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聂铮用眼光直刺着郑总监的眼睛,“他不傻,还知道审时度势,而且,你是做什么的?”
半个月前,还能说是刘导那戏刚杀青。到如今,郑总监现在对童延的态度却还是不作为,不作为到什么程度?连初步的包装方案就没出。
被直接问责,郑总监笑了下,眼神有些不自在地瞟向旁边,“我这不是想再看看这孩子的秉性吗?而且,部门事儿挺多。真的,包装宣传方案我已经在拟了,三天,三天之内……”
聂铮马上打断他,“不用跟我交待时间,你要记住这是谁的本职。你以前专业水准和操守不是这样,我希望你好好反省。”
郑总监说:“可能是因为我最近身体不大好吧。总失眠,白日精神跟不上。”
聂铮扎在收益分析表上眼光顿时抬起来,“看大夫了?”
几个小时后,郑总监在楼下,同样被童延缠上了。
童延说:“现在刘导的戏快到宣传期,是我露脸的时候了,公司给我的计划呢?”
郑总监没说话,搭在写字桌上的手,食指焦躁地刮着桌面。童延一瞧,“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一听这话,郑总监立刻回神,“别急,计划明天就出,”接着看了童延一会儿,“聂铮傍不住了,你没想过从了老聂?”
童延顿时挑眉竖眼,“你他妈全指着艺人自己睡上去呢?而且就算要睡我也不找老聂,我又不傻。他现在就是个空架子,要不明影帝能憋屈成现在这样?”
郑总监不说话了,这孩子还真能审时度势。可怎么就没想过,老聂或许能为你拼一把呢?
而童延气还没撒完,“那位至少还给我们补了签约金。可老聂当家那会儿,我们过的什么日子?算了,这事儿一提,我恨不得问候他祖宗。”
说到这儿,想着又不对了,“不是,什么叫我从了他?他放风声要找我?”
郑总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你跟着聂铮,他不方便下手。跟着我,他照样不方便。”
童延不耐烦地问:“什么个意思?”
郑总监挑眉,“他没脸在儿子手上抢人,你不是刚问候了我祖宗吗?你真没听说过,老聂有个私生子就放在公司?”
童延一愣,“你是……聂先生他弟?”艹,全天下都是你们家人吧。
郑总监一笑,“错了,我是他哥。”
童延登时乐了,“哈哈哈……腹黑老成的是弟弟,活泼烂漫不着调的居然是哥。”
郑总监就瞧着他乐,心里头快拧出一个麻花。
乐什么乐?孩子,刘导新戏一播,你在外头一曝光,那点事就替你兜不住了,那是贴在脸上的黑料啊。一个新人这种出身是明摆着的麻烦,傍不上够大的庄家,单纯是老板,人家就不会选择在你身上投资,毕竟,可以捧的苗子多了去了。
郑总监暗叹一口气,算了,事情都到这地步了,能怎么样。到时候聂铮知道了要还是公事公办,他就自掏腰包捧吧。妈的!肉疼。
可转机就发生在这天晚上。
刘导大概是昨天还算痛快,这一晚,设宴还席,地点依然定在锦园。
童延当然也在受邀之列,晚上,走进大厅时听见里面的钢琴声立刻就无奈上了。
过去,一手揣裤兜在钢琴边上站定,等最后一个音落下,要笑不笑地瞧着叶琳琅,“你就不能换到白天体验人生?”
叶琳琅说:“可我跟这儿经理说好弹一个月。”
服!傻白甜脑子里就一根筋。
童延刚要开口,女孩的手突然抬起,飞快往他嘴里塞了个东西。
入口丝丝缕缕的甜,还犯着些苦味,是块巧克力。
味道不赖,童延闭着嘴慢慢嚼起来的时候压下了眉头,叶琳琅只是笑眯眯地望着他。
还没等他嚼完,女孩目光落到他身后,“欸?昨天那人。”
童延下意识地转头,看到了昨晚上豪车里的公子哥。
公子哥胳膊被一妖艳的女人挽着,也在朝他们这边望。
童延把东西吞下去,用手背抹了下嘴,“你认识?”
叶琳琅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就好,那厮看着就不像正经人,想着公子哥是带了女伴来的,童延没太当一回事。还有,这会所应该也不是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因此,跟叶琳琅交待几句,童延就进去了。这时的他完全想不到,有些人的猖狂程度永远都超出人的意料。
可能是昨天大家都喝得不少,这晚上刘导做东的宴,在场十来位端杯换盏的兴致不高,于是比昨天散得早了些。
童延离开时落到了后头,接着干脆用了下包房里的洗手间,再出来时人已经走了个干净。
这次他路过大厅时,果真没看见叶琳琅。想着傻白甜终于听话了,童延出门时心情还不错。
但脚刚踏下门廊,他就愣了。
不远处,路灯下,昨晚的豪车就停在那,一群穿得人魔狗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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