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了,招标会的刚刚发来信息,那标是我们的了。”
男人粗黑的眉毛皱着,他总觉得这样放过贺东,会留下隐患。
李博仁和殷克赶来,把两人送到了医院,医院外面派人守着,外面有摄像头,还有一些人伪装成路人,所以病房里是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贺东伤的不算重,只是头受了些外伤,有点脑震荡,腿部轻微骨折,需要打一个月的石膏。
但是庄城可就伤的严重多了,断了三条肋骨和一条腿,在肩部还插进去一根钢条,是车子里的工具崩起来所致,此时还在ICU抢救。
贺东沈着脸坐在病床上,说:“查了吗?谁?”
李博仁轻蔑的勾勾嘴角说:“郑天裕那个老家夥。”
“有证据吗?”
“没有,东哥,那人处理的很干净,不过我们的人认出了他。”殷克把手指掰的哢哢作响,说:“而且标书被他们拿去了。”
“哼,郑天裕。他的人还在我手里,就敢做的如此绝?”贺东冷笑了一声,说:“对外放出消息,把目光转移到城北的哪家,然後给叶恋安排点事做,别手软。当然,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明白?”说完,去看李博仁和殷克。
两人明了的点点头,表示明白。
“庄城怎麽样了?”
“还在抢救。”
贺东心情不好,他朝两人摆摆手,说:“你们先出去,庄城安全了,给我说一声。”
“是,东哥。”
把事情安排完了,贺东才又想起青岩这一茬子,自己的电话估计也打不通了,指不定青岩怎麽着急呢。
贺东借了手下的一部手机,给青岩拨了过去,但是已关机。叫人一查,青岩在飞机上,查到落脚机场後,贺东叫司机过去把人接回来。
青岩此时坐在飞机上,看着高高的天空,心里没有一刻停止过紧张。她真的害怕贺东误会她,更害怕两人的关系就此终结。
贺东躺在床上小憩。
殷漫得知消息後,就赶了过来,她推开病房的门,看见贺东头上包扎着,心里一阵心疼。
她坐在床旁边,轻轻的抚摸着贺东的额头。
贺东皱着眉动了动头,睁开眼,看见殷漫坐在那里,满眼泪水的看着他。
“你来了?我没事,别担心。”贺东懒懒的说道。
殷漫点点头说:“嗯,你睡吧,我就在这儿守一会。”
贺东是真的有些困了,他‘嗯’着,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所以当青岩被司机从机场带到医院,推门而入,就看见殷漫满脸深情的看着贺东。
她心里一跳,却也强装镇定的走过去,说:“小叔,没事吧?”青岩此时满脸泪痕,她本以为是贺东误会她不愿接她电话,但是得知贺东出事了,她的心都快停跳了。
殷漫抬起头,看见长相漂亮的青岩,把青岩拉出,不悦的说,“小声点,东哥睡着了。你是谁啊?”她还从未见过青岩。
“我是小叔的侄女,沈青岩。”青岩擦着眼泪,作自我介绍。
“噢。”殷漫点点头,情绪好了一点,她从走廊的椅子上坐下,说:“你也坐吧。”
“我想去看看小叔。”青岩此时只想确定小叔没事。
“东哥没事,他刚睡着,就别打扰他了。”殷漫拽着青岩坐下,说:“你是他侄女?以前怎麽没见过?”
“噢,我是小叔哥哥的孩子。”
“这样啊。”贺东有个哥哥叫贺西,她也听说过。她打量了青岩两眼,突然灵机一动,说:“你知道你小叔最近身边有什麽人吗?”
青岩看着殷漫,动动嘴唇,不知道该怎麽说,她总不能说跟着贺东的是她吧。
“说就行,我没别的意思,就想问问。”
鬼才相信你没别的意思,青岩有些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殷漫叹了一口气,说:“有些话,我知道不该对你说,但是我是真的担心东哥出什麽意外,否则小荷就没有爸爸了。”
这一句话,把青岩惊得是一动都不敢动了,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心里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冬荷是贺东的孩子’。
“被吓到了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麽会有那麽大的勇气,能独自把孩子生下来。”殷漫的眼眶有些发红,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连声调都变得有些涩。
“冬荷是小叔的孩子?”青岩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是啊,你怎麽知道叫冬荷?”
“呵呵。”青岩露出一抹呆滞的笑容,她心里快要被眼泪淹没了,却还要装作什麽都没发生,“嗯…你去照顾小叔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青岩。”殷漫叫住她,说:“东哥还不知道冬荷是他的孩子,你能帮我暂时保密吗?”
青岩背对着殷漫,眼泪如雨般的掉了下来,她的指甲紧紧掐着手心,说:“好,再见。”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和哽咽。
她跑着出了医院,原来冬荷倒过来就是贺东,为什麽?她想过任何一种阻碍他们感情的事物,但唯独没想过孩子。因为小叔掌管着青运,所以对待孩子都是很谨慎的。
而她是在没有父母的情况下长大,所以她无法让冬荷也没有爸爸。所以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成全他们,然後就是铺天盖地的心痛。
青岩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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