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吊儿郎当,现在这种样子真的是第一次看到。
“组织的阴谋被挫败了对你打击这么大吗。”练白龙淡淡的一句,不冷不热。这是他第一次自己找裘达尔说话,根本不知道话题该从哪里开始,所以*的站了好久都没出声。
裘达尔头也不回,充耳不闻。
还真把练白龙给冷淡到了,一直都很黏人的牛皮糖突然有一天不黏人了,不知道是松一口气还是该失落,尤其是他主动来找对方的时候遭受冷遇,尴尬症都快犯了。
“因为红玉力保,你才没有被关到巴尔巴德的牢房中。”练白龙面无表情的说。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裘达尔,从前一直很抗拒组织,导致现在想知道一些组织的信息都缺乏渠道,恰好裘达尔被软禁了,他认为兴许是个突破口。只是对方的反应太不对劲啊,跟他印象里完全不同,虽然现在被软禁起来,但是等到练红霸练红玉等人返回煌帝国的时候肯定会把裘达尔也带走,到时候就自由了,现在被关一会儿不痛不痒。只能想到是裘达尔对自己身为magi却输给了一个自己看不起的小不点打击过大来解释。
“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跟我接触吗,今天吹的是什么风。”裘达尔心不在焉的说,依旧背对着练白龙,声音低落的很。
“我有问题想要问你。”练白龙抿抿唇,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冷下来,“我如果没有理解错,你似乎一直都想暗示唆使我什么。”
“而你也一直都在拒绝不是吗。”裘达尔淡淡的说,他抬头,仰望天空飞过的海鸥。“终于想通了,不打算拒绝,即使借助我这个组织的棋子也想要达成目的?找那个小不点不是更好,会奇怪的魔法,让你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
“你是说阿拉丁阁下?谢谢提议,在你回答了我的问题之后,我会向他请教的。”练白龙不为所动,坚持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裘达尔终于舍得转头,眼皮耷拉,红色的眼珠眸光黯然,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神采飞扬,面无表情,神色冷淡。
“那个女人,一直都是练玉艳?”练白龙问了一个听起来似乎很奇怪的问题,对于不知道其中含义的人来说根本无法理解吧。
裘达尔没有立即回答,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练白龙,眼睛微微亮了,有种刮目相看的意思,“看来在联盟的这阵子,让你变得不一样了,竟然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但对方隐约透出的意思让练白龙颇为不快,这种仿佛大家都知道,心照不宣,就只有他一个人沉浸在仇恨中从来没有认真抬眼看清过真相的感觉,让他更加痛恨自己,胸口一阵发堵。
裘达尔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练白龙突然有些开窍让他颇为感兴趣。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红炎兴许也有一些察觉到,一直致力于学习各种知识,研究各种知识,应该是发现组织太过于深不可测,普通的方法无法打倒他们。”裘达尔换了个姿势,背靠着窗框,长长的麻花辫绕到胸前挂下来,他侧目看向练白龙。“你特意过来问这个问题,老太婆是不是一直就是练玉艳重要吗?”
对于裘达尔来说,埃尔萨梅的魔女之前是谁根本不重要,什么时候成为练玉艳的也不重要,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对练红炎等人来说也一样,埃尔萨梅的魔女是什么时候成为练玉艳的根本不重要。
只有对练白龙来说,差别非常大。
“不要说废话,你只需要回答我这个问题。”练白龙神色很冷。
“谁知道呢。”裘达尔嘲讽道,抬起手臂,交叉放到脑袋后面枕着,“老太婆不是一直这样,打从我有记忆以来,她就没有变过。”
练白龙的心沉下来,裘达尔年龄比他稍微大几岁,如果裘达尔一直没有觉得练玉艳被替换过,那么是不是说明,他出生之前练玉艳就不是原来的练玉艳了,他就是那个女人生下来的。
盟主一开始便说了,她没有亲眼见过练玉艳,所以并不确定究竟是什么时候被附身的,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冤枉了无辜的母亲,他一度陷入崩溃。如果并不是冤枉的,他记忆中那个温柔的母亲一开始就不存在,一开始就是伪装而已,自己就是被一个夺去练玉艳身躯的恶鬼生下来的,那他又有什么立场去复仇,对死去的父亲个两个哥哥来说,他也是可恶的存在啊!
练白龙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画面,濒死的哥哥因为憎恶痛苦而扭曲了脸,狠狠抓着他的肩膀逼迫他发誓一定要讨伐练玉艳,至死方休!多少个午夜梦回因为这个画面而惊醒,多少个夜里无法入睡,一点一点啃噬着他的心灵,是哥哥的亡灵一直在纠缠着他吗,是死去的人的不甘跟愤怒一直在传递给他这个被练玉艳生下来的孽种吗?
练白龙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什么了。
他所相信的东西,背后似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影,到头来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除了憎恨,他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把自己关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孩子,一边自以为藏住了心事,一边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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