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带着回音。
纪星在窗前看着金三角的夜景,等齐琛休息的时候就给他拿毛巾和水过去。齐琛喘着粗气擦了身上的汗,刚往地上一坐纪星就往他怀里挤。
齐琛无奈道:“一身臭汗。”
“不臭!”纪星嗅了嗅,“是我最爱的荷尔蒙味道!”
齐琛脖子上挂着毛巾,赤裸上身,浑身肌肉因为充血鼓着,非常性感。纪星伸手捏了捏,齐琛胸口的肌肉跳了一下,纪星被逗得哈哈大笑。
齐琛将纪星抱在双腿中间,熊抱似地将人环着,下巴放在小男友肩头和他一起看外面的夜景。
两人聊着又聊到了许朔的事,纪星说:“我以前也没什么梦想理想,反而来了这里有了想做的事。你呢?从小就喜欢拳击?”
“倒也不是从小。”齐琛沉默了一下,他很少提自己的事,但现在两人已经是这种关系,纪星又为了他做了太多,他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便道,“我十三岁离开家,自此就和家里断了关系,十五岁被送去了拳馆,在那之前我其实不太了解拳击。你之前查到的我给老家那边打钱的账户,对方就是送我去拳馆的人,是我们那儿的村支书。”
纪星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些事,一时屏住了呼吸,转过身看着他。
齐琛抹了把脸,神色复杂:“我家……很早以前就不认我了,拳击的世界对我来说是第二个家,可这个家最后也抛弃了我。”
纪星心头一动,突然就明白了齐琛那些矛盾的、阴郁的、疯狂的情绪是怎么来的。
第53章 53.梦魇
纪星自小被保护得很好,最大的压力也就是纪父对他的严格要求和希望他毕业能进公司,为纪家出一份力的想法。
这种事在任何大家族里都很常见,外界的眼光、评价,来自家人的严格和高期待,他们的路一早就被注定了,没有什么自由可言,也就年少时能发发疯,一旦毕业开始工作,很多事就由不得他们说了算。
但相比失去自由,换来的却是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爬不上的顶端——权势、金钱、别人的敬仰尊重、丰富的人脉资源以及只要不出意外,能顺风顺水一辈子没有后顾之忧的好日子。
而自由从来都是相对的,纪星在金三角待了这些日子,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可哪怕他曾经和父亲有过很大的分歧,有过争执和反抗,在齐琛面前那都是小打小闹。纪星是在家人的爱护下长大的,这毋庸置疑,纪父虽严格,哪怕是打着“为他好”的旗帜,也是关心他,爱护他的,更别说纪母和他的大姐、二哥,从来也不舍得他受一点委屈。
所以纪星很难想象,齐琛的少年时代会过得那么黑暗。
“我老家在一个靠山的偏僻小村子里,母亲是被买来的——不是拐卖,村子里男人太多了,没有适婚的女性,我爸到了结婚的年纪家里就用扁担挑着两筐钱翻过山去隔壁村子里买媳妇,我们那边这种事很常见。”
说得好听是彩礼,实则男女方彼此都不认识,也没见过,没有什么媒婆牵线,就是挑着钱去找适婚的人家,女方家接受这个价格,能嫁就嫁了。当天就能将人抬回家去等着办喜事。
纪星听得很懵:这简直像是出门买菜一样。
“我爸和我妈的感情不太好,经常打架,我妈脾气比我爸还暴躁,有时候我爸打不过她,就会拿我和弟弟撒气。”齐琛道,“我弟弟比我小两岁,长得弱鸡似的,胳膊上没几两肉,成天也没人照顾,春夏秋冬都坐地上……”
齐琛见纪星一脸无法理解的样子,主动解释道:“家里穷,没什么家具,屋里就一张床,一家人都挤在一起睡。弟弟从小穿的衣服是我和我爸的。”
齐琛所在的地方相对偏远,要去镇上几乎得花上一天的功夫。
村子里没什么可玩的,连台能看的电视也没有,房子破破烂烂,常年漏雨——其实家里长辈但凡勤快一些,也不至于活成这样,就算是去工地搬砖,一年也能拿回来不少钱。
可齐琛家不一样,齐父是个出了名的懒鬼,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
一家人就靠吃着低保户外加门口一小片玉米地过日子,但那玉米也不拿出去卖,每年靠天生天养,有玉米了就吃,吃不下的玉米也不收,就那么烂在地里。
“小弟别的没学会,把爸的懒惰学了个十成十,从小就什么都不爱做。”齐琛说起这些,都不太敢看纪星的眼睛,家庭的关系,让他骨子里始终有一种自卑和羞愧。
纪星摸了摸齐琛的手,两人四目相对,纪星亲了齐琛的嘴角一下,给他无声的鼓励。
齐琛有些动容,蹭了一下纪星的脸——像头猛兽低头撒娇,意外地让人心里发软。
“我初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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