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见见他们。”
穿越到这具身体当晚,原主十多年不堪回首的记忆如同噩梦一般,在今淼脑海中反复闪现,命运向那人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无论如何,既然占了别人的好处,今淼衷心希望,原主的灵魂可以得到安息;至于造成原主悲剧的凶手……
“哟,几年不见,小兔崽子倒长得人模狗样。”
一踏进客厅,今淼随即听见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我看这大宅不错,咱家也要住住,咋不快拿些鱼翅燕窝给咱漱漱口?”
欧式真皮沙发上,坐着一对约莫四、五十的夫妇,两人一见今淼进门,那眼神就似饿狼见了绵羊,恨不得将他骨头连血肉啃干:
男的微胖身材,上身套了一件皱巴巴的黑衬衣,配上灰溜溜的直筒裤和满是尘土的跑鞋;他皮肤黝黑,扫把眉,张嘴即露出满口烟渍牙,浑浊的三角眼在屋里值钱的东西上来回打转。
女的则偏瘦削,碎花裙子下摆上有一处不明显的烟洞,手上戴着显然是地摊货的镀金首饰;脸上的廉价化妆品掩盖不住眼角的皱纹,劣质唇膏在茶杯上留下一个难看的红印。
“你们家只适合住牢房。”
在距离两人几步远前站定,今淼忍住恶心,冷声继续说:
“事先声明,我从来没有任何干爸干妈,你们有什么事,直接找今家。以后再敢出现在这里,别怪我不客气。”
如果没有这两个人,“今淼”一定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
“呵呵,得了霍家做靠山,翻脸不认人了?”
大喇喇翘起二郎腿,钟铁摊开双手靠在沙发上,斜眼瞟今淼,大言不惭:
“你可别忘了,是谁十多年供你吃供你喝,没我俩你早饿死了!”
今淼被恶心笑了:“那你们要不跟警察也这么说?”
这两人,因为一己之私,不但毁掉“今淼”的一生,现在居然还想榨干他最后一滴血。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良心。”
假惺惺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钟铁的妻子——黄茜一手搭在丈夫手上,露出一个“让我来”的奸笑,阴阳怪气看向今淼:
“我们来这一趟容易么,还不是特地为了提醒你,你要不想听就算了。”
“你们能安好心才有鬼。”
皱起眉头,今淼根本不信,冷漠答道:
“不听,滚吧。”
他之所以答应跟两人见面,主要是想亲眼确认,对方是不是如原主回忆般丑恶;眼下他已经确信,后续再想法子收拾他们便是,当下没必要再多费唇舌。
“哎呀,看这脾气,也不知道要怎么在富贵人家混,比起咱家亲儿子那可差远了。”
脸色变了变,黄茜眼神越发毒辣,阴测测开口:
“就当做好事,前两天,有人到乡下打听你的事,你懂我们意思吧?要是让人知道,你小时候做那些破事,‘今家公子’就是个笑话,可怎么办呐?”
眼珠一转,她嘴边挑起一个得意的笑,举起手对着今淼来回搓大拇指和食指,用心表露得明明白白:
“当然啦,好歹我俩也算你的干爸干妈,这么多年难道没感情么?只要你给点封口费,我们肯定是会向着你的。”
“无知愚蠢不可怕,可怕是以为全世界都比你们蠢。”
忍不住被气得笑出声,今淼一手扶着额头,讽刺道: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这么闲,你们爱说就说呗,对方能摸到乡下,就算你们不说,我还能管得到其他人?”
联想到霍啸云昨晚的“质问”,今淼顺理成章认为,那是霍家派去调查的人,唯独没想到“植物人”霍鑫泓。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理解今淼的意思,钟铁以为他是怕了,得寸进尺道:
“要想让大家说好话,你得有诚意。”
“抱歉,诚意只对君子,你们还是算了。”
不想再跟这两人废话,今淼环起胳膊,不紧不慢说:
“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我也会好好跟人‘宣传’,所谓今家‘二公子’名不正言不顺,是个鸠占鹊巢的垃圾。”
“你!”
这两人最听不得今淼说他们的儿子,“噌”一下从沙发上弹起,反手将蕾丝茶杯摔在地上,恶狠狠撩起袖子:
“什么玩意!”
“淼少爷,需要帮忙吗?”
客厅门“砰”一声被打开,骆斌快步走到今淼身边,手上拿着防身棍,警惕地望向对面气势汹汹的两人。
打从这对夫妇一进门,骆斌立时认出:
他们在今淼的调查资料中出现过无数次,分别是今氏的清洁工和今家的保姆,据称是带大两位少爷的人。
之前他一直在隔壁观看摄像头,越看越不对劲,一发现对方有向今淼动手的苗头,立刻抄起武器以防万一。
“天呐,好可怕,霍家打人啦!”
骆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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