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处理伤口时,这个混蛋毫不在意的样子就好像艾理斯正在包扎的手臂不是他的。
也许还不够恰当,动物看到同类受伤还懂得害怕和惊慌,这个家伙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概我真的是在面对一个冷血动物,这个混蛋很有可能就是一座大理石像。
“听着,我知道你也许真的很想离开这个该死的世界,我完全赞同人类应该有决定自己生命是否要继续下去的权力,但是,我希望你首先明确这一点,先生,这是我在加勒比海海摊租的别墅,先不去管管理部发现有人在我的房子自杀会造成多大影响,就是处理尸体和血迹也是一件麻烦事。”
艾理斯不确定对方到底有没在听自己讲话,因为那双黑眼睛失焦得严重程度让艾理斯很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酒精中毒。
但是艾理斯还是决定讲下去。
“好 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可以继续留在这,但是别再把血弄到我漂亮的波斯地毯上,哦,还有我的沙发,你弄碎的那个酒杯暂时略掉不记好了;第二,如果
你坚持要去和幸福的圣徒和他12位光荣的殉道者谈心,我发誓不会阻拦,但请你离开我的房子并带上大门,然后到尽可能远离我的度假别墅的地方再动手,另外记
得,离开时别被人发现你是从我的大门出去的。”
“我不是有意的……”那双黑色的眼睛带着近乎纯真的笑意,“杯子……不小心……碎掉了……”
“恩哼,你的解释很完美,我完全相信。要是外科医师找到桡动脉都像你这么准确,医疗事故会因此减少大半。”
“第一次举枪杀人时感觉怎么样?勾动扳机时觉得艰难吗?”
对方那双黑色的眼睛望着他。
噢!上帝,它们居然那么美!
“你觉得我除了扣动扳机该做点什么?给他一支红玫瑰?还是让他给我签个名?”艾理斯作出惊讶的样子,“我觉得杀了那个家伙对我和社会同样都有好处——我收到钱,而这个世界变得干净。”
艾理斯看到对面的人笑了一下,望着自己说。
“是的,杀一个人并不比杀一条狗更难。”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艾理斯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很奇特,更像是在告解,把彼此烙着红字的过去呈现出来。
但是,因为以前从不存在交集,他们又无法完全理解对方的表述。
不过某种共同的东西,某种无法形容的感情又让他们想坦白一切。
“有时候……我觉得流过我的血管的东西是冰,冷得我浑身打颤……”艾理斯的倾诉者首先打破了沉默,“让我觉得应该割开它们来确定那只是我的幻觉……呵……”
他笑了一下,接着说下去。
“结果除了这该死的红色我还是没觉得它们是血……没有热度……很冷……也许,再疼点会让我觉得好受点。”
他拿起一块玻璃,准备再次伤害自己,但是艾理斯抓住了他的手。
“你喝醉了。”
他和那双黑眼睛对视,那双眼睛把一切都藏得太深,但是痛苦还是不断放射出来。
“心灵从不服从人们的意识,我只想藏起一小段记忆,只有一小段……让我别去想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它们一直从我的脑袋里钻出来?”
那双黑眼睛突然在艾理斯的视野里放大,他的倾诉者整个人倒向了他,并且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艾理斯疑迟了一下,抱住那具沉浸在痛苦回忆里的身体,他把那柔软的黑发绕在手指上,抿向一侧,露出藏在下面的耳朵。
他吻了吻那只被酒精烧得发烫的耳朵,贴着它轻声说:
“在痛苦之上再加上痛苦,只会让你更加绝望,治疗伤口不是在它旁边割开新的伤口,而是需要止血剂……”
“那么……心灵的伤口呢?它的止血剂是什么?”
“……是时间。”
“……”
艾理斯吻住了他的倾诉者,把对方的话吞在舌间。
他承认这有点趁人之危,占有一个意识混乱的人——他喝醉了,并且还是个男人。
我一定是疯了……
艾理斯想。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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