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轻了,听纪星那说法,再严重一些划出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也是完全可能的,那就还得缝针,不得疼死了?
齐琛又往他腿上看了一眼,眉头紧皱仿佛被划伤的人是他自己一般,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看着像是很不满。
这幅模样,反倒显得更凶了一些。
纪星怕他又教训自己,依自己这个脾气,说不到几句两人又得争起来了,忙转移话题道:“我刚才看刘婶脸色不大好?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齐琛摇头:“不是你的问题。”
纪星问得时候没想那么多,刘婶四十多岁的年纪,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方才也是刘婶先说了“伤在儿身痛在娘心”,他才会顺嘴一问。
可现在看来,自己显然是说错话了。
金三角“不问过去不问将来”的规矩是对的,随口一问仿佛都会点燃一个定时炸弹,这满大街上的人,似乎人人都有一个十分阴暗的过去,实在不宜随口闲聊。
那齐琛呢?
纪星又胡乱想起来:齐琛也有这样不能提,仿佛定时炸弹一般的过去吗?所以他才会来这里?
齐琛见纪星心不在焉,不知他的想法已经七弯八绕地落到了自己头上,道:“你没发现吗?她对你比对其他人细心,总怕你营养跟不上,看见你就要塞你一盒酸奶。”
纪星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刘婶对着自己总是会多啰嗦几句,更有耐心,也更体贴。
纪星猜测道:“是因为我和她的孩子差不多年纪?”
“也许是吧。”
金三角不缺年轻人,唯独对他这样……也许因为他是从外面来的,和这里的人不一样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可能是孩子离家出走了?和她吵架了?
纪星有些忐忑,生怕自己戳了对方的痛处,毕竟刘婶对他是真得很好:“她……孩子去世了吗?”
齐琛摇头:“没有。”
纪星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那是离家出走了?”
齐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没有。”
纪星疑惑地蹙眉:“那……?”
齐琛不太想提旁人的事,但见纪星一脸不安,只好简单道:“因为一些……原因,她离开老家一个人来了这里,一待就是十几年,再没离开过。算是和家里断了关系吧,也就没再见过孩子了。”
纪星:“!!”
纪星万万没想到,不是孩子离家出走,而是大人离家出走了。
他想不通为什么,刘婶看着不像个不负责任的人,她对着自己这个外人尚且有这般耐心和体贴,可想而知也不会是个冷漠的母亲。
也许她其实很思念孩子,可……为什么呢?
他恍然想起刘婶手臂上那些深浅不一的旧伤,心里打了个哆嗦:“难道是家暴?”
齐琛摇头:“她的事……有些复杂。”
纪星抿了抿唇,想到那个总是很温和,絮絮叨叨着“年轻人要爱护身体”的刘婶,心里就升起一股不忍。
连捏在手里的酸奶盒子也变得有
些烫手了。
吃过晚饭,齐琛收拾碗筷的时候看着纪星问:“说好的轮流做饭,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进厨房?”
纪星一瘸一拐,霸气地将腿往前面一伸,道:“我受伤了!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齐琛睨了他一眼:“你拿脚做饭?”
纪星啪啪地拍桌子,道:“我现在很脆弱!”
齐琛差点乐出声:“没看出来。”
厨房里传来洗碗的声音,齐琛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没让纪星再乱动。纪星心满意足地叼着牛肉干坐在沙发上晃脚丫子,扯到伤口又呲牙咧嘴地“嘶”了一声,觉得自己来这里之后终于享受了一回“被伺候”的感觉。
本地新闻故事正在放什么“XX岁少女为何一走就是X年……”,他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想到刘婶说齐琛两年前刚来金三角的事,心里好奇地抓心挠肝。
齐琛那个脾气,问他是不可能说的,但要问其他人好像也不太靠谱。
刘婶知道的好像也不太多,这里的人仿佛都遵循着那个规矩,互不干涉也互不寻根究底。
金三角的大街上随便拎一个人出来仿佛都有一段阴暗的过去,譬如那个想当明星却在偷东西的许朔、光天化日抢自己东西的小孩儿、还有刘婶和齐琛。这里没人好奇他们的过往,也不好奇他们最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也许这就是他们选择留在金三角的原因——能活得比在任何地方都自在。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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