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都没找到,要说到地底下去给他说!”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心里还不住暗骂。龟儿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满口扯谎,不晓得打的啥子鬼主意。
门外没了声响,四下归于寂静。
瘸子忽然长叹一口气,他在坡坎爬上爬下几十年,周围的楼房矗立在这里,几十年如一日。楼梯布满了他的脚印,四周住民来了一波,走了一波,他与他们面熟了,他们记得他多少?现在他回到床上,屋子空了,里面的人也没了。
高冈碰了一鼻子灰,他望一眼远处高耸入云的中心商圈建筑,挑了下眉,摸出手机拨电话:“我到重庆了,出来吃火锅。”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语气略有迟疑:“不是说好的明天来吗?我已经吃过了,老婆做的。肚皮滚圆,胀得很......”
高冈没好气:“我吃,你围观。”
“......行吧。”声音有些粗,偏偏高冈能从话里听出点娇气。大概是刚哄完老婆,没来得及转换回来。
高冈敛起笑容,郑重道:“一会见了面,我有个案子想问你,老城区的。”
叶湑顺着来路离开,路过老泉的小馆子时,她停下脚步。
“你这里每顿饭都是七元吗?”她问。
老泉嘴里正咬着烟,微眯着眼,弯腰冲洗铁锅。闻言,他抬眼看向叶湑,前额上刻出几道浅纹。
“七块钱,有荤有素,雷打不动。”烟灰落到袖子上,他伸手掸了掸。
老泉并不老,三四十岁的模样,仔细看骨相其实长得还挺好。
叶湑拿手机对准挂在老泉头顶的二维码一扫,五百元就到了账:“这钱拿来给瘸子吃饭,包一个月,午餐晚餐一起。”
老泉嗤地笑出声:“姑娘,瘸子只吃晚饭,人家中午要去外面拉生意。这钱,你给多了。”说着擦干净沾满泡沫的手,掏出钱夹子就要还给她。
“那就包两个月。”
老泉一偏头,眉梢微动。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但却没有停下,他从钱夹里抽出五百块钱,还给叶湑:“把钱拿好,人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欲望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你这是在害他。”
叶湑没动:“那就算他欠我的,你让他想还多少还多少,多出来的你拿着。”
“你就这么信任他?”
叶湑偏开头,从青石阶上望去,整个繁华的山城映在眼底,璀璨的灯火勾勒出她的侧脸。
她说:“你以为我就值得信任?谁说得清呢。”
☆、火锅店
距离解放碑中心商圈不远处,一家火锅店。
这家店坐落在僻静巷子里,没什么名气,装修也是中规中矩的,属于外地游客绝不会进去的那种苍蝇小馆。
但本地人爱去:其貌不扬的馆子,越是开得久,越是正宗的老味道。
高冈对面坐了一个男人,长得高大魁梧,满身腱子肉,说话也粗声粗气。只是眼下一片青黑,像挂着两坨新月形沙丘,难掩疲惫。
“对我们重庆人来说,最好吃的火锅店就是自己楼下最近的那家。来兄弟,尝一尝。”说是让高冈尝,自己先吃起来了,满嘴是油,还不住传授经验。
刘楚江抄起筷子,夹片毛肚就往锅里涮:“吃毛肚要‘七上八下’,像倒过来看的钟摆一样,起起落落,不能一直放里面煮,火候不够,生了;火候太久,老了。毛肚最好的口感就是要爽脆——这是我们重庆人吃出来的专业操作,经过了专家检验的。”
“专家?”
刘楚江嘿嘿一笑:“专家就是我们自己,自封的。”
高冈把筷子浸在油里,拈着一块毛肚上下起涮。涮八次,毛肚边缘翻卷起来,切口染上火锅汤底的辣椒红色。
刘楚江瞄一眼:“好了,可以吃了。”
“你不是吃得肚子滚圆吗?”高冈一边吃,一边数落他。
刘楚江摆摆手:“我老婆做的菜,那是人吃的吗?我又不敢当面拆台,她一哭哎哟,我这心脏就受不了。”
话是这么说,但看他的表情,很是乐在其中。
高冈搁下筷子,注视着刘楚江:“老城区最近是不是死了个棒棒?”
刘楚江手上的动作陡然一顿,表情立刻变了:“你要问的,就是这个?”
得到高冈的肯定后,刘楚江把筷子一撂,搓着手,眉头拧成一团:“这个案子啊,棘手得很......”
高冈一言不发,看刘楚江这几天没睡好的样子,就猜到不是那么简单。
刘楚江身子一歪,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打火点燃,一口接着一口抽起来。
他食指与中指之间的关节微微发黄,还夹杂着一股焦油味。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与袅袅的烟交织在一起。
“咱们都是干这行的,你明白一场凶杀案没有尸体该有多难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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