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知道她是清白的,她盼晋珩早日回宫,不然她当真成替死鬼了。
等等……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现在身体换回来了,晋珩那狼子野心未必会救她,何况她已得罪了他妈,以后非死即废,最可怕的是被幽禁到死,她还不如自保,她得逃!
戴月:“娘娘?”
向尹舟回神,僵硬地笑了笑:“没事。”
戴月将信将疑:“真的没事吗?”
“嗯,都会过去的。”
陆府,庭院。
陆渊正陪家人在池边赏鱼,一边说笑,一边品尝陆夫人新学做的莲子羹,其乐融融。
一名小厮进来请示道:“大人,许应宗许大人求见。”
陆渊顿了顿,道:“请许大人到前厅稍坐片刻,我换件衣裳便去。”
小厮:“是。”
陆夫人好奇道:“这个许应宗常日不与老爷来往,怎会突然到访?”
陆渊喝完碗中的莲子羹,道:“还请夫人再盛一碗。”
陆夫人即给他盛上。他:“许是圣上有令,我要出一趟远门。”
陆夫人不解:“那也该公公来传,怎他来了?”
陆渊笑道:“朝廷的事岂是你们妇孺能懂的,若是急事,即刻动身也不一定。若我酉时未归,你们便自己用膳不必等我了。”
陆夫人关切道:“那你小心些。”
“夫人放心。”
陆渊回房换了件衣裳,顺手写了封信交给小厮,然后到前厅接见许应宗。
“陆太傅,别来无恙!”
“哈哈,是什么风把这么一个俊俏的后生吹来了?”
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切入正题。
许应宗:“我想请太傅到茶馆吃茶,细说细说太子的丧事。”
太子丧事自有太常寺操办,用不上他俩操心,许应宗这么说,必然有其他目的。
陆渊爽快地跟许应宗出去了,不时用余光打量四周。话里有话道:“你宅子烧了,如今住哪?”
许应宗:“客栈。幸好我当晚不在家,不然现在就睡地下了。”
陆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许应宗:“正是,我现有一桩喜事,我要成婚了!”
陆渊:“可喜可贺!”
两人来到茶馆,点了二楼一个主座,正对着戏台。一名说书人正在台上讲《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
今日茶客不多,总不过十来人,说书人没了精神,赖洋洋的,说得枯燥乏味。许应宗年纪不大,听着听着眼睛就眯了。倒是陆渊听得津津有味,忘了来的目的。
故事说完,只得一两个鼓掌声。陆渊从怀里取出一枚银子,抛给了说书人。说书人谢完收工,换下一位艺者登台。
许应宗起身伸了个懒腰,打哈欠道:“太傅稍等,我去方便方便。”
陆渊款款点了点头,像极一个优雅的世外道长。
这时,一名身穿粉色霓裳的女人抱着一把古琴登台。她头戴一支羊脂玉云纹发簪,青丝垂落腰上,耳挂珍珠,项戴琥珀,面部化着浅浅的妆,像一朵夏日里含苞待放的荷,若不细看,真一个俏丽佳人。但若仔细看了,便会发觉此妇并非二八少女,而是一个年有四十的老妇,她肌肉松弛,虽涂了粉脂也看得出两三点黄斑,身形也有微微的佝偻。
台下有人嘲讽道:“阿嬷,上了年纪就别学小姑娘穿什么粉的花的了,你这不膈应人么。”
“可不是,看着多别扭,什么年纪就穿什么衣裳,墨绿色更适合你。”
殷崇尴尬地笑了笑:“各位客官莫要见外,这是愚妇最后一次奏琴。我第一次登台卖艺的时候就这样穿的。”
台下:“原有这个缘故,便不怪了。请!”
殷崇坐下,酝酿了会情绪,然后拨弦而起,一音入境。窗外吹来凉风,周遭静谧,像迈入一片密竹林,玉叶飘旋,伴有阵阵竹香。
忽而琴音沉闷,山雨欲来,琴音走急,倾盆而下……雨滴似打在了脸上,冰凉而彻骨。
台下听客不禁擦了擦脸,不是雨水,竟是动容的泪珠。
这首曲子没有哀伤的调子,它只描述一个环境,有林木、山石、气象、阁楼,就像在陈述一段死板的历史,不带任何的感情,却似有什么在挑拨人的意识,如一枚星火落入香尘,燃起一缕缕芳味,沁入心海,激起波澜。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这支琴是一个女子的自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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