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一个地方。
里面看上去杂草丛生,但却实际是萧礼以前种的一些草药。
就这么一个荒废的院子,但却是他在宫里最喜欢的地方。
萧礼指着道:“这一片是忍冬,那一片黄芪……”
但现在看来,却也都只不过只是一堆枯草叶。
霍汌没有回应他。
萧礼又忽然侧过头来,冷笑:“你让本王出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你想让本王救你?”萧礼眸子彻底阴冷下来,恢复他以往的那副冰冷嗜血,“本王只会想提前杀了你。”
他腰上的长剑已经拔了出来,指向霍汌脖子下方。
这个世界上,他不允许除了自己跟云深以外,有任何能解除他自己所下毒药的人存在。
即使这个人曾让他有过短暂的知己之感,他也无法容忍。
面对他这样突然来的杀意,他以为霍汌会失望恼怒,可霍汌却只是轻皱了下眉,手中的油纸伞丢在了地上,然后平静闭上了眼。
显然是不准备有任何的反抗,也许他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所以不想做任何的无谓抗争。
但这样,萧礼也不会有任何的心软,他手中剑在对方脖子上轻划过一道,看着流出殷红的鲜血,并没有任何的快感,也没有任何的不忍。只最后,他突然想看看,这人隐藏着的那半边脸究竟长什么样?是否真的丑陋无比。
他不想去揭掉一个死人的面具,所以在对方还未死之前,他手中的剑又突然移向了那张金色面具。
霍汌始终在雨中挺立着,即使那剑划过他脖子,也没有往后退一步,只是又突然睁开了眼,他看向对方,眼底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只漆黑一片,如黑夜一般。
萧礼的剑已经划向他面具,从耳后挑断了那根固定面具的绳子。
“哐——”地一声,面具掉在地面的青砖上。
霍汌浑身发着抖,不知道是由于寒冷,还是脖子上的伤口导致的。他另外的那半边脸上红色的印记也渐渐被雨水冲洗去,露出一张十分清丽又带些妖娆的脸。
可惜这张脸在不断地变苍白着,脸上被洗去的红色污迹流下来,跟他脖子上的血混在一起,落在白色衣袍上。
萧礼的眼中的冰冷骤然变成惊慌,他不敢置信,心口剧烈起伏,几乎一瞬间无法呼吸,自己快让自己窒息。
手指发颤,手中的剑也再握不稳,摇晃着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
“云深……”萧礼觉得自己这一瞬间几乎是快要崩溃,他这么久的隐忍压制,在此时彻底瓦解,整个人像是困兽一般,他无法行走,几乎站不稳,身体摇晃着,“你是还在怪我么?怪我没有认出你……”
他慌乱地想过去,想将人拥在自己怀里,慌乱地解释:“对不起阿深,如果知道是你,我宁愿刺向自己也不会将剑指向你……”
他似乎是想要急于证明,慌乱到极致,也害怕到极致,他害怕云深会生气,会失望。他等了那么久,一直在等着云深回来,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下,害怕这一场的见面又会是离别。
萧礼忽然真的弯腰下去,手指捡起了地上自己的剑,他想刺向自己胸口,是想向云深证明,他真的宁愿自己死,也不会想伤害云深的。
霍汌看着,终于上前弯腰下去,手指抓在了他手臂上:“殿下。”
这一声,无疑是在承认了,自己真的是云深。
萧礼瞳孔缩着,浑身发颤,似乎喜悦又无法克制着。他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手中剑丢在了地上,忽然朝着吻了上去。
霍汌脖子上被剑划过,但是伤口并不深,还不至于会要了他的命,只是疼痛的感觉让他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在雨中越来越冷。
萧礼已经清醒镇定下来,他感受到了霍汌身上的冰冷,知道眼下不能耽误,他要立即给霍汌上药。
起身,他突然将霍汌横抱起,朝着这个荒院中的一个屋子快步走去。
里面到处落了一层灰,萧礼用自己的袖子在床板上擦过,他将霍汌轻放在上面,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他身上随时都带着止血的药,是为了自己以防万一,却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用上了。
他快速地将药从袖口掏出来,小心地给霍汌脖子上擦过之后,又忽然双手的中指绕过霍汌的头部,落在了他后颈的凹陷处。
霍汌看着他,正要再开口:“殿下……”
萧礼嘴角溢出笑容,很宠溺地道:“阿深,睡吧。”唇在他额上吻了一下。
霍汌很快一阵睡意袭来,知道萧礼是点了他的安睡穴。
萧礼不想让他体会伤口的疼,所以想让他先睡着。
又给霍汌脖子上轻轻包扎了以后,并且给他重新戴好了面具,萧礼去了流瑟宫,平静告诉里面的宫人道:“梦阳大人在阿禅宫里面睡着了,你们多带件衣服,去将他接回来。”
两边的宫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从来没想过他们大人的个性竟然会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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