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即使能确保消息的真实,也不可能全然知道背后的曲折。”
蔺远近识人断物的本事,从来都不是徒有虚名。他早已看出,秦书在一些观念上和路炳章如出一辙——凡事讲究证据,习惯性依赖资料信息,时时还会一执孤见,难以听得下他人意见。
然而这也正是致命的弱点,若是资料信息出现了偏差,便会因此使他们作出错误的判断和决定。
因此他才时时不断地重复向她强调。
话音稍落,蔺远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又接着道:“呈现在人眼里的真实,或许都是人们能窥得见的真实。”
秦书忆起往昔种种,她发现这个掌握着天下最大信息组织的楼主,却好像是最不信消息信息的人。不论掌握再精确严谨的消息,好像他从来都不屑靠此推测而做决定。
甚至屡次三番,自己自认为对谁而言都毫无破绽的说辞,在他那里也从来都不会奏效。
可即便如此,这个人却会毫无理由、毫无条件地信任她,不问缘由地帮助她。
如此矛盾,却又好像如此合理。常常教她无端生暖意。
秦书不像往常那般急于反驳或者无视他的观点,甚至给予了回应:“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第25章
朱墙宫阙, 御书房内。
王希孟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侧,大气也不敢用力吸,有意识地控制着呼吸的频率和轻重, 视线亦不敢随意乱放, 略略低过水平线。
座上的人却是截然相反,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分明笑着却透露着威严。好一会儿, 才缓缓开口道:“画画有多少年了?”
“回陛下, 将近六年了。”声音里带着些微微颤音。
“哦,那平日里喜欢哪些画家的画儿呢?”
王希孟回想了一下近日里研究的宋徽宗描摹的一些画, 挑了其中几个回答。
宋徽宗摇了摇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没说实话。”王希孟心中猛地一惊,吓得噗通跪地。
宋徽宗微微一笑, “这么紧张做什么?站起来回答问题便是。”
王希孟这才小心翼翼地直起身来, 分明穿着春衣,脊背却附了层薄薄的汗。
“你刚刚答的都是我的喜好,并不是你的。”
确实如此, 被发现了......王希孟犹豫着要不要辩解说这些也正好是他的喜好。但转念一想,若罔顾本心,只一味地投其所好,却是背离了自己想画画的初衷。
咬了咬牙, 如实答道:“其实刚刚那些人名确实是鄙人依据陛下的喜好答的。但却也算不上是没说实话。”
“哦?这是何意?”宋徽宗倒是没想到这少年会如此坦诚。若是其他人想必还是会为了佐证自己不曾说谎, 而讲一堆夸赞张萱等人的言论。
王希孟镇定了下来,继续道:“鄙人认为初学画者都是博览百家, 不同的画派自有不同画派的优点和长处。鄙人画龄尚浅,品鉴能力还尚弱, 因此往往观画揣摩时,观新画喜新画,观旧画又喜旧画,只觉都有各自的亮点,倒也未能有固于一家一派的喜好。现下陛下猛然一问,鄙人确实回答不出。”
听了此言,宋徽宗的瞳仁深处似是卷起了赞赏的神色。
“那我换个问法好了。在你最近观摩的画中,什么画让你感触最多?”
王希孟思索了会儿,涉及到他所擅长的领域,声音也四平八稳了起来,答道:“蔡大人让画山水,因此鄙人前些日子便琢磨了郭熙的山水画。尤其喜爱他《早春图》中表现初春季节变化的细节,里面的人物或是景色都是依据初春季节的特点而制,生动而不呆板。”
宋徽宗赞许一笑,“那我若让你画上一幅初夏之景,也让你表现出季节变化的细节,你做得到吗?”
王希孟抿了抿唇,眼里迸发出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做得到!鄙人会全力以赴。”
“好!就是要有这样的雄心和决心!”宋徽宗大悦,“从明日开始由我来亲自指导你作画。”
此言一出,王希孟呆懵在了原地,半晌未能作出任何反应。
指导?亲自?他没幻听吧......
直至第二日,宋徽宗当真开始亲自指导他作画,王希孟还是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回家的路上,一步一脚像踩在了棉花里,飘飘忽忽,像从人间登上了天堂。
当然,感觉不真切的不仅仅是他。宋徽宗亲自教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作画的消息不胫而走,霎时传遍了宫里宫外。一时之间,人人都好奇这王希孟是何来头,竟能受如此圣眷。更有甚者此处打听,祈望能与之结交。
想来全京城毫不惊讶的也只有秦书和蔡京二人了。秦书自是不用说,通过跋文提前就知晓王希孟未来有一天会受此待遇。蔡京则是摸准了宋徽宗的心思才挑选的人,得知了这消息谈不上有多意外,喜比惊多。
武林上同时也传来了不可思议的消息。林屹和小菊联手找到了殷沉杀害林擎的把柄,并掀开了殷沉过往所犯下的诸多罪孽。一时之间武林界皆是哗然,群雄讨伐,殷沉终于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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