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傻子,估计都能听得出他的针对性。
不是妹妹吗?现在有钱人都流行拆自家人的台吗?
连逸早就见怪不怪,正搜肠刮肚想点什么原因保住骆鹭洋又不得罪连迟,却见旁边男人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优雅给自己倒了杯酒,暗红色的液体挂在酒杯上,晃动着照出人的影子。
他饶有兴趣的冲着酒水垂眸几秒钟,再抬起头的时候依旧是淡漠的表情,嘴角不诚心的勾起敷衍的弧度,“那我自罚三杯。”
头一次听说有人用红酒罚杯。
众人苦笑,心想连迟这次碰见个硬茬。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导演也不是多会拍马屁的活络人,碰见这种情形也是有点手足无措,毕竟谁不想给投资方留个好印象,指不定对方一开心追加个五百万,那剧的质量立马又攀升了一个等级啊。
正当有人看热闹有人愁得慌的时候,旁边一直静静观戏的孟恬恬忽然站起身来。
她今晚的妆比白天不知道浓了多少,还专门画了个桃花腮红,天花板上吊灯的光一打下来,简直像是高烧四十度般鲜艳。连逸撇了撇嘴巴,心想怪不得要把卸妆水都借走。
孟恬恬生的高挑,身材极好,微微一扭身就是风情,大波浪卷随着抬头低头的动作晃动,看得几个投资人都带了点兴趣,她倒是没关照,直直冲着连迟巧笑倩兮道,“迟总言重了,我们是演员,您是投资方,都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您要是不介意,我先敬您一杯。”
她做着大红色美甲的手显得更加白皙,小半杯红酒端在那里,倒是个场面人。
想是别人估计都在心里夸她,人长得好看又懂事,有眼力见会说话,不像连逸,明明自家亲哥在那里为难,却支支吾吾不说话。娱乐圈最喜欢这种女星,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什么叫做顺杆爬,给自己谋福利,也给别人带好处。
可惜她不了解连迟,活脱脱一个二世祖,脾气阴晴不定,对自己妹妹都能阴阳怪气的人能宽容到哪里去。
尤其,他讨厌别人插手他的事情。
只见他把眼神从骆鹭洋那边挪过来,似笑非笑,最后摊着手说,“红酒不是用来敬的,既然你诚意那么大,我们换白的。”
说罢一个响指,服务员小跑赶过来。
“这桌,六瓶白酒。”
啧,火上浇油。
连逸见状偷偷拽了拽骆鹭洋,小声在他耳边叮嘱,“待会儿他让你喝你就喝,千万别抗拒,他这个人死轴,你越不喝他越不罢休。”
她认真的模样像大桥底下贴膜的,骆鹭洋忽然想起网络上这么句话,沉吟了一会儿,他很认真地问,“可是我一杯倒怎么办?”
啊,这么惨。
连逸咂了咂嘴巴,心想这桩事也算是自己惹得,不能让骆先生受了委屈。
玻璃桌又把命运的时针指了过来,一瓶刚开封的白酒矗立在桌面上,仿佛在挥舞着一双小手说,“来呀,来喝我呀。”
为了美男,她戒酒的誓言就稍微违背一下也可以的吧。连逸在心中默默的安慰自己,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在把骆鹭洋刚举起来的酒杯抢过来,一口闷了进去。
那速度,吃果冻都没这么快,一吸溜就没了。
时隔两年再沾酒,连逸畅快地“哈”了一声,辛辣和香味混合交织在口腔中,又沿着喉咙带着刺痛感渐渐滑落,到胃里生成一种炽热的感觉。
太好喝了吧!
她舒心地睁开眼睛,见大家都愣愣地望着自己。
emmmm……似乎暴露了点什么,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呵,呵呵呵,大家别都看着我啊,吃菜吃菜,不然待会儿都凉了多难吃啊,”她干笑着招待大家,小手扇子似的挥舞着,表现出自己很不能喝酒的样子,“真辣啊,这东西有点难喝。”
见她这幅样子,连迟不屑的在心里吐了两个字——做作。
尤其是见她为了男人喝酒,一副田螺姑娘的恭敬模样,反观旁边那个男人,似笑非笑的把玩着透明小酒杯,眼睛跟强力胶似的黏在连逸身上挪都挪不开,那个眼神他太熟悉了。
这特么就是男人看到猎物的眼神啊。
一整场酒喝下来,众人都有点不醉不归的架势,整桌人最后唯一清醒的,就是骆鹭洋。
所有送过来的酒都进了连逸的肚子里,跟个小保镖似的挡在他身前,任谁都不能跨越那倒道分界线。
连迟最后是被助理接走的,剩下的人除了朋友家人,要么就是代驾回家。
桌上的食物当时没怎么动,骆鹭洋联系司机在下面等,再抬头的时候,小姑娘正要空手去抓那盘香菇油菜。
他赶紧去拦,把那双小白手握住,低下声来问,“你想吃吗?”
连逸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撅着嘴巴想了好久,耳边一直盘旋回放着,“吃吗吃吗吃吗”。
吃是做什么的。
她摇摇脑袋,跟个小白兔似的瞪着眼睛看他,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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