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刃望着她,眸色稍沉。
这不是什么大事,但初星垂眼的样子,却好像是难以启齿。
她似乎总是这样,对她家里,对她妈妈,很少提起,提起了也总是轻易带过。
默了半晌,言刃似乎想到什么,轻笑了一下。
初星抬眼看他,“你在笑么?”
言刃一面笑,一面起身过来,“是呢。想不到我们初星看起来这么乖,其实心里也有点小叛逆啊。”
叛逆。
这个词好像跟初星从来扯不上关系。
她却没反驳。
言刃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眼中笑意宠溺,“好啦,我肚子饿了。叛逆期的小朋友,陪我去吃饭吧。”
“嗯。”
初星后来一直在想,想彼时的她想要逃离,想要挣脱的心情,是不是因为叛逆。
因为毕竟在寻常时候,她对林芝雅的反抗心理并不这样强烈。
但无论是不是因为叛逆,她最终都反抗了林芝雅。
言刃带她在小吃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在路边拦了车送她回家。
明天周末,林芝雅又不在家。
初星原本是可以晚点回家的。
但言刃见她脸色不好,眼下的青影看得让他心疼。
晚点回家的机会以后多得是,他让她先回家好好睡一觉,补充足了睡眠,后面才有精神和他约会。
于是关于吴誉那封回信的事情,初星是第二天才从言刃那里听说的。
言刃的考试座位恰巧是初星的位置。
原本第一天考试还什么事都没有的,可昨天考完,言刃想着帮她把桌子变回原样,搬动的时候,那信纸轻飘飘从抽屉里掉出来。
言刃捡起来,不看不要紧,一看,他差点没忍住把吴誉揪出来当场把信扔他脸上。
他在电话里说:“考虑到我们初星要继续地下工作,我忍了。”
他说我们初星,初星听见,脸上开始变得温热。
而他忍了的方式,是虽然没有打人,但却更加高调地在全年级面前打了吴誉的脸。
初星无语。
至此,她才终于知道那天吴誉突然的短信和电话都是怎么回事。
她直觉这里面有很多误会,一时解释不开。
对着手机犹豫了几次想和吴誉说些什么,又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当面说比较好。
林芝雅脚上的烫伤虽然不严重,但影响走路穿鞋。
她跟单位请了两周的病假,周天早上办了出院。
一瘸一拐打开家门的时候,吓掉了初星手里的水杯。
“妈?你怎么回来了?”
林芝雅嘴上说她已经没事了,病房的床又睡得不舒服,医生同意她出院休养。
但实际上,她也确实是连着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或许是母女之间特有的心电感应,周五那天挂了电话之后,林芝雅越想越觉得不对。
初星在电话里说到家了,那她那会儿打电话的时间还不到六点。
就算放学早,周五路上那么堵,她会那么早到家么?
而且在挂电话之前,她好像听见了一声猫叫。
她们这个小区之前出现过流浪动物伤人的事情,被投诉过,所以小区对这方面管的很严,也规定了业主早晚出门回家的高峰期不允许遛猫遛狗。
那这声猫叫是从哪来的?
牛角尖里就那么点位置,钻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林芝雅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初星有问题。
那天在阳台上看见初星从陌生的车上下来的那一幕,不断在她眼前重放。
她当即就想出院回家。
但念及前一个月才跟初星发过火,林芝雅又担心把她逼得太紧,会起反效果。
在医院里辗转反侧忍了两个晚上,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回来了。
还好,初星是乖乖待在家里,没出什么岔子。
林芝雅放下心来,愧疚又升起来了。
两个星期的病假,林芝雅一个人在家养了两天,实在太闲了。
眼看着就入冬,她突发奇想,拖着大棉鞋出门,在毛线店里买了一团粉线一团灰线,准备给初星和自己一人织一条围巾。
就在给初星的那条围巾织到一半的时候,林芝雅接到了初星班主任的电话。
初星从小到大都是顶乖巧的性格,成绩好,又懂事。
没有哪一个老师是不夸她的。
以往每次学校的家长会,林芝雅每次都是一脸笑意地进去,再一脸骄傲地出来。
像这样因为坏事而被请家长的滋味,她从来没试过。
这件坏事,归根结底还要怪言刃。
他以为自己没有说出初星的名字就能保护她,但他那么嚣张地站在高一的走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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