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意。那时的她,单纯地以为他真的是来帮她的,或许是因为和明徵妈妈的友谊。
那天程澈在医院把明徵安顿好,就回家准备第二天的工作了。突然收到了那个唐叔叔的信息,他说自己一个人住,忘了拿钥匙,钱包银行卡也在家里,没办法住酒店,能否在程澈这里借宿一宿,顺便和程澈谈谈投资的事。
程澈事后想起,那是多么蹩脚又明显的借口啊。当时的自己可能是急于需要资金,也许唐叔叔是一个成功精英而且是谦谦君子的形象,自己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这些话里的暗示,只是觉得他大概真的是没地方住吧,但又觉得来家住不妥。
程澈回复那个人:“唐叔叔,您可以住我这里,我去医院陪明徵。”“你不在,我和谁谈投资啊?”
程澈脑袋嗡的一声,虽然是迟来的顿悟,但毕竟是顿悟,她的脑子飞快运转,唐总这么成功的人,会沦落到晚上没地方住的地步吗?还有,没有钱包信用卡,可以手机预订酒店啊,再不济还有他的助理他的秘书他的员工谁都可以帮他,为什么会选择自己。他想借着自己急需资金而占自己的便宜。她想起著名投资人罗杰斯对女儿说的话:“那些看起来可以做你父亲或者祖父的男人,其实并不会把你当女儿或孙女看待。”
程澈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心跳得很快,但很快告诉自己要镇静下来,她给那个人回复:“我帮您用手机订了一间酒店,就在您公司边上,我已经付过款了,您可以直接入住。至于投资的事,有时间在公司谈吧,今天太晚了。”
对方也是久经沙场,见鱼不上钩,立刻改变了态度,“小程,你看看我这个脑子,手机也可以预定酒店嘛,就不用麻烦你了,我让助理订吧。”
程澈咬咬牙,又给他发了一个信息,“久闻唐总做事滴水不漏,没想到还不如我这个小菜鸟想得周全,我可得截屏,有机会要炫耀一下。”对方很快打过电话来,“小程,千万别让别人看,别让有歪心思的人想歪了去,听我的,删掉咱们的对话啊。是唐叔叔思虑不周全,向你道歉,抱歉抱歉,万望包涵。”
程澈挂掉电话,瘫在沙发上,从那时候她知道,她从此以后要有足够的智慧去面对一切,包括她不齿的那一部分。
程澈周末基本在家,即使有工作也带回来。这是从明徵生病时她就形成的习惯,每个周末陪明徵在家。明徵站在卧室门口,手里拿着一杯程澈放在他床头的蜂蜜柚子茶,他怔怔地看着在厨房里烧饭程澈的背影。
程澈纤瘦的身子被宽大的条纹围裙裹着,手里拿着一个长柄木勺,在慢慢搅动着锅里熬着的粥。
六年了,明徵见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但他依然觉得如梦一般恍惚。
从她匆匆赶来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她就是自己生活中的所有信心。当他觉得沼泽马上就要没过头顶的时候,她来了,用尽所有力气把他拽出来,然后帮他洗尽污浊,一点一点烘干已经呛进去几乎要令他窒息的泥水,然后再用温暖的现实帮他忘掉那沉沦于沼泽的噩梦。
她是所有。
明徵看不到程澈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她的安宁,她是做过很大的牺牲才有这样安宁的、满足的背影。
明徵知道的。
但他也是自私的。他宁愿相信眼前的场景就是他和程澈之间的所有真相,没有别的,只有眼前。
餐桌上的手机响了,程澈关小火然后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是工作电话。程澈虽简明扼要做了处理,但挂了电话之后微微皱眉,然后用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明徵的心也皱了一下。
此时程澈回过头看到了明徵,她微微一笑,“你醒啦?觉得好些了吗?睡了一下午,饿坏了吧?”
明徵不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程澈。
程澈款款走过来,伸手拿过明徵手里的杯子,踮起脚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着说:“太好了,已经退烧了,来,咱们吃饭吧。”说着她拉着明徵走向餐桌,明徵也任由着程澈像拉着一个孩子一样拉着自己。
桌上是精致清淡的家常菜,摆着两付碗筷,他的和她的。是家的感觉。是她给他家的感觉。
他沉迷于这样的感觉。
程澈工作很多,她没有请保姆,家里打扫布置,都是她一个人来打理。虽然应酬很多,但是只要有空就会回家为明徵烧饭。她陪他说话,找好电影陪他一起看,为他熬蜂蜜柚子茶,做点心磨咖啡,学着做他最爱吃的蟹粉包,她甚至将小花园种满了郁郁葱葱的花草,亲自浇水除草修剪......
她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最好的妻子了。
想到“妻子”,明徵定定地望着程澈帮他盛粥的背影,眼里居然有了泪水。
程澈办公室的门咚咚咚响起。“请进。”原来是刚代表程澈参加市里慈善拍卖会回到公司的乔经理。此次的爱心活动是市慈善总会发起的,通过社会爱心人士和企业家捐赠或通过竞拍艺术品所筹得的善款,将悉数用于偏远山区校园和图书馆建设。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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