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于子辰是魔也好，是鬼也罢，如果他是第一个被那样吸晶气的人……
    如果他是第一个被“吻”的人……
    “苏河，你就那么讨厌我？宁愿死也不认错？为什么你不向我求饶啊？”于子辰问，语气听起来还是很生气，可那其中的无奈痛苦，也非常明显。
    他以为自己凶一点，苏河害怕了，就会道歉，会求饶，会收回刚才的话说他一点都不脏，哪怕是因为恐惧，会愿意舔他的手指。
    可他都那样掐住了苏河的脖子，对方却非但没恐惧，还用更加厌恶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明明苏河马上就要被他掐死了，他却因为事情没往自己想的方向发展而火大到恨不得给自己两刀。
    他明明想着，只要苏河求饶，只要苏河认错，只要苏河稍微服个软……他就会放手，就会紧紧抱住对方，就会对苏河温柔……
    可是苏河，只会惹怒他！
    只会让他更生气！
    苏河这种淡漠的样子，让于子辰不得不认清，在苏河眼中，他是个不相干的人。
    不对，他不是人。
    苏河害怕他，对他顺从，只是因为对魔鬼的恐惧。
    因为他不是人，所以才说他脏？
    于子辰抬眼看向躲在沙发后面小心翼翼的鬼灵，终于彻底松开了手，放开了苏河的脖子。
    他又不是和那个鬼灵一样长得丑陋，苏河凭什么说他脏？
    于子辰再次深深看了苏河一眼，对方还是那个死样子，让他看了就想狠狠蹂蹑对方！
    他瞬间闪身，从客厅消失了。
    苏河眼神一闪，下意识的去寻找，却只是看到原本于子辰站着的地方空气流动微微不一样。
    鬼灵赶紧从沙发飘出来，样子极其滑稽的飘到苏河身边，围着苏河转了好几圈。
    刚才少主那样，他真的害怕少主会又暴走，这次，他要是再被少主的灵气重伤，肯定就重组不回来了。
    可少主明明看起来那么生气，这个家里空气都冻结了，伸手挥一下都能听到咔咔声。
    然而，少主却忍住了没有暴走！
    鬼灵围着苏河转了几圈后，一脸想不明白的样子，忍不住低声说：“长得是挺好看的，可这种长相我们鬼灵轻轻松松就能变成化了，真搞不懂少主为什么对你感兴趣。”
    苏河转头看向鬼灵，发现……这种恐怖的鬼面，似乎，也不是那么吓人了。
    他全身瘫软，跌坐在地上，右手扒住椅子。
    心脏的地方好痛。
    深入骨髓的痛。
    仿佛灵魂撕裂一般的痛。
    他到底是要怎样啊！
    于子辰去了哪里？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是不是去找了别的，愿意舔他手指的人？
    明明现在还是白天，于子辰却在他面前用邪术，离开了家，一定是故意的！
    是想告诉他，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会有无数人愿意和于子辰玩那些变态游戏？
    “明明是你气走了少主，现在又在这哭，你真好意思啊？”鬼灵说。
    苏河一愣，伸手摸自己的脸。
    为什么他在哭？因为魔鬼走了，他彻底放下了心，所以才会安心得流泪？
    “啧，简直看了就烦。”鬼灵直接朝伸手，抓住苏河，没有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将苏河拉着到了少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