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都松了口气。
要让一群江湖人安安分分的待在微晴宫中, 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多些时日,他们恐怕就要躁动起来了。
萧东元和少林寺的弟子不是同时到的, 萧东元一早就赶到了, 与舒望岁打了个招呼后就去查看了一番玄里大师几人的尸体——幸好最近气温不高,再加上微晴宫保存的好,尸身没有被破坏腐蚀,又询问了好几个人。
直到下午, 少林寺的人才到, 这回领头的人是玄里大师的师兄, 江湖闻名的“怒和尚”玄青大师,他一进门便怒气冲冲的挥着手中两轮大锤, 声音洪亮,激起后山中树林里一阵鸟儿惊起。
“平芜派的人在哪里!给我出来!”
似乎就算是证据再站不住脚, 没有任何人能拿出切实的证据,凭着几个人的几句颜傅水从头到尾都没承认的虚言,还有那悬而未定的验尸结果, 其他人就已经认定了平芜派就是这次事件的作俑者, 就是杀了玄里大师的凶手。
萧东元忙活了大半天,听说这边的动静,又连忙出来安抚玄青大师。
但玄青既然被称为“怒和尚”, 就不是那么容易被安抚好的人,依旧叫嚣着要让平芜派的人出来,杀人偿命。
萧东元无奈,只好拜托舒望岁请他到正厅坐下,然后传了平芜派的人过来。
思雀却从这件事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问兮鸠,“为什么是玄青来此?按道理说这些与其他武林门派有所争端的事情,不该由他出面。”
他性情暴躁易怒,一看便知不善于与人沟通,向来是不会心平气和的与人交谈的。
兮鸠只笑,“玄青与玄里大师感情甚笃,虽然玄里大师是他师弟,但他最钦佩的也就是他的师弟,可能此番听说了这件事,怒极,抢下了这件差事。”
思雀随着颜傅水走到前厅时,在门口被拦住了,要求阿皎他们留在门外,更甚至,还要他们把身上携带的乐器统统卸下来。
思雀他们几人当然不肯,他们身上带着的都是他们的本命乐器,除非他们死了,否则不会交给旁人代管的。
——碰着磕着了他们找谁说理去?
思雀抬眸看向厅内坐着的那位留着一大把白色胡子,长相方正的中年男人,出言讽刺,“怎么?萧庄主是想来硬的,直接将我们拿下吗?还是想屈打成招?竟是武器都不让我们带进去!”
萧东元看着思雀,面上带笑,看起来公正又慈祥,“小姑娘此言差矣,这只是为了让大家安心。”
季犹今日没有跟着他们来,是以在场只有兮鸠和他们几个。
“安心?”思雀看了眼里面坐着的人,“这里面的人个个带着武器,凭什么我们不带就是安心了?无凭无据的,难道还真把我们当凶手了不成?原本我们也只是为了能够早日找到杀死玄里大师的凶手才配合前来,若萧庄主执意如此,那我们今日便也没什么可谈的。”
萧东元以为最先发难的可能是他们一行人之中他最看不透的那位年轻男人——他早就听说颜傅水不善言谈,这种情形肯定不会头一个说话,可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是这个看上去娇嫩的跟刚冒出来的花骨朵儿的小姑娘。
萧东元与其他几个门派的掌门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是我思虑不周,几位进来坐下吧。”
他一挥手,拦着思雀他们的几个弟子便放行了。
思雀坐下后抬眼扫去,坐在萧东元身旁的,是穿着僧衣,浓眉大眼,对着他们怒目而视的一位大和尚,看得出他正强忍着怒气,怕若不是萧东元在场,他会直接打过来吧?
再看厅内坐着的其他人,恐怕除了舒望岁,没有人认为平芜派是无辜的。
即便他们觉得平芜派是无辜的,也不会这样说出来,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要个少林寺、武林一个交代,不是平芜,也是别的门派,若不是平芜,那可能就会落到他们身上,这是谁也不想的。
“敢问颜长老,你是否真的与魔教教主季犹育有一女?你现在与季犹还有联系吗?”
颜傅水没说话,思雀又开口了,反击道:“萧庄主这是什么话?你问的问题与今天我们讨论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难道我们与魔教扯上关系了那就板上钉钉的是这次事情的凶手了吗?”
“无凭无据,单凭这一件事就给人定罪,我虽初入江湖,也知道这是十分荒谬的,倒显得,萧庄主好像急着为我们定罪似的。”
思雀虽然生气,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完美的诠释了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直直的盯着萧东元,一点也不怕他的地位势力,一副若他不给出个说法她就不罢休的样子。
她冷笑一声,“我说呢,不让我们带武器,萧庄主打的就是硬生生把这顶帽子安在我们头顶上让我们无法反抗的主意吧?”
一位门派的掌门人忍不住对思雀冷眼以对,“你这黄毛丫头,信口雌黄,萧庄主有什么理由同你们作对?!”
思雀有礼的朝她拱了拱手,但话却是半点不客气的,“不敢不敢,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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