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间呢。”走到一楼，舒雨朦指了指一个两扇门的房间。
    顾雁回顺手将门打开，“这里是家庭影院。”他母亲生前很喜欢看电影，这也是家里为数不多留有她痕迹的地方。
    舒雨朦跟着他走进去，房间里没有开灯，却并非全暗，最前面的巨大屏幕上，某个电影被暂停了，正好停留在电影里舒雨朦的脸部特写。
    ？
    她侧过头诧异地向顾雁回，他到底是什么超级影迷？
    不是他在看！顾雁回扶住额头，满脑子都是，解释不清楚，解释不清楚，解释不清楚了。算了不解释了。
    “我送你回酒店。”他一把关上房间大门。
    刚到门口，顾雁回将手里的毛毯展开，披在舒雨朦身上，“小心别着凉。”对她说着这样的话，自己上身却只身着一件灰色衬衫。他还体贴地为她开了车门。
    舒雨朦沉默着，看着他发动汽车，打转方向盘，沿着长长的花坛走出了庄园大门。
    “你在b市住几天？”顾雁回打破沉默。
    她未回答。
    “还觉得冷？”他又调高了空调温度。
    “你住哪里？”
    舒雨朦终于抬眼，“你所在的圈子，是不是都会歧视我们这些人？”她曾经只知道所谓的上流社会根本就看不起他们这些明星。
    这些人的宴会，必定会穿最当季的高定礼服。曾经有一个女明星嫁入豪门，就因为她有次穿了过季的裙子陪丈夫去酒会，而被其他贵妇耻笑。后来实在融入不了他们的圈子婆家的人，甚至为了排斥她，故意用法语聊天，将她冷落在一边。
    听说，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都会看不起明星。曾经只是听说，却真实地感受了一次，果然阶级这种东西，它就是存在着。
    “会。”顾雁回如实告诉她。“但我不会，我从来只会仰望你。”他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昏暗的车厢里，舒雨朦也未看他。
    “八年多来，包场你的每一部电影，看你的每一场访谈，每一则新闻，回复你的每一条微博。”顾雁回今天豁出去了，他努力让自己声音显得平静，“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分辨不清自己是以一个粉丝的身份还是以别的身份爱着你，但是我知道自己眼里只有你，我的未来也只有你。我爱你，早在你未成名之前。”
    这些，算是对她的那个问题的回答。
    他说完，车厢里又是沉默。
    舒雨朦裹紧自己身上的毯子，脑子混乱，“等等，重头来过，我要确认一下。”
    “你要怎样都可以。”夜还长，他又有十足的耐心。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在电梯口，我保镖让你去旁边的电梯，你走开是因为什么？”
    “紧张，突然见到真实的你，距离那么近，我紧张。”顾雁回如实交待一切，他毫无保留。
    “那会议室里我找你签名呢？你的表现真的很奇怪！”
    “爱豆突然问自己要签名，是个人都会发抖。”他解开了两粒扣子，车厢里已经有些热了。
    “那你打孟莫。”
    “我说过，我只是做了你每个粉丝都想做的事情。恰好我也是你的粉丝。”
    “那、我当时撩拨你，亲你，你是不是很爽？”
    正好是红灯，顾雁回侧过头，眼神认真，“我说我快被你撩疯了，你信吗？”
    听到这句话，舒雨朦愣了一会，接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天哪，她当时是铆足了劲在撩他啊当时，下足了功夫，现在想想居然有些羞耻......
    “那我当时要罢演，你是不是要急疯了？”
    “是”
    “那我那些无理取闹，任性，去酒吧喝酒，会不会让你脱粉？”她很过分地让他背过自己，为她引开记者，他还为她受过两次伤，很多很多事情......
    衬衫，红印，伤口真的很多事情
    “你就算要了我的命，也不算无理取闹。”他认真道。
    听了这句话，舒雨朦一晚上抑郁心情消散了大半，宅男写手嘴突然变甜。自己还纠结于他是何种爱，如今看来完全没有意义，他就是很爱她啊。
    跑车到了她酒店所在的地下车库，这个点经纪人和助理大概找她找得团团转，手机却被她调了静音。
    “那网上说你和苏暮的事情......”
    “我已经让严助尽快出手手上的星光股份。”顾雁回给了她一个满意的回答，“如果你允许的话，我会入手一些星光的股份。”
    好了，她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车厢里又一片寂静，“我送你上去？”
    舒雨朦抓着身上的摊子，她低着头看了一会儿面前的储物柜，突然伸出胳膊拉开。
    方才那盒被他拆开的byt还在，胡乱被塞作了一团。在他的注视下，她拿了两片。
    “今晚的，够了吗？”她闷闷地问。
    顾雁回没有反应过来。
    舒雨朦抬眼问他，“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