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养了再多年的兵,双拳也难敌四手。不过是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折损了自己的兵力为别人铺路罢了。
最后一丝丝的亮光也消失在天幕之中,堂屋外两只乌鸦用乌黑的利爪抓在树枝围栏上,圆溜溜的双目看着屋内的一众人,时不时还低头啄一啄乌黑的毛发像是在嘲笑这群高高在上的贵人。
“苏将军,您来给个决定吧。”右边的大汉被口齿伶俐的侯爷堵的说不出话来,但他知道,只要他们打,就一定能把那南韩王打趴下,只能请站在最前面俨然头领之态的苏敏说话。
此时苏敏也是两面为难,背在身后的一只手轻轻敲打着另一只手,思考着此时的境况,答应了就是得罪多数的王侯和太守,不答应就是得罪少数的王侯和一些草民起义的将领,答案太明显了,况且苏家本也是茂国的大家族,理应属于静待时机一派,但这话不能直说,不然惹怒了这些布衣也不好。
“胡将领,您看眼前局势还不明朗,我们贸然派出士兵岂不是中了邪王的圈套,不如先看看情况,再多招些人才和兵士来,等时机一来我们立马就重兵出击,这样既稳妥又能诛杀邪王,岂不是两全其美?”苏敏十分满意自己的说法,既不伤胡将领的颜面也能让另一边的人满意。
胡将领气的说不出话来,大胡子都快要被气的翘起来,时机时机,这些人叨叨叨的不就是不愿意出兵吗?他是从西边一个小县起的家,一路打打杀杀好不畅快,可一身的血气到这儿被压的说不出话来,真是难受。胡飞硕大的块头迅速的转了身走向外头,连声告辞都没有说。
等他走远了一点,里面一些衣着华美的人就说道:“到底是没什么文化的,连走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是啊是啊,一点礼貌也没有。”
“唉,这也是没办法,出身……”
“……”
刘逢正双手抱胸倚在身后的木柱子上盯着这一堂子的人,他的位置很不显眼,却是看的最清楚,那些王公贵胄脸上的虚情假意,弯弯绕绕,十分生动的在他们脸上油滑的褶子间流转。这些人富贵了几十年,享受着最豪华的宫殿,有的更是占地三四百亩,消耗大量人力物力修建的绮丽场所,造上十几丈的假山,说不定还会往宅子中引入活水,把他们生活的地方建成世外桃源。而平民百姓有个院子,两个屋子就很满意了,能养上猪羊的都算是比较有钱的。但想让这群铁公鸡首先从自己身上拔毛那可不容易,为自己他们能大把的挥霍金钱,但一想到可能要为别人铺路他们是第一个不愿意的。
如今再耗下去,他们倒是可以每天载歌载舞好酒好肉不亦乐乎,可底下的百姓呢?他们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啊,一路赶来的时候已经比上次从康恩侯府的情况严重许多,再这样耗下去不知道有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枉死。
他等不了了,已经陪他们在这里耗了十几天了,日日除了享乐,广发英雄帖,就没见过商量出什么正事。
终于等到人都散了,刘逢正默默跟在自家爹后面,月光很亮,照在柳父有些苍老的脸上,毕竟已经十几年没打仗了,人也老了许多,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了。
“爹”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刘父知道自己儿子是绝对不会听苏敏的话乖乖等着的,空气静默了一瞬,刘父又疲惫了几分的声音说道:“想干什么就去干吧,我手底下还有些兵,你可以带去。”
刘逢正定住了,和爹斗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认同自己的话,十六岁那次离家出走后他们已经冷战了很久,如今听到这句话不免心中震颤,他的眼眶湿润了起来,拳头捏的很紧,鬓角的短发被有些凉意的夜风一吹,划过硬朗的脸颊,痒痒的,少年已经长大,足以只身闯荡了。
“谢谢爹。”刘逢正看着前方的身影说道。
“去吧。”刘父挥挥手,棕红的长袍随着大手的起落。柳父在心里嘲笑着自个儿,到底是年纪大了,顾虑太多,还不如自家儿子潇洒。想起十几年前的驰骋疆场,纵马奔驰,和手下的士兵同饮一坛酒,共吃一头猪的生活,叹息了一声,眼下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啊,要不是这几年身上病痛,他都忍不住同儿子一起去了。
刘逢正定在原地了很久很久,才抬起穿着长履的双脚,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月色泛着荧光,为十七岁的少年照清眼前的泥路。
刘逢正的动作很快,私下会见了父亲的旧部,倒真的有几个愿意跟着他去攻打南韩王的,少年的血气在身体里热血沸腾,和几个年轻的将领商量了商讨的时间聚起来。
拉开大门,湛蓝的天,雪白的云,肆意飞翔的大鸟。没有回自己的屋子,鞋尖转向了另一个将领的屋——胡飞。
屋内的木案一侧,胡飞惊异的看着眼前不过十七八的青年人:“当真!?”他还有些不相信,睁大的双目像两个圆,跪着的身子也快起来了,双手撑在案几上。
“当真。”刘逢正镇定的说道。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胡飞诹出一句文绉绉的话来,大胡子脸笑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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