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才讪讪地把那一箩筐废话又吞回了肚子里,言归正传“我趴那看到阮家老二和一女人吵,吵得还挺凶,后来阮小姐进去了,没两句,那阮家老二就气冲冲地出来了。”彪子看向一旁专注听着的江修寒,傻傻一乐“大哥,说来阮小姐这张嘴皮子可真厉害!”
可惜他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蹄子上了,江修寒听完又是一掌过去,“废话,要不是这样,你大哥我能见到他就怂吗?”
....
边关小城的夜,透着股难以言喻的萧条,皎洁的月色印着随风晃动的树木枝桠,影影绰绰。乱世当道,大街小巷均是空空荡荡的静谧,连那沦落街头的乞丐也躲进了破庙,不愿沉沦在这空寂的夜色中。
夜..静如水..
少时,远处隐约传来了马蹄拍打泥土的声音,由远至近,打破了原先的安谧。
透过朦胧的夜色可以辨别出,共有三匹骏马自远处奔驰而来,马匹上缰着鞭的均为身材魁梧的大汉,为首者削着及肩短发,身上穿着扎腰短衫,脚下踏着长筒马靴,腰间配着短兵利器,跨一匹枣红大马的,正是东坡头的匪首——江修寒!
只见他上半身低伏于马背之上,一手持着缰绳,一手利索地挥舞马鞭,驱赶着马匹向前狂奔,一双鹰眼在夜色中尤为出神,矫健的身影无不显示着霸主的气息..
不时,一声嘶鸣划过天际,若干人马在悬挂着“阮家大院”字样匾额的府邸前顿下了脚步。
停下来的马儿仍不安分地前后踱着步,打着响鼻,马上的江修寒抬头看向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朱红大门,心里不禁感叹万千..
自己这一走,便是五年..
五年之久,很多东西都已不复以往,当初离开时的愤懑、不甘,此刻想来,也几近烟消云散,多得还是对这泥墙大院的怀念..他记着那院里的烧锅,记着发生在此的点点滴滴..自然也牢记着里面的人..
“彪子,去敲门。”江修寒自己并未下马。
“哎”
彪子麻利下了马,上了台阶,抓着那门上的铁环,叩了叩,嘴里不忘叫喊着,催促里面的人开门。
不一会,门开了,从门里探出了个脑袋,却在看清门外站着个彪形大汉后,又瑟缩了回去。那小仆想要重关上门,却被门外的彪子眼疾手快地用胳膊卡住了门缝。
二虎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觉着对方非匪即盗,试想一人半夜三更来敲门,又是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脸,腰间别一大刀,这还能有好事吗?
“你找谁?”虽然心里害怕,二虎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句。
“我找..”
“二虎!”
彪子话还没说完,马上的江修寒已唤出了小仆的名字。
二虎一怔,随后整个人探出了门外,见到骑在马背上的高大男人,更是愣住了,他用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眼睛,再定睛一看,惊喜地发现自己没认错人,下一刻二虎便是朝着江修寒所在方向奔了过去。
“大武哥!!”
二虎蹬蹬蹬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江修寒踩在马踏上的腿,面上激动地几近痛哭流涕。
“大武哥,真的是你吗?”
江修寒看着许久不曾见过的二虎,发现小孩面上长开了,也长高了,江修寒心里挺高兴..
这二虎子是六岁进的阮家,那时候家里穷揭不开锅,二虎妈也是没了办法才早早让大儿子卖身为仆。从小饿着肚子长大的娃,想来身上也不会有几斤肉,确切来说二虎长到十二岁,还是瘦的跟只猴精似的。这并不是说阮家吝啬苛刻伙计,而是弱小者总是受到压迫的那一方,这点到哪大概都不会变。直到后来江修寒来了大院,摆明了罩着二虎,这样的情况才有了好转。
从马上下来,他伸出手搓了把小孩的头毛,笑着说“臭小子,长高不少..”
二虎傻傻一乐,不好意思地摸摸被搓的头毛,随即才想起来问“大武哥,你咋挑这时候回来?”
“这你甭管,哥跟你这一时说不清楚”江修寒拍拍二虎的脑袋瓜,“你只管去阮娇娇那知会一声,就说我来找他了。”
二虎虽一头雾水,对江修寒却是一百二十个放心,听话的没再多问,跑回府里通报去了。
没等多久,二虎又跑了回来。
“哥,当家的让你直接去他那屋,他在屋里等你,还说让你动静小点,别把大少奶奶他们给吵醒喽。”
江修寒听了这前半句话还有那么点嘚瑟,只是这后半句却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什么叫让他动静小点?他这是偷情呢?还是咋的?
不过这会他也没心思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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