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寨主,哪种‘湿的干的’?”
“讲‘四只蛋稀’那本。”“士之耽兮”在他实在文言拗口,尽管已知道原句真意,依然难改口。
“……寨主说的是《诗经》。”
“对,我那一位和她祖母说话既然扯到《诗经》,对她讲上头诗句,她准明白。”
林化答道:“《诗经》有一句极动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东阳擎海奇道:“我和她没侄子,侄子的手又关我俩甚鸟事?”
“……倒不是侄子。”林化解释意思,东阳擎海让她再想别的。她道:“要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恰好寨主昨日不在寨里,与裴娘子分别一日。”
东阳擎海便把“一日不见”这诗句揣在心上,一个大块头像默书学童,沿路念念有词踱回自己居处去。
他回到寝间时,裴花朝正要午歇,在帐幔后更衣,窈窕身姿影影绰绰映在染缬的花鸟图案上。
想到接下来要对帐后娇人说的话,东阳擎海喉头一阵干涩,居然类似最初带兵上阵的紧张。
他干咳一声,“花儿,那什么,我有话同你说。”
“嗯,我听着。”帐后响起那娇人妙音。
“你出来我再说。”
“什么事呢?”裴花朝一面说,一面转出帐幔。
东阳擎海与她四目交投,不知为何极不自在,立时别开脸,“一日不见……”
眨眼他转回头,盯住裴花朝身上两眼放光。
这几日时气异常闷热,屋里安放冰块亦难真正清凉,裴花朝便挑了新寝衣穿上。那寝衣对襟低胸,她胸前不算峰峦高耸,但浑圆挺立,形状甚美,寝衣料子轻薄贴身,益发突出诱人轮廓;窄身长袖则由薄纱裁成,底下白润藕臂欲盖弥彰。
东阳擎海喉结滑动,咕嘟咽下唾沫,脱口道:“一见不日,如隔三秋。”
彼时吉吉见东阳擎海回院,由厨房端了茶果要送回正房,才走在廊道上,寝间方向便传出急冲冲大吼。
“撤下!”接着裴娘子啊的一声娇呼,便没了动静。
吉吉不解情况,但习以为常,想也不想停步转身,院里在其他处当班的下人亦纷纷放下手边活计,一块儿往院外避。
偌大居院阒然无声,唯独主屋寝间飘起游丝般呻吟,许久未曾停歇。
“唔……”裴花朝眯起水眸,纤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汉子,“嗯……寨主……公务要紧……唔……”
东阳擎海堵住她小嘴,吮声啧啧,直把她吻到急喘才肯松放。
“咱们先打完仗。”他说,与她小嘴牵连出水光银丝。
“哈啊……什么仗……”
“战场就在这儿。”他大手松开裴花朝面庞,往下拂到她锁骨,拨开她散布的青丝。
裴花朝长发丝丝缕缕,黑鸦鸦遮掩胸前,经他拨开,露出一片凝脂肌肤,耀眼生花。受了男人充份挑逗后,雪白的胸脯起伏鲜明,酥润小丘尖尖处,小巧乳珠昂然坚挺,已成艳色。
东阳擎海紧盯她白花花身子,喉结上下滑动,神情馋涎欲滴。
裴花朝别转眼珠,不敢多看。
这汉子,两人行房多少回了,怎地还作此贪急状……她暗嗔,花径不由自主蠕动,把男人的巨大牢牢夹在自己体内。
东阳擎海嘶口气,捏她下巴,让她迎上自己野兽般视线。
“花儿,咱们永远光着身子套在一起,我上哪儿,就和你肏到哪儿,好不好?”
“别胡说……”裴花朝红潮上脸,拍打他肩头。
东阳擎海不甘示弱,咧开嘴,健臀一退一挺,深深舂进她。
“哈啊……”裴花朝仰起头抽气,星眸轻合,似笑非笑。
小手往床面揪,指尖触到她教东阳擎海剥落的轻软寝衣。
东阳擎海今儿很是奇怪,突然回院找她说话,口气郑重。她一度猜想这汉子要宣布大事,出了帐幔,他却别开脸,状似忸怩咕哝了句话,她没听清。
再下一霎他急转回头,双眼发直打量她身上。
她头一次衣着如此露肉,却不解东阳擎海为何像头一回见到女人,害她也像头一回教他瞧见身子,红了脸侧身抬手掩胸。
接着便叫人哭笑不得了,这汉子说:“一见不日,如隔三秋。”
她大奇,短短分别一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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