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这羹汤也是不易,就这般浪费也是不好,倒不如借花献佛,送给……”
“那不如给太子送去吧。”林玉娇脑筋一转,抢过了话语,她正愁没有机会接近太子。
蓉儿却是摇头:“哪有男子喝玫瑰羹的啊,你也不怕别人笑话,不如……不如给太子妃送去吧,就说是紫蝶夫人特意吩咐人为她准备的,这玫瑰羹本也是养颜美容的佳品,也好叫太子妃知道夫人对她的疼爱。”
“啊?”林玉娇本于那太子妃不合,想着自己辛苦做出的汤羹却要便宜了她,心中却也不快,然而她面上并未表现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蓉儿服了服身,先回了紫蝶夫人那里。
林玉娇搅了搅汤羹,想将那粉色花瓣挑出,可是花瓣细碎,却也不好挑,便只恨恨看着陶罐,思量许久。
玉奴见着林玉娇和蓉儿交谈,并没有留下细听,只是继续往回走去那宴席,没走多远,林玉娇端着食盘,三两步赶了上来,然后将那托盘往她手里一递:“这是太子妃特意让小厨房准备的东西,你快些给她送去吧。”
“我,我……”
“你什么你,给你表现机会,你还不快去。”林玉娇说完,转身便走,从岔路绕开,不见了人影。
玉奴端着食盘,拿也不是,扔也不是,身旁又无宫女內侍经过,便也只得托着去了宴席,可走了几步,却总觉事有蹊跷,便留了个心,打开陶罐朝里瞧了瞧,只见着一碗清浅的汤羹里飘着些许粉色花瓣。
见着不是什么古怪吃食,便也放了下心,忽而一阵风吹过,吹落树上桂花,正落在罐口边缘,她赶紧捏了食指,将那桂花掸去。
玉奴回到宴席的时候,场上的气氛已经达到了高潮,一派歌舞升平,人们纷纷离了座位,拿着酒杯互相敬酒,紫蝶夫人以示亲近,也坐到了太子太子妃一桌。
玉奴放下托盘,朝着上座三人堪堪施礼。
太子眉眼儿一挑:“怎么是你?”’
“这是小厨房特意为太子妃殿下做的,让臣妾带过来的。”
哪有招呼嫔妃端茶送菜的,太子刚要发问,紫蝶夫人看着玉奴却是一笑:“你且坐到一旁伺候吧。”
蓉儿上前,从陶罐中舀出了一碗,递到了太子妃面前。
“这玫瑰羹做的清透,看来厨房是用了心的,这东西对养颜最是好了,非念不妨尝一下。”
“是。”林非念用小勺搅了搅,只觉花香扑鼻,太过香浓,她并不感兴趣,然而母妃的话语让她盛情难却,便舀起一勺送入了口中,花香闻着浓烈,吃起来却清淡,入口微苦,回味起来却带着一股花香的甘甜,倒也特别。
母子三人相谈甚欢,玉奴坐在太子下手,却是分外尴尬,却也不得擅离,便只低头不再去瞧他们,只盼着这宴席快些结束,却忽然听闻太子一声惊呼:“念儿,你怎么了?”
玉奴猛地抬头,便看到太子妃整个人扑倒在了太子怀里,一张脸涨得通红,身子不停的抖着:“臣妾,好难受,臣妾想要……”
“你想要什么?想吐?想喝水?”
太子妃并不言语,只是把头深深埋进了太子的胸口,身上似乎极为痛苦,抓着太子的手臂,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紫蝶夫人瞧着太子妃这般情景,惊呼起来:“这,这莫不是中毒了吧!”
太子摸了摸爱妃的脸颊,只觉滚烫如火,她知道太子妃并无顽疾,便也默认了母妃的话,大呼一声:“赶紧宣太医。”有內侍赶紧去通传太医,而太子随即便抱起太子妃,往寝殿走去。
另一边的林皇后听到了此间嘈杂,走了过来询问,有宫女据实相告,说太子妃忽觉不适,似是中毒之兆。
“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可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紫蝶夫人瞧了瞧桌上那一碗吃剩的玫瑰羹,抬眼看向玉奴。
玉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是的,臣妾什么都没做。方才半路遇到雪良人,这玫瑰羹是她让臣妾送过来的!”
林玉娇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时便也无法当面对质,只等宫人将她寻来。这边出了事情,虽然并不想闹大,却也有人察觉,围了过来,打听详情。
这时一位老王爷忽然道:“刚才我倒是看见,一位姑娘把这托盘给了这位太子嫔。”
众人点了点头,看着玉奴纯真的脸庞,只觉她不像会是害人的模样。然而老王爷顿了一顿,之后的一句话,却是把玉奴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过后来我却见她偷偷打开了盖子,伸了手,也不知道做了什么。”
紫蝶夫人脸色忽然变了:“还说不是你!来人啊,将她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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