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耽搁一会儿。
季蓝坐在出租车里, 茂密繁盛的花束被她放在腿上。
由于时不时看看时间,往前放张望路况,司机师傅问她道:“赶时间啊?别着急, 反正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这话就让季蓝着急起来, 揪着花瓣握在手心, 心浮气躁地看着外面,后来干脆说:“算了,我下车吧。”
此时是下班的高峰期, 道路像一座城市的血脉,拥堵在一起时,就让人气血不畅, 脾气暴躁。
不知是哪辆车起了头,司机们纷纷按起喇叭, 你催我,我催你,埋怨到底是谁在前面拖了后腿。
季蓝付了车钱, 抱着她的花下车。
她身量纤薄,穿梭在车与车的缝隙之间,今天精心打扮,模样比怀里的花束更惹眼。
有人降下车窗来看她,走着走着,听见一声轻浮的口哨,她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个把寸头剃得有一道没一道的年轻男人。
她神情厌恶地扭开脸,继续往前走。
不耐的表情落在男人的墨镜的两块镜片上,他吐了烟,脸色阴冷得像块铁皮。
“妈的,小娘们儿胆子不小,还敢瞪我?”
他车里还坐着两三个男子,透过车头的玻璃,看见季蓝朝前方绕过去,闹哄哄地咋呼起来。
墨镜青年丢了面子,更不想在兄弟面前轻易放过,正巧凝固的车流开始涌动起来,道路恢复了秩序。
他咒骂着往车外吐了口唾沫,在后面跟上季蓝。
*
最近的天气算不上冷,只是早晚温差很大,凉飕飕的秋风垂着季蓝裙子下的两条腿,她站在路边,不住地来回跺脚,等待出租车过来,能进去躲躲风。
从不远处驶来的一辆摩托车,车型很眼熟,车手戴着头盔,看不清样子。
季蓝紧紧盯着他的挡风镜,正在斟酌是不是他的时候,摩托车在她身前停了下来。
封诚摘下头盔,他头发长了点,在里面压得乱了,一卸下来,前面一些刘海挡在眼睛上面。
果然是他。
封诚上下看了看季蓝,问:“准备去哪儿?”
季蓝扯出一个笑容,随手指了一个方向,空出来的手又放回花束上,跟他说:“准备回家了,刚刚那边堵车,我就到这儿来了,不太好打车。”
封诚以往温煦的双眼中,沉默代替一切,对他依旧是同去姆万扎路上那个有点话痨的大男孩,现在的变化让她很不适应,在一起,不自在,甚至还会有点紧张。
她不知道,是他真的转了性,还是只有对她才这样。
“我送你。”封诚说着,把头盔递过来。
季蓝忙说不用,他又抬了抬手催促,她犹豫一下,只好接过来。
侧身坐在了他后面,封诚拧动车把,发动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一开出去,风骤间变大,把她头发都吹乱了。
季蓝看到跟在后方的那辆车。
透过玻璃,认出刚才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
即便他戴着墨镜,她也知道,他是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副驾驶座位上的胖子也在看着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做派。
季蓝毫不惧怕地和他对视,那辆车越开越近,他降下了车窗子,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车身逼近的时候,封诚路边靠了靠,对方得寸进尺,竟拼命地挤过来。
避开了路边的挡车栏,却没留意到前方的人行道红绿灯灯杆,摩托车失去平衡倒了下去,一声巨响,灯杆也摔到了地上。
皮肤蹭在粗粒的柏油公路上,火辣辣的疼,季蓝没来得及看那里有没有流血,封诚倒在附近,一条腿被压在了摩托轮子下面,他疼得额上直冒冷汗。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季蓝爬过去,焦急地问道。
封诚紧咬着牙关,说不出话。
季蓝抬头看向肇事者,刚才的车辆已经开走了,大开的车窗内伸出一条手臂,耀武扬威地晃了晃。
*
天很快就暗了下来,路灯接连点亮,车辆黄色的前灯,红色的尾灯,在路上汇成长龙一样的景观。
画一样的情境中,夹杂着救护车的警铃声。
封诚除了腿伤,其他地方没有大碍,季蓝也跟着上车,坐在封诚的担架一旁。
封诚疼痛缓过来一些,脸色依然是苍白的。
他看看季蓝的膝盖,又往上望向她颧骨上头的一点破皮,声音微弱地问:“疼吗?”
季蓝摇摇头,刚要开口问问他的伤势,年轻的护士打趣道:“自己腿都快断了,还操心你女朋友呢,放心吧,她除了破了点皮,一点儿事都没有!”
两人都是一怔,空气安静下来。
季蓝手里的花蔫了,没处扔,她就一直抱在手里。
封温急匆匆地赶到,季蓝坐在病房外,抬眼,看见对方眼里的一丝埋怨。
她担心着她的弟弟,抓住医生询问情况,听到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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