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平和,可李遂华却突然身体一僵,脸上表情也僵硬下来。
霍汌已经推开殿门,他身上落满雪的氅衣脱下,直接放在殿门外,步子缓缓走入了进来。
殿中没有其他人,所以脚步的声音就听起来格外清晰。
李遂华似乎是有些醉酒,所以无法真正看清眼前的人,他声音有些发哑,带着不置信道:“阿汌?”
霍汌知道,他的确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只有在这种醉酒的时候,他才会显露出真性情。
霍汌继续朝着走过去,眉眼垂下:“殿下一个人喝酒,不觉得无趣?”
李遂华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像是看到一个幻影,烛光照在殿中,使那人浑身看着柔和。
他又冷笑,嘲讽自己,难道是思念成疾,所以出现了幻觉?
阿汌怎么会深夜来这里?他应该是不想再见到自己才对。
而至于父皇身边的那个太监,他不觉得那会是真的阿汌。阿汌死了,也许已经魂魄俱灭。是他太愚蠢,所以才会轻信旁人,不止一次害了霍汌。
李遂华又低下头,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杯,竟眼眶发湿,无法自控。
身为太子,他太过没用。
即使拥有权势,也无法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霍汌已经走了过来,弯腰蹲下去,跪坐在他身旁,声音清朗:“殿下。”
李遂华又侧过头来看他,似乎是害怕触碰一下幻觉就会消失,所以只是看着,眼角变得越来越晶莹湿润。
霍汌此时也不免有些心中触动,毕竟一起相处过那么久,他无法爱上一个人,但对一个人产生亲情还是可以的。
此时看着李遂华,竟觉得有些心中发疼,伸手帮他擦拭眼角,恭敬道:“殿下,真的是我回来了,我是阿汌。”
李遂华依然有些发愣,他平时不会显露此时的这幅样子,看着眼前的人,半晌僵硬地重复道:“阿汌?”
霍汌道:“是我。”手指划过他脸侧,落在耳后发丝上,“殿下如今看着比之前消瘦了,身为储君,应该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李遂华手指发抖,想抬起落在他身上,又猛然停顿住。
霍汌手指也收了回来,起身,弓着腰往后退了几步,眉眼低垂道:“殿下早些歇息吧,时辰已经不早,霍汌就先告退。”
霍汌转了身,眼中微微闪过一抹精光。
他刚走了没几步,就被李遂华追上来一把扯住。
似乎已经顾不上其他,李遂华将他直接扯倒在地上,两人宽大的衣袍纠缠在一起。
霍汌脸上无变化,平静看着他:“殿下?”
似乎感觉到身下人的温度,李遂华才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他突然发疯了一般,朝着身下的人吻去、啃咬去。
霍汌脖子上被重重咬了一口,留下一排牙齿印,呼吸急促,几欲喘不过气。
李遂华无法克制自己,他只想要身下的人,想要永远得到,恨不得嚼碎吞入肚子里。
这念头很可怕,可他此时无法控制自己,这些长久以来的隐忍,在此时终于爆发,他手指插入身下人衣袍里,承诺道:“阿汌,只要你回来,本宫将来这江山都可以给你。”
“!”
霍汌眸中猛一缩,在系统的提醒下,他早知道梁武帝马上也要过来。
这番话霍汌并不会当真,可被其他任何人听到那都会是大罪。
不等霍汌阻止他,殿外此时风雪更盛,已经有人前来禀告:“太子殿下,陛下来了——”
李遂华陡然清醒。
他看着身下的人,瞳孔缩着:“阿汌……”
霍汌顾不上其他,一把推开他,捡起地上自己衣服,朝着内殿奔去。
穿过帘子,消失不见。
李遂华神情发愣,反应过来一切,他也立即起身整理自己衣袍。
“华儿!”梁武帝兴高采烈,一路风雪也没令他的喜色减退半分,进来道,“孤有要事要与你说。”
李遂华立即上前,抬臂躬身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梁武帝进来时满面悦色,可此时闻到这满殿的酒味,以及太子衣袍有些不整,他皱眉道:“华儿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先说与孤听听?”
李遂华眸中微起伏后,他很快道:“是,儿臣最近确有烦心事。”
“哦?”梁武帝上前,“那说来听听。”
李遂华面色很快凝重,道:“儿臣从俞国回来之时,曾途经过一地,当地百姓疾苦,多为老弱。如今大雪突降,儿臣担心他们老弱自生能力差,会无以过冬,食不果腹。”
原来如此。
梁武帝听后眉心很快又舒展开,太子有体恤百姓之心,令他心中感觉甚慰。
商讨过此事,又告知了太子,李恒滟大获全胜即将班师回朝的喜讯之后,梁武帝也终于有些困倦。
他起身道:“孤就先走了。”
李遂华立即道:“儿臣送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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