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了停下来的意思。
被雨水打湿的土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人。
余下还能站着的,都不敢再上来了。
“刃、刃哥,我们真不是故意要找你麻烦的。”
“对对啊!都是严思齐、都是他非让我们来的!”
言刃浑身透湿,深色的发丝搭在额前,沉黑的狐狸眼瞥向那说话的两个人,微吊的眼角在这样阴暗的光线勾勒出了令人胆寒的狠戾。
“滚。”他冷声地道。
那几人如得赦令,闻言马上拉上自己的同伴转头就跑。
完全不管他们口中强迫他们来找茬的严思齐。
严思齐从这场架一开始就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他被言刃折着手腕推到一旁,一不小心崴了脚,跌坐地上之后就再没站起来过。
中途他几次想要从暗地里给言刃使绊子,却都被他发现。
言刃抬脚,也不直接踢向他,只带起地上的泥水,溅了他满头满脸。
刘松和叮当也顺势效仿,此时的严思齐脏的就像是刚在泥坑里打过滚的狗。
一身衣服都分辨不出颜色了。
言刃此时放开了初星,围绕周身的热力一散开,初星立刻被冷雨激得打了个喷嚏。
她睁开眼睛,视线从模糊到清明,看清地上瘫倒的众人,她不由惊诧地差点叫出来。
倒退两步,正好背后就是言刃。
初星抬眼。
他正好垂眸。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见她捂着嘴,是惊惧的样子,言刃黑眸中的戾气登时消散开去,狐狸眼里攒出了些温柔。
“别怕。”他拉住初星的手腕,恢复了往日那样有些散漫的语调,“是谁把你带过来的,告诉我。”
他让她认人,可天太黑了,她原就没有认清谁是谁。
此时这些人都造型各异地躺在地上,她就更认不出了。
环视了一圈,初星唯一能认出长相的,只有严思齐。
她视线固定的方向,恰好和言刃此时想要发泄怒火的对象一样。
下午在操场约架,他本来还觉得这不是个什么大事。
可现下初星竟然出现在这里了,那这个事情就变大了。
他让初星站在原地,他和叮当两个人上前过去。
昏暗的夜色下,严思齐最开始的嚣张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惊恐地望着言刃,一面后退一面结巴着让他别过来。
“你、你不要过来啊,你过来、你过来我明天就去告老师!”
“噗!”叮当闻言笑了,“告老师?同学,你认真的?”
言刃没什么情绪地哼笑一声,蹲下来,和严思齐对视:“我下午好像警告过你,约架可以,别打别人的主意。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压根就是聋的?”
言刃拖腔带调的语气在平时听起来是慵懒温柔风,但在此刻的严思齐听起来,却慢慢都是森然冷意。
他试图解释,“我、我没有!是她、是她自己过来的。”
“放屁!”一旁的刘松突然大声道:“人他吗一高一新生,没事干跑这儿来找事儿啊?你他么编瞎话能不能打打草稿。”
严思齐:“我真没有——”
刘松直接打断他:“没有个屁!你丫就是看人家长得漂亮,专挑小姑娘欺负。上次也他吗是你拿篮球砸的人家!”
刘松这话倒是提醒言刃了。
上次被球砸,到现在初星额角都还有隐隐的红痕。
他起身,回到初星身边,拉过她的手臂,语速不急不缓地对刘松道:“你在这儿看着。叮当跟我走。”
刘松也没问他要去哪,直接就过去了他刚才的位置。
“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话说完,言刃不再给其他人任何一个眼神,带着初星,径直地出了小花园。
言刃带着初星到了叮当网吧。
叮当很有眼力劲地从收银台背后找了两条干净的毛巾出来。
言刃接过,然后将初星头顶上的外套摘掉。
淋了雨,初星现在就像一只落汤鸡。
濡湿的头发紧贴着脸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带着惶惶的不安。
瘦弱的肩膀好像要被身后的书包压垮了似的。
言刃喉间微动,没直接把毛巾递给她,而是取下了她的书包,握着她的肩膀带她去了网吧最里头的卫生间。
这个网吧面积本就不大,连头连尾大约只有百把个平方,卫生间的空间就更小了。
言刃让初星自己进去。
“里边有个水龙头,将就着洗把脸。”言刃说着,把毛巾递给她,视线整个把毛巾递给她,“我去让人找个吹风机,外边凉,你得把衣服吹干,不然出去吹了风要感冒的。”
话毕,他回了一下头,初星以为他要走了,连忙抓住他伸进来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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