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聂先生,会有点疼,您忍着些。”
聂铮嗯了声,在伤口被触及时略微皱一下眉,神色再无一丝波澜。
最凶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三天前,他经历了一场暗杀。
足够的利益能把人变成魔鬼,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
这次事件的起因是一项填海造地工程,其中蕴藏的巨额利益,除了打动赵氏这个最有力竞争者,也令本国最大的涉黑势力垂涎。
涉黑却依然能风生水起,对方是什么样的背景不言而喻。而赵家支持的那位跟那背景人物正好站在对立面,没经几番角逐,工程被他们拿到了。涉黑的那一伙恼羞成怒,聂铮遇到袭击正是在去发布会的路上。
所幸跟着他的人足够警觉,也足够悍勇。一场真正的枪战,聂铮的一位保镖牺牲,而他本人手臂被弹片擦过,伤可见骨。
这个消息,现在在双方的默认下,暂时对外封闭。只等着那一场决战的暴风雨。
而在这个混乱的国度,各方势力互相拉扯,赵家出此类事件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这场面对聂铮来说也不算陌生,反而在国内的那两年才是和风细雨。
所以,辛劳也好,惬意也罢,他希望童延在那和风细雨继续安乐下去。
接下去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应该没法回去看他了。
护士出去,传来几下短促的敲门声。
聂铮应声后,门被人推开,来人对他说:“聂先生,贺先生到了。”
他整了整衣服,到书房,推开门,“Len。”
窗边,高大强壮的男人闻声转过身来,没什么温度的眼睛朝他望着,“你受伤了,这次是我们的过失。”
男人腰身笔挺得异于常人,上身是便服T恤,下边却是军装裤子,裤脚严严实实地扎进军靴里,打扮得很符合从业。
赵家这种家庭,手下不可能不养些人。就聂铮身边的安保人员多是精心挑选,而后在男人那找专业人员通过魔鬼训练教出来的。
身上有伤,但聂铮步履依然稳健,“今天不谈这个。”
两人落座,聂铮突然说:“有一笔大买卖,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男人眼色蓦然转沉,“什么样的买卖?”
聂铮说:“两个月后,在邻国会有一次大的毒品交易。邻国政府也有似乎也有缴杀的意思。但毒贩,有漏网之鱼总不好。”
对他下手的那批人,可是花了大价钱供养靠山,发家就是靠贩毒,眼下填海那笔钱没赚到,现在又被人得了消息,要出去捞大的了,还是头目亲自过去。对着魔鬼,犯不着用和善的语言说话,如今,这批人有去无回能解决很多事。
事实上,寄希望于第三方补刀的不只是聂铮,有些事,堂而皇之地办效率有限,自己的军队调用不了,没关系,还有雇佣兵。
和聂铮预料的一样,男人说:“我们的规矩,只跟政府谈这样的买卖。”
聂铮说:“按规矩办,我只是个中间人。”
男人离开,接着过来的是赵老。
聂铮遇袭,赵老先生心有余悸,这些日子一直留在信园,只是住在另外一栋小楼里。
赵老显然知道谁来过,问:“谈妥了?”
聂铮保持一贯的严谨,“他自己见人再做决定。”
赵老点头:“看来事情已经定了七八分,就该这样。等那一帮杂碎被削了羽翼元气大伤,他们主子自己会收拾他们。至于剩下的骨干,最好一个也别留,这个,咱们自己动手,钱能解决就不算问题。”
聂峥微怔,这次行动摆明不是出于他们的私人恩怨,可是他外公的姿态却是斩草除根,就算剩下的,也得用钱解决。这是什么?赵老要请杀手?
其实也正常,就算是商人,在这样复杂的形势里求生存,杀伐不够果决,是混不到今天的。
此时,赵老歉意地说:“连累你了。”
聂峥说:“哪里的话。”
赵老笑得有几分戏谑,“你不是前些日子准备回去一趟嘛,现在一时也不方便回去了。该哄的哄,该补偿的要补偿,你好不容易身边有个人,可别再像以前一样不解风情。”
聂铮于公于私都同样严肃,“放心,我明白。”
而在遥远国度的童延,虽然这一年不再接电视剧,但已经接下的还是要演的。所幸手上的这一部,他戏份不多。已经拍了一个月,剩下的,一个半月能完成。
童延是第二天回外景地的,上了飞机就晕晕沉沉,只能把剧本扔到一边,闭上眼睛睡觉。否则,这种闷头懵脑的状态,他干不成任何事。按他的吩咐,小田一小时后叫他,童延却根本没睡着。很烦躁,一个钟头就这么浪费了,而剧本上的台词他没记进去几句。
次日清晨,趁搭景的功夫,童延把小田留在车上跟他对台词。
这一次,他对答非常流利。小田见状,问:“小童哥,你昨晚又熬夜了?这样不好,总熬夜伤身又伤脑子。”
童延好一阵烦闷。他难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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