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眺望厘驹败走的身影,痴痴傻笑。经历了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生死,人生境界仿佛迈入了一个更高的层次,眼界扩大,豁达而开朗,将以前的一切情仇都变得缥缈琐碎,不值一提。她认为以后的自己就该这样活着,做一个拯救苍生、深藏功与利的伟人,惭愧前世活得那么颓废狼狈、毫无价值。所以回去以后,她不再拘于山河的姓氏问题,她既然已是太子,就做一个储君该做的事情,专心朝政,为国为民。
这大概也是先帝希望看到的她的模样。
将士们欢呼雀跃,将殷元汝捧上了天。
李匡国来至向尹舟身旁,激动地赞叹道:“元汝这孩子不简单,百年也难出这样一个少年天才,只要勤学不辍,假以时日一定能一飞冲天!真乃天降将星。”
向尹舟笑道:“将军何故对元汝如此大加赞赏?”
李匡国:“那日与他谈话,他言语虽然稚嫩了些,但见识不凡,高瞻远瞩,是个可以委以重任的人。”
向尹舟摇头:“重任就先罢了,让他自己摸打滚爬。他年轻气盛,搞不好容易飘。”
李匡国关切道:“殿下的伤如何了?”
向尹舟:“正在愈合,痒得狠。”
幸而是伤了背,要是伤了脸该哭死多少少女。
向尹舟小站了一会儿,就让娄明明扶着回了寝房。她因有伤,不宜奔波劳累,所以还未启程回京。
“时间过得真快。”她叹道,“仿佛昨天才得知厘驹来犯的消息。”
娄明明附和道:“可不是,这一晃眼,半年都过去了。”
向尹舟:“我身负重伤的消息应该传到宫里了吧?。”
娄明明:“驿使日夜兼程马不停蹄,自然是到了。”
向尹舟又执起笔来,写了封家信,道已经大愈,无性命之忧。
蓬生麻中不扶自直,她承认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男人,更明理、更懂事、更顾家。即便晋珩不回她也无妨,她回信是作为人子和丈夫的本分,让太后和内人心安罢。
向尹舟写完信交代出去,叫来讲书先生给她解读四书五经。晋珩笑她没文化,她接受了,现在恶补也来得及。
转眼到了六月,怙京战后事宜已处理妥当,太子也启程回都。
向尹舟的伤口已经愈合,但还是受不得路上的颠簸,为不拖累行程,便让大部分人马先走,自己由三千名精兵守护,走在后头。
傍晚,日落西山,天空一片瓦蓝。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地扎了营。
用过晚饭后,太子的帐子便熄了灯,人早早的睡了。帐外围有三圈侍卫,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许应宗不知在途经哪个村子时拐走了个美人儿,白天同骑一马,晚上同眠一帐,你侬我侬的酸得人牙疼,好在是凯旋,众将士还沉静在战胜的喜悦中,所以不予计较。但军队有军队的模样,向尹舟令那美人儿以纱蒙面,像娄明明一样穿着,不得太有女人味。
夜深人静,许应宗手挽着美人儿出大营。看营的油腻侍卫猥琐地笑道:“许大人这会子又去做甚好事?”
许应宗:“夜色这么好,当然是陪美人赏月去。唉?你干嘛加个‘又’字?”
侍卫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年轻人我懂的。去吧。”
“你呀你!”许应宗笑着,正要离开。
太子帐内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有刺客!殿下!”
三人连忙回头,只见一只黑色的影子在灯笼下一晃而过,然后隐于夜色中。娄明明破帐而出,紧追那刺客而去。
许应宗忙喊道:“你们还愣什么,还不去追!”
围在太子帐外的五百名士兵一动不动,不听指挥。远处的士兵反应过来时再追已迟,娄明明及黑衣人早已无影无踪,不知往哪个方向去,只得分散搜寻。
许应宗双手捧头,惊恐道:“完了完了,出事了!”跑过去一探究竟,那些士兵竟都中了毒,不能说也不能动,成了一根根木桩!
——“太子丧了!”
冲进帐里的太医发出一声悲鸣,苍老的声音中浸透着无限凄凉。“飞来横祸啊,殿下!呜呜呜!”
将士们一听,心里凉了一截。
木桩终于张口说话了,哭道:“那会子我们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还以为是娄良娣在弄胭脂水粉,紧接着我们就不能动弹,想叫也叫不出声音。而后我看到一个黑衣人利索地钻进了帐中,就听见娄良娣呼救,我想冲进去却不能!”
——“我也是,现在还动不了。”
一只只火把点燃,火焰在风中摇晃,将周遭照得一清二楚。太子敞着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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