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重要?」
她猛地抬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没错,方氏母女不会甘心,一定会有其它的手段。她亦是同样想过,却没想到他说得如此直白。
「侯爷,我心里有数了,到那天我就托病不去。」
他「嗯」了一声,走到桌边,径直铺起白宣,摆好笔墨,示意她过来,「写两个字看看。」
她走过去,心知他是在考校自己。也不管什么出丑不出丑的,反正在他的面前,自己所展现的都是最丑的一面。
抬头看到墙上的字画,她照着提笔开写。虽说研习了一段时间的毛笔字,但离开字帖,她的字还是有些惨不忍睹。
他的眉先是微皱着,后来越拧越紧。
最后一个字收尾,他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结。
「这就是你练字的结果?」
「侯爷,我已经尽力了。您放心,我会更加刻苦努力的,务必能让您满意!」她有些心虚,却不想让他失望。于是挺着胸保证,就像以前在老师面前一般。
他们离得很近,她挺胸间,那处更加凸显。
他瞳孔一黯,喉间不自觉地滚动一下。
「再练一个时辰!」
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出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下呆掉的郁云慈,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男人真是的…居然比老师还要严厉。让她再练上一个时辰,可见对她的字是多么的不满意。
她认命地重新铺一张宣纸,暗道他越严厉就是对她越好。别人哪里会怕她出丑,只有他,怕她被别人看出点什么,才会如此督促她。
书房外的景修玄不由得暗骂一声,直接走到校场兵器架前,抽出一柄长剑,快速地疾舞起来。一时间,剑和人像交缠在一起的两条蛟龙,忽而入海,忽而破云。
匡庭生换过衣服后在屋子里坐了许久,等心绪平复后才出来。
一出来,便看到师父在独自练剑。师父剑法高深,一招一式都带着劈天破日的霸气。他立到一边,开始学着比划起来。
一套剑法过后,景修玄收剑。
心中的那丝悸动已经散去,果然世间一切纷扰,唯静心习武可破。
他气不喘,鬓角微湿,朝匡庭生招手,「你练一遍!」
匡庭生立马抽剑,翻舞起来。
练毕,他淡淡地夸了一句,「还不错!」
这话把匡庭生喜得一扫之前的阴郁,师父从来没有夸过自己,今天是头一回。他不比别人差,就算…他也一定要比别人强!
少年暗自下着决心,归剑垂首。
景修玄叮嘱了他几句要领,便转身离开。
匡庭生自己琢磨了一会儿,也走出院子。
书房里的郁云慈还在练字,半个时辰后她手软发酸,不由得停下笔,甩着手。右手的酸软没有缓和,她左手边揉按着边打量起书房来。
书架的旁边,是一架屏风,屏风上面绣的是山水墨画,意境幽远。
她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走到屏风前。不经意看到屏风后面,似有另一番天地。绕头一看,后面有桌有椅,还有一张窄榻,看来是侯爷小憩之处。
她走过去,鬼使神差般和衣躺在榻上。闭着眼睛,想着那个男人睡在上面的模样,不由得有些隐晦的窃喜。这种莫名奇妙的欢喜让她心跳加速,欲罢不能。
把头埋进枕间,闻着类似于他身上的气息,还有满屋的书香,她突然觉得心安,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推开。
景修玄先是看到桌子上铺着的白宣,宣纸上写满了字,笔搁在一边,笔端的墨已干。忽然他剑眉轻蹙,盯着那扇屏风,若有所思。
脚步不由得放轻,走到屏风后面。
果然,那女人正躺在他的榻上睡得香甜。
她和着衣裙,粉脸半埋在枕间,红唇微嘟,气息均匀。
他静静地立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轻轻开门出去。
郁云慈这一觉睡了整整一个时辰,等她醒来后茫然地眨着眼,不知身在何处。好半天才回想起来,此处是侯爷的书房。
脑子一清明,人就跟着从榻上蹦起来。
她真是太过随意,怎么能在侯爷的书房里睡着?若是侯爷看到,还不要怎么训斥自己。她忙理理发髻衣裙,绕出屏风。
一看书房中空无一人,松了一口气,自己练过字的宣纸还是那样铺着,连笔都未动。
侯爷应该没有回来,她想着,估摸着他规定的时辰已到。把书桌简单收拾一下,然后离开书房。
手还有些酸,她一边走,一边揉着。
守门的左四见她出来,忙行礼。看到她的动作,心里纳闷着,夫人在侯爷的书房呆在那么久,怎么出来还揉手?
他脑子抽抽地,不由得就想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连忙打住,侯爷的私事可不是他一个做属下的可以随意揣测的。
只是侯爷年纪不小,确实该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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