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笑,现在连挤出一个笑来都是吝啬,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锦里”的员工都是跟在他手下工作很多年的老员工,也有人劝他,大意是,既然事情都过去了,人总是要朝前看的。
那会儿唐宗琅噙着笑,默不作声地看着对方,也不说是不是,好不好。
看得人头皮发麻尴尬告辞。
唐宗琅坐在那儿,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对面的沙发上,颜晏曾无数次坐在那儿,看见他望过来,也抬头对着他笑。
沙发有些旧了,也不知道颜晏那时候坐在上面舒不舒服。唐宗琅揉揉眉心,敛了敛神,果然年纪大了,总是怀念以前了。
临近黄昏,他收起手里的活计,朝门口喊:“阿三,饭好没?”
他脱口而出,却忘了这世上再也没有唐阿三这个人,少了唐阿三的大嗓门,一会儿一声的“师兄师兄”,房间里空空荡荡。
唐宗琅起身去了厨房,做了饭菜,都是唐阿三平常做的那些。他把菜摆在桌子上,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
“真难吃。”他放下筷子,一个人对着桌子发呆了好一会儿。
一个人过不糟糕,但是习惯了两个人以后又回到一个人的状态肯定很糟糕。
这是颜晏离开的第三个月,却长得如隔了一个世纪。
那句“不要来找我,我会厌恶你”的话成了紧箍咒,不停地在唐宗琅耳边回响。
唐宗琅恍恍惚惚地来到文身店,这是成都有名的文身店,他坐在沙发上,袖子挽了起来,对文身师说:“麻烦帮我洗掉。”
文身师看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了一句:“确定洗掉吗?”
这是他这个月第二次见到这种文身,上一次还是在一个姑娘身上看到的,她留着长头发,白白净净的样子,可是刚开始洗文身,她就反悔了,哭着跑掉了。
这种文身本来就不常见,更何况是一模一样的文身,文身师觉得这两个人应该是小情侣,闹了别扭的小情侣。
他作为过来人,心里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年轻,喜欢一个人时文身随意,分开了洗掉也随意,爱情哪能这样啊。
唐宗琅愣着没有回答,他心里犹豫不决,干脆扭过头去:“嗯。”
唐宗琅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放下别人的样子,文身师当下有了决定,他在柜台里捣鼓了一会儿,忙忙碌碌的样子,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真是不好意思,机器坏了,你过几天再来吧。”
唐宗琅怔住,愣愣道:“坏了?”
文身师点点头:“嗯,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的。”
唐宗琅听到这话,心里却松了一口气。他放下袖子,匆匆出了门。颜晏你看,这是老天都不让我洗掉它。你没有亲口对我说过爱我,也没有亲口对我说分手,那我便去找你,谁要等一年,我一天一刻都不想等。
他要去找颜晏,找到她,即使亲口听到伤人的话,讨厌就讨厌吧,那也要见到她。就像小时候刮奖刮出“谢”字还不肯丢掉,非要把“谢谢惠顾”都刮得干干净净才舍得放手。
唐宗琅走了没多久,文身店又来了生意。
光着膀子的大汉走了进来:“嘿,老板在吗?我要洗文身。”他的左肩上文着歪歪扭扭腾着云的小青龙,可这龙一点都没有龙的架势,眼睛挤成一团,不威严甚至还有些委屈。
文身师迎了出来:“呀,你这文身实在是太丑了,洗掉也好,这龙丑得像蛇一样。”他从工具间推出机器,丝毫不顾及顾客黑了脸。
要想找到一个人,花费心思,总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唐宗琅把颜晏留在“锦里”的笔记本电脑拿到电脑耗材店进行数据恢复。
浏览器中一条关于Thamkrabok戒毒寺庙的历史记录引起了唐宗琅的关注,仅仅是3月2日一天的浏览量就达到40余次,算算日子就是颜晏离开的前一天。
颜晏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次次地点开又关上,一次次地周而复始,现在已经无从查证。唐宗琅心思翻涌,他掏出玉溪,烟盒朝着桌沿磕了磕,便掉出一根在桌上,他把烟含在嘴里,点烟的姿势颇为娴熟。
唐宗琅和颜晏在一起后就再也没有吸过烟了,只是因为在潮州的时候,他站在门外等她回到家,把她扛起来的时候,他的小姑娘皱着眉头说了句“这烟味儿真大,闻着头晕”。就是这句话,他把持续了七八年的习惯戒掉了。
烟雾缭绕中,他微合着眼,手上掐灭了烟,颜晏会不喜欢的。
唐宗琅当天就订好了去泰国的机票,“锦里”的生意全权交给员工打理。在给工作人员开会的时候,他甚至强调在他没有回来之前,不可以给他打电话,无论大小事,否则一律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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