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地唤她,“阿笙?”
他也怕她今天的消失真的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少女没应他,只是乖巧地安睡在他怀里。
宋予深犹豫了片刻,起身出去唤了医生来,让他仔仔细细为她检查了一遍。直到医生确认她没事,应该只是睡着了,他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开始去洗漱。
室内再次暗下来的时候,他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把她环入了怀里。
尽管他的动作较为小心,可若是以往,他这样的动作,也足够让一向浅眠的她稍稍有片刻的清醒,然而今晚的她却似乎睡得很熟,不止他的动作没有惊醒她,连医生给她检查身体她都没醒来。
宋予深微微眯了眯眼,低下头轻触在她唇角,灼热的气息也扫在她鼻息间,细细密密的吻随之落在她眼角眉梢,温柔而又占有。
怀里的少女被这样对待着,似乎有些难受,抬手撑开他后翻个身就要继续睡。
少女真的没事,只是睡着了。
宋予深确认这一点后唇角微微勾了勾,轻轻压在她唇角,“是我不好,累了就睡吧。”
没事就好。
宋予深的气质温润儒雅,声线也是玉质般的温凉。此刻他又刻意压低了声线,而且因为是对应如笙说话,还有意放柔了声音。
短短九个字,他说出来便有一种缱绻缠绵的味道,也竟是奇异地和应如笙梦中反复循环的画面里温言梵的声音重合。
“言梵,热。”
她抬手去推他,声线很轻也很模糊,却让宋予深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她觉得身体很热,他却是连心都是凉的。
夜色里,没了镜片的阻挡,他深不见底的目光就那样锁在她身上,她却完全没有察觉一般,在再次推开他后似乎又感觉到了冷,便又自然地窝进了他怀里,手环住了他的腰,安然恬静地窝在他怀里睡了,唇角甚至带着些微的笑意。
她在梦里因为谁在笑?
或许这不该是一个问句。
她安然地睡了,被她环住的宋予深却一直是醒着的,心里那股凉意已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他一手抚着她的背脊让她睡得更安然,一手却是倒了床头的一杯温水。
可惜,恰到好处的温水并没有能暖了他的身体,反而让他的身体更凉了。
宋予深搁了玻璃杯,又随手扯开了睡衣的一粒扣子,他的身体分明是冷的,他却又觉得热。
他更深地把人揽进怀里,她和温言梵的过往不能想,一想就会都是侵蚀心脏的痛和难以抑制的不安。
骄傲如宋予深,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用“不能想”来逃避一件事,甚至这段时日以来为之辗转反侧。
其实哪怕她爱的这个人不是温言梵,他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辗转不安,他甚至可以质问于她的精神出轨,可偏偏,那个人是温言梵。
如果说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是让宋予深觉得有些愧疚的,那绝对便是温言梵,所以这七年里,他每年都去看他;所以他只是跟秦老家主要了洛山,却并未准备移平洛山。
这样煎熬难捱的纷杂情绪让他一整晚都没有真正睡下,只有他怀里的少女睡得很安稳。
风霁雨歇的清晨,少女的睫羽微微颤了颤,而后悠悠转醒。
她揉着还有些微疲乏的头缓缓坐起身,正想下床洗漱,却在抬眼时忽然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宋予深。
宋予深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
她昨晚睡得这么沉吗?竟然连宋予深进了房间都没察觉到。
和惯常在课堂上看见的宋予深不同,此刻漫不经心坐在沙发上的宋予深只是简单地穿着一条银灰色西裤,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袖扣微微解开,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手臂。
浅金色的阳光从他眼角眉梢掠过,更为他一身严谨的克制融入了些许儒雅的随和。
应如笙从不否认宋予深的优秀与完美,尤其他这种完美是建立在儒雅禁.欲又危险莫测的基础上,就像是罂粟,危险而满身毒素,却又偏偏完美得让人痴迷疯狂。
她记得是谁告诉过她,青大曾经有位女学生因为迷恋宋予深,甚至威胁宋予深和她在一起过,只是宋予深没有为之触动。
其实除此之外,她还听过一个更为疯狂,却似乎是事实的谣传,大约是七年前,青大有位极为出色的女教授,这位女教授也迷恋上了宋予深,可宋予深依然没有为之触动过半分,后来这位女教授疯狂到骚扰的追求无果,便以性命威胁宋予深,当时很多人都觉得这位女教授已经精神失常,就劝宋予深先答应和她在一起安抚住她,然而宋予深却只说了一句,命是她自己的。后来那位女教授就从自动化大楼跳下来当场死亡。
应如笙不觉得宋予深不答应和那位女教授在一起是错,毕竟以自己的爱和性命作为威胁,疯狂骚扰一个不爱她的人,还逼迫这个人和她在一起才是原罪,不能因为施害者死了,就把这种原罪施加在被害者身上。
她只是觉得他的心应该很难触动,只是在根据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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