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其他人是很难理解的——他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几乎没有自我,也无人会在意他,甚至根本“看不见”他。
纪星手指在桌面点了点:“为什么后来又去做群演?”
“巧合之下发现这个工作挺好玩,后来也期望过能做大明星。”许朔也是第一次跟人说起往事,不知不觉就真的聊起来了,打开了话匣子,“我觉得我做得到,总有一天我会是大明星,赚很多钱,让别人羡慕嫉妒恨。”
许朔在白日梦里陷得还挺深,诡异又扭曲地笑了起来:“你不觉得我的人生非常离奇坎坷吗?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总有一天要成就大事啊!”
纪星挑了下眉,直白道:“如果你每天认真地在影视城里工作,我可能会相信。”
“你懂什么?”许朔嗤了一声,“像我这样天赋异禀,命运多舛的人,机会自然会找上我。我天天混在影视城里,不一定能成功,跟哪个剧组都混个面熟,反而显得我没有档次。”
纪星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感觉许朔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似乎隔着一个银河系,一时无语。
许朔道:“我见过一些老群演,二三十年了还在跑龙套呢,剧组的人都认识他们,又如何了?不行就是不行,我不一样,我是被命运选中的人。从我14岁跟着远亲来了金三角,就已经注定了我往后不凡的人生……”
许朔想了想,道:“以后还可以写个自传。”
纪星没有打断他的白日梦,等他说爽了,又问了几个平日打工和生活的问题,这才将钱给了他,让他走了。
许朔觉得这个钱赚得还挺容易,稀奇道:“你改行做‘’了?专业买卖消息?”
纪星打开文档,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初稿雏形,来不及搭理他,手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敲起来。
题目就叫:白日梦想家。
纪星将初稿弄完,已经快八点了,齐琛下了训练买了菜在门外接他,纪星将文件存进云盘里,又给自己的邮箱发了一份备份。这才出去跟着齐琛一起回家。
齐琛知道纪星最近在创业,但具体是做什么的纪星一直不说,他也没有多嘴问。
两人和往常一样闲聊,齐琛最近思虑很重,说着说着就走神了,纪星帮他提了口袋,歪头看他:“想什么呢?”
“嗯?没什么。”齐琛走神时,面无表情眉头微微蹙着,显得有些凶,“只是在想下午的训练。”
纪星想起什么:“陈方……不是,陈志飞又来了?”
“嗯,他新练习了一些技巧,挺有用的。”齐琛心不在焉地道,“现在外面的俱乐部训练方式已经改变了,针对性很强,他的进步很明显。”
自从认识了陈志飞,对方经常来找齐琛友情对战,齐琛也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算是互惠互利。
而刘婶则一直避而不见,但会从纪星那儿偷偷了解儿子的事情。
若是以前,纪星肯定多管闲事,非得让母子两相认不可,但现在他却知道了什么是“不用刻意弥补的遗憾”。
有些事对当事人来说虽然无奈,但确实是一种伤害,这种伤害没有必要非得痊愈不可,也没有必要非得解脱、释然,带着伤痕走下去是大多数人一生必然的选择。
背负着某些不可明说的黑暗和重担,也未必就是不幸。
这只是多种生存方式里的其中一种,他得学着尊重。
眼下纪星已经有些了解齐琛的性格了,对方这么说,就是训练时又输了吧?平日齐琛对很多事可能都无所谓,但对热爱的事情却十分执拗专一,显出一种豁出一切的狂热感。
虽然在黑拳赛上他依然难逢对手,但对比专业的拳击手,他却感到了一些力不从心,因此最近挫败感很严重,对他的自信心也是一种打击。
纪星存心想让他放松一下,给他换换心情,又想起自己肉偿的主意来,一开始担心齐琛会觉得自己太随便,但现在看着齐琛阴晴不定的面容,又有些心疼,是真心实意地想好好抱抱他,亲亲他,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还有自己这个小福星在呢。
打定了主意,纪星舔了舔嘴角,目光往旁边的超市看了眼,道:“我想买饮料,你先回去吧。”
齐琛下意识道:“我在外面等你。”
纪星笑嘻嘻地扯了扯他的衣摆,意味深长道:“叫我一声少爷,回去请你吃好吃的。”
齐琛一愣,走神的意识终于回笼,低头看进纪星眼底,瞧出了几分未尽的暧昧之意,登时明白过来,沉静的心跳咚咚地活跃起来,差点从喉咙口跳出去。
这些日子他们始终只是牵手亲吻,纯情的交往像极了单纯的学生时代,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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