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一直这么忙,还回这么早。”唐宗琅眼刀子飞过去,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唐阿三有种走错家门的感觉,怎么自己像是个外人,他有点想哭。可是看到颜晏,他又堆起笑容来,倒了杯茶水给她:“你们吃过晚饭没?”
“吃过了,吃过了。”颜晏回答。
“那?”唐阿三有些好奇,试探地问,“那你是要借宿吗?”
颜晏忙摆摆手:“不是,我等会儿出去住。”
“哦,这样啊。”“那好吧”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唐阿三就听到唐宗琅轻咳了一声,他忙坐直身子往颜晏旁边移了移,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这‘锦里’可大了,客房多着呢,去外面住多不卫生多不安全啊!我和你讲,颜晏妹子,”他摆出拉家常的样子,“前段时间有个新闻,一个变态杀人狂专挑单身女性下手,关键是他还特别相信人临死的一刻,瞳孔会倒映出杀人凶手的样子并保存下来,于是……”他刻意地顿了顿,喝了口茶水,预备接着说下去。
不用听后面的话,颜晏也知道他要继续说些什么,凉意爬到了后脑勺,谁要说医学生不怕这些,她真的要跟他对峙一番,她也怕,真的怕,怕这种变态。
唐宗琅实在听不下了,站在茶几旁咳嗽了一声,打断兴致勃勃的唐阿三,对颜晏说:“‘锦里’和你是有渊源的,‘锦里’有故事。”
颜晏最喜欢听老故事,这种老故事相较于唐阿三讲的变态杀人狂故事简直是治愈鸡汤,她一下子来了兴趣,忘了自己是来干吗的,只竖起耳朵来:“什么故事?”
他笑:“我们可以挑灯讲老故事,你呢,就当在这儿喝了杯茶,听了个说书人讲的故事。”
他实在太会琢磨她的心思了。她瞄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外,掂量了一下,偏着头想了想,应了下来:“那谢谢你收留我。”
谁没有故事,摆上一桌肉,端起一碗酒,都是一段恩义情仇。
“锦里”的老故事要从清末动乱讲起。
在广东省潮州,有一个技艺颇好的中年裁缝,他妻子早逝,留下三个女儿。附近乡邻念着他的好手艺和多年来积下的薄财,上门给他说亲的也不在少数,可他都一一拒绝,并说自己此后绝不续弦,并发了毒誓。时间长了,他得了个一往情深的名头。直到发生动乱后,一个大户人家美貌的姨太太趁乱逃出来,她自称七娘,路过镇上时喝了他的一碗水,便跪在门外请求他的收留。他倒是没有一点犹豫就收留了她,还娶了她,虽没有十里红妆,但的的确确是明媒正娶从正门娶进来的。
人多嘴杂,说得难听的人多了去了,连三个女儿都不愿意接受这个新母亲。后来这个女人还生了一个儿子,长得和裁缝一模一样,但是别人都说,这女人生的是以前大户人家那个老爷的孩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但是小两口都没说什么,自己觉得日子过得舒坦,不管谁说什么都不计较,也不争论。
过了几年,裁缝的儿子慢慢长大,是个聪慧的孩子,大女儿也出嫁了,他手艺好,日子越过越红火。
可是,有天他去大户人家量体裁衣后,在回来的路上淋了雨,生了病,就这样去了。临死前,他一直捏着七娘的手,说“对不起”。
可是七娘捂着脸哭,只是哭,也不说原谅他。
他死后,几个女儿争那个店铺,毫不顾忌亲人的情面,把亲情都踩在脚下,也不把七娘当母亲,几个人厮打得难看。七娘去劝她们,反而被她们推搡到地上,骂她的儿子不是她们的弟弟,是七娘和其他野男人生的。这个七娘倒是个硬性子,当即便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回过头一把火烧了店铺,把裁缝好好葬下就走了……
二十年后,成都新开了一家裁缝铺,店主是个女人,不要量体裁衣光看就知道此人身高身材,需要多长的布。这是店主的绝活,人们都叫店主七阿婆,她育有一子,叫唐邑……
唐宗琅的故事讲完了,时针已经指到凌晨两点钟,唐阿三在旁边用手支着头,头朝着桌子一点一点地打着盹,每次快挨到桌子,又突然反应过来抬高了头。
颜晏听得意犹未尽:“这个故事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儿听过一样。”她偏过头,好好地想了想,却想不起来什么,然后她笑,“我知道了,这个人是你师父对不对?你们都姓唐,算起年龄和身份来,他应该就是你师父没错了,可是,”她顿了顿,“你说的渊源是什么呢?”
唐宗琅仍是笑:“旗袍啊。”
颜晏只当他说的是修补旗袍的事情。
“哦,这样啊,那的确是有些渊源,”她打了个哈欠,“我母亲也姓唐,这样算起来,说不准还是同宗呢,岂不是更有渊源?”
唐宗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手指在杯口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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