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偏偏要再提一次,让他人几番陷入尴尬。
琥珀摇摇头,“没事,是我自己愿意吃。”
乔喜已将一大杯可可喝完,手背抹一抹嘴角,“琥珀,班里晚上聚会,你去不去。”
“我有些累。”琥珀摇摇头,转身爬上床,将被子盖住头。
听到三人轻手轻脚换好鞋,拿起包,接着门吱呀被打开,而后又被轻轻关上。
四下无人,琥珀终于放松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这样小心翼翼,面对身边人,对林清河,甚至对自己。
努力包裹住自己内心真正的东西不让它外溢,生怕被他人察觉。
琥珀将手贴在脸上,她的手冰凉,可身体确是热的。
她有时会对自己深恶痛绝。
明知林清河是有妇之夫,却从未拒绝与他交合。
明明有自己的尊严和底线,却每每被林清河操纵着一次次突破底线。
她甚至不敢想象刚刚在画室中那个淫荡疯狂的女人是自己。
她深深憎恶这样的自己,却在泥潭中越陷越深。
她身上已被许多藤蔓缠绕,上面露出刺与毒,每挣扎一下,就有大片皮肤被割裂。
这些小刺进入身体,又会生根发芽,顺着血液,长到心脏,直到把那儿也割个稀烂。
在不停地梦魇中睡去醒来,额头沁出薄薄一层汗。
梦中有个女人,穿着古董白吊带裙,头发很长,坐在镜子前一遍遍唱歌。
转过身来,却换成另一个人,温婉如水,翠玉似的手指掐在自己咽喉处,指甲盖也扎进皮肉中。
脖子处滋出一大股鲜血来,那女人接触到血,发出哀嚎,身体被鲜血融化。
忽然从哪里落下一张照片,是年轻时的爸爸在一句句呼唤:琥珀,回家去罢。
她想去牵爸爸的手,却如何也够不到,反而又一头栽入泥潭。
脸朝下,口腔都被堵住,连呼吸也不能。
泥潭中生出许多黑色小虫,争相爬到身上,一口口咬下去,血肉皆亡。
最后,只剩下一副白骨,永远被留在这泥潭中,等待下一个不幸跌入其中的人到来。
这梦做的冗长,良久,琥珀才骤然从梦中惊醒。
周身已被冷汗沁湿,她抹一抹额角的汗。
良久,才从床上坐起来。
外面天已经黑透,屋内也没有开灯。
今日不知何故,连路灯也没有开,只有一点惨白月光映入屋内。
琥珀觉得她似乎真正在梦中那泥潭中,终将只剩一副白骨。
只有门外楼道中传来女孩们的说话和笑声让她有一丝安慰。
拿出手机看一眼屏幕,已经快九点。
琥珀只觉一切都索然无味,只想甩开周身一切奔入那凡尘烟火中,希望靠那一点俗气证明自己仍活在当下。
翻出通讯录找到乔喜的电话拨过去,几声嘟声后电话被接起来。
“乔喜?”
电话那边传来巨大嘈杂的音浪声,似乎乔喜带着电话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僻静,方才听得到对话声。
“琥珀吗?刚才太吵,我听不到。”
听见乔喜在那边竭力大声说话,“乔喜,你们在哪?我去找你。”
“ZD酒吧,你要来吗?我去门口接你。”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un7/8/3/7/1/1/8/6/3
“好。”
挂上电话,乔喜连衣服也没换,穿上鞋子就冲出宿舍。
ZD酒吧她是知道的,离学校不算太远,她向来不喜去这些地方。
但今日,她竟为那些素日吵闹的音乐动了心。
俞琥珀似乎存心要奔向凡尘俗世,不再做一个只会吃饭喝水的瓷娃娃。
她从校门口坐上出租车,直奔ZD门口。
到达时,将钱递过去,连零钱也不找,径直奔向酒吧门口的乔喜。
此时乔喜正靠在酒吧门口的墙壁上,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一支烟。
琥珀从不知道乔喜有吸烟的习惯,她从未见过她吸烟,但她来不及多想,她只想给肉身找一点依靠。
俞琥珀上前一把抱住乔喜,将头扎在她脖颈处呼吸乔喜身上的烟酒味道,尚觉自己旧事回魂。
乔喜比她略高一些,没拿香烟的手搂一搂她。
两声响亮口哨声吹过来,是旁边人以为她们两人是同性之恋。
“小姑娘,怎么忽然想过来。”
乔喜抽着烟,人也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她口中吐出烟雾来,全部是尼古丁的味道。
“乔喜,我以前从不知你吸烟。”
“琥珀,你要知道,如果一个人存心有些东西要瞒住另一人,那他实在很难察觉。”
“你说得对,”琥珀忽然笑道,“给我也来一支好吗。”
乔喜从口袋中拿出一包香烟递给琥珀,是软盒的黄鹤楼。
琥珀抽出一支点燃,吸一口,被呛得咳了两声。
“味道如何?”乔喜问道。
琥珀皱皱眉,又吸一口,“只觉得苦。”
乔喜笑意越发浓,“香烟香烟,自然是香的,你觉得苦,不过是自苦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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