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
    “早知什么？”萧景然问道。
    沈晗怔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回去吧。”
    沈府。
    沈婉前脚刚走，后脚，李家的陈老太太就过来了。
    沈燕得知消息的时候惊了：“你说什么？陈老太太来了？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听说是来提亲的，带了好些东西呢。老太太亲自走到门口去接的，现在已经到院子里了……”
    提亲？
    沈燕抓着椅子的手用了的攥了起来：“提的谁的亲？沈婉？”
    她说出沈婉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这后院谁人不知她爱慕李元封已久，这李家的老太太过来，还能是替谁提亲的？自然是为了李元封，可是这沈府……待嫁的姑娘可不只是她一个人。
    前面沈洪霞也就罢了，这要是她再越过沈婉先一步嫁人了，可怎么说得过去？
    侍女知道这个道理，咬了咬唇，劝道：“小姐您也别往心里头去。”
    “我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头去！”沈燕气的都快要炸了：“我说呢，怎么这几日来不出去了，也安分了，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她一定是知道了我的心意，故意给我好看！”
    侍女抿着嘴，没敢说话。
    说句公道话，这人家上门来提亲，关大姑娘什么事？这大姑娘她一早就出门了，她也不晓得啊，她要是晓得的话，今日也不会出门了。
    只是自家小姐此刻正在气头上，她要是敢说这话，那就是找死了。
    沈燕一想到沈婉会嫁给她心爱的人就有些坐不住了，当即就往外走，被侍女给拦截了下来：“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我得到那边盯着。”
    她要看看，沈婉是不是真的这么不要脸，竟然还敢勾搭上李公子。她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她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她的。
    陈老太太难得的过来一趟，沈老太太自然是开心的，二人未出阁的时候就是手帕交，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如今年岁大了，不怎么出来了，但是年轻时候的感情却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而越发的浓厚，沈老太太一边吩咐人准备点心，一边拉着她的手一同坐在了软榻之上：“老姐姐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陈老太太笑了笑，四处打量着她的屋子：“怎么这么素净了，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红色的。”
    “你也不看看我多大年纪了，红色……那都是以前喜欢的。”
    丫头们奉上了茶水，沈老太太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陈老太太客气了一番，端过来小口的抿了一下也就放下了，侧过身来看着沈老太太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不瞒妹妹说，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件喜事。”
    其实在看到她的时候，沈老太太心里已经有数了，她其实是乐意的，这李家长子她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李元封相貌堂堂，又一表人才，沈殷都在她面前夸过他好几回了，说他博学多才，又极会为人处事，年纪轻轻就谈吐优雅，做事老练。她一直挺喜欢这孩子的，两家又是左邻右舍，这知根知底的，若是真的结成了亲家，李家断然不会欺负了她家婉婉，她也能时常看见婉婉。这么好的亲事上哪里去找？
    只是这两个孩子虽然是从小相识，见面的时候话却不多，只是点了点头就不吱声了，李元封经常来找沈殷，也没见他私下和沈婉会过面。她就以为这两个孩子没有缘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如今正愁着婉婉婚事呢，这人就找了上门。
    沈老太太心中微喜，面上却不显，她笑了笑，道：“哦？什么喜事啊？”
    “昨晚上，元封那孩子去了我屋子里，求我过来替他问个话。妹妹若是觉得合适的话，那人就会请个媒人上门提亲，若是妹妹觉得不行，这事也就当我们姐妹两闲来无事的时候闲谈了几句罢了，莫要为此破坏了你我的情分。”陈老太太先将丑话说在了前头。
    沈老太太点了点头，原来是先问话的。
    这倒还真挺上礼的。
    这若是直接上门提亲，回绝了对方，日后见面总归是有几分尴尬的，说成是闲来无事的时候说着玩儿的，倒也不上大雅。沈老太太笑道：“姐姐但说无妨。”
    她面上还挂着笑呢，就听到陈老太太道：“是三皇子三殿下，你应当听说过的，相貌俊美，乃人中龙凤。”
    沈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住了。
    陈老太太见自己过来的时候，对方看见自己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真切，这说的又是堂堂的皇子，按理来说，这事应该就是铁板钉钉，她今日过来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因此说着的时候并没有去瞧沈老太太的脸色，她只当对方肯定是乐意的：“三殿下后院空虚，莫说是个妃子了，就是连一个侍妾都没有，婉姐儿要是真嫁过去了，那便是唯一的主子。元封同我说的时候就说这殿下看着清冷，其实是个会疼人的，日后一定会对婉姐儿好的。”
    沈燕刚溜着到了窗户外，就听到了这一段话。她惊讶的眨了眨眼：说亲的竟然是三殿下？那个大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