”
“没有,颜色太丑。”陆昼行很嫌弃地说,他本就不是爱张扬的人,那喜服又是大红色,看得他心烦。
林溪溪苦恼道:“可是大红色很喜庆啊,殿下看看我的我的嫁衣,凤冠也好看的很呢!”
那案台上摆着的霞帔霓裳颜色艳丽,金丝绣的孔雀金缨络,五色米珠做下坠,边缘几朵并蒂莲,胸前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镶嵌着作为领扣。雍容华贵,光彩夺目。
林溪溪拿起做了个摆在自己身前的样子,那颜色衬得她玉肤如凝脂,娇俏万分。
陆昼行移开眼:“这孔雀甚是衬你。”
“好看?”林溪溪咧开嘴,眼里亮晶晶地如同含着春水般看他。
他绷着下颚,有些别扭地回:“花枝招展,哪里好看。只是觉得……你同它一样,聒噪得很。”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模样,孔雀哪里聒噪了。林溪溪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你这人真是闷葫芦,说句亲亲娘子很漂亮不行吗?”
还未过门怎么能这样喊,陆昼行皱眉,过了门他也不会这样喊,听着膈应得很。目光一瞥看见一本暗色的小册子:“这是何物?”
林溪溪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摇摇头:“这几日送来的东西太多了,我没有一一瞧过。”
虽然也有嬷嬷来讲礼仪习俗,但她听了个三四,就觉得腻烦了,无非都是跨火盆、挑盖头、合卺酒什么的。
但这次婚宴因和昭仪宫的皇子生诞是同一天,陛下根本不会来。皇后又一直卧病在床,折腾不了这些,繁琐的程序只会一减再减。太子婚宴如此简陋,也难怪会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消遣。
陆昼行闻言打开它,翻了几页,突然脸色变得有些难堪,在昏黄烛火下悄悄泛起一抹红色,然后把册子卷着,一把塞进了自己衣袖中,
他动静太大,以至于林溪溪狐疑地盯着他:“你藏什么?什么东西我不能看啊?”
“嬷嬷……没有跟你讲过吗?”他怔了怔,又懊恼地想,讲过的话她就不会这么问了。
顿了顿,他往后退了几步:“一些随礼清单罢了,反正都是送进东宫的,都是我的,你就别看了。”
这语气霸道蛮横的很,林溪溪却没在意,抱住他的腰咧开嘴笑:“对呀,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呀。”
我也是你的呀。
陆昼行喉间都感觉有些发痒,他在深宫厚墙之中坚守着那颗真心的防线,似乎已经有了一丝裂痕。而这裂痕以势不可挡之势,一点点撕开,要他毫无保留。
林溪溪突然想起什么,说:“你知道吗?成婚前一日晚上,新人是不能见面的。”
“这是什么理?”陆昼行缓缓回过神问。
“不知道,就是她们说的啊,前一晚见面的话就是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
陆昼行身子一僵,转身要走,却又被她拦着。
“殿下怕什么啊?”林溪溪拽着他的手臂,“这些东西都不能信的啊,要是说的准的话,那我哪儿还敢嫁给你呀?”
说着她又呸呸呸,重新道:“殿下若是真的凶煞,我也认了。”
陆昼行垂眸面无表情地问: “……你有什么好认的,又为了什么要认?”
“喜欢你呀。”林溪溪情真意切地告白,又有些低落,“心悦你呀,这几个字我都说倦啦!你也总不回应我。”
衣袖被她扯得起了褶皱,陆昼行抬手在她毛绒绒的头上摸了摸,动作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情。
她好像确实挺奇怪的,他想,但是应该影响不了什么吧,毕竟他大概是能接受这份奇怪。
_
大婚当天,丞相府门口的十里长街爆竹声声响,锣鼓喧天,出街的百姓皆领了喜礼,站在街边说着喜庆话。
离宫门还有一段路程,人群里突然杀出一路刺客,抢着队伍后面的嫁妆珠宝箱子就跑,吓得众人惊慌失措,四处流窜。
城楼上有人冷眼看着这场厮杀,林府院里正欲进宫吃酒的林端延收到消息:太子妃送亲队伍被劫,花轿被弓箭射成了筛子。
林端延听见这话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忙被后来的人拖住:“父亲,女儿没事呢。”
林溪溪匆匆忙忙唤下人把他送回房间去,看着他疑惑的眼神笑了笑:“您想问我怎么不在轿子里?”
“不在才好啊,那太子果然命中带煞,连大喜之日都有山匪来劫亲!”林端延粗着嗓子说,万幸不已。
林溪溪给他端了杯茶:“父亲这是什么话,南夷灾荒连年,有流民入境我朝,又没有谋生之计,只能入山作匪,这和殿下有什么关系。”
林端延气得咳嗽:“那山匪平日不敢来天子脚下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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