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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

    ,而是随手又拿起桌上的另一瓶酒,踉跄着走到落地窗前靠窗坐下,仰头又是一大口酒。屋里是浓浓的酒精味,不止桌上,地上沙发上都是东倒西歪的酒瓶。
    程澈走到明徵身边,蹲下来,看着那个曾经明亮如阳光般的男孩,现在却如此潦倒颓丧,心如刀割。程澈扳过明徵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心痛地说:“明徵,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是程澈啊。”明徵并不看她,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仰头喝酒。
    程澈去夺明徵的酒瓶,却被明徵一扬手推倒在地,程澈爬起来又去夺,两个人在拉扯中酒瓶咚的一声摔在地上,红色的酒花四溅,触目惊心。明徵睁着通红的眼睛,歇斯底里地喊,“你为什么来找我!?看我可怜是不是!?你们都给我走,我不需要任何人!”
    程澈反手打了明徵一巴掌,“明徵,你醒醒啊!再这样下去你就毁了!”一巴掌没有打醒明徵,他反而哈哈笑了起来,“毁掉?我吗?一个没用的废品还能毁到哪儿!”说着他转身走向卧室,光脚就那样一步步踩在碎玻璃上。程澈哭着跑上前,拉着明徵的胳膊,“你的脚受伤了,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明徵扯开程澈的手,像是一个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踩着血脚印走进卧室。
    “啊”,随着程澈一声痛苦的喊叫,明徵用力关掉的卧室门被程澈夹着的手指弹开了。明徵终于回头,紧张地跑过来把程澈的手指拿起来仔细的看。程澈的手指红的很厉害,而且已经肿了起来。明徵慌张地跑出卧室,从冰箱里拿来冰块用毛巾包起来给程澈敷在了手指上。
    程澈看着明徵小心翼翼的样子,大颗大颗冰冷的眼泪砸在了明徵满是青筋的手背上。明徵一怔,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程澈。
    程澈把冰块放在一边,蹲下来抬起明徵的脚。明徵的脚底已经满是血迹,根本分不清伤口在哪里。程澈给李姐打了电话,拜托她帮忙找一个医生来家里包扎。
    李姐和医生赶到,明徵并不配合,摔东西不让医生靠近,像是一个受了伤反而更危险的野兽。医生束手无策,李姐建议强制给明徵打一针镇静剂让他安静下来。
    程澈摇摇头,她走到窗边的钢琴前,坐下来,揉了揉已经发青的手指,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开始缓缓地弹琴。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那首《canon》回荡在偌大的房子里。明徵慢慢镇静了下来,他怔怔地听着,然后顺着落地窗滑坐在了地板上。医生给他消毒包扎的时候,他看着窗外,眼神空洞无神。
    明徵太虚弱也太疲惫了,医生给他输上营养和镇定的药水之后,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李姐离开的时候对程澈说:“程澈,好姑娘,谢谢你能回来。现在,明徵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你能让明徵再活过来,我代寇总谢谢你了。”
    程澈没有说话,她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明徵离不开自己。而自己那些舍不得的放不下的坚持着的终于像最后一班鸣笛而过的火车,顺着命运的轨道,渐行渐远,她孤独地站在空旷的车站,怅然若失。
    已经一天一夜了,明徵一直在睡,好像永远不会醒的样子。程澈熬了粥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摇醒明徵,低声对他说,“喝点粥再睡吧,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胃里空空的对身体不好。”
    见明徵微微睁开眼睛,程澈扶明徵坐起来,把枕头放在他背后让他靠着。程澈舀起粥,吹了吹,喂在明徵嘴边。明徵嘴已经干的裂开有了血丝,他乖乖喝了一口粥,突然像个小孩一样大哭了起来。程澈放下碗,抱着明徵,像抱着一个无助的婴儿,她轻轻拍着他的背,“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人在最痛苦的时候恰恰是没有眼泪的,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彻心扉。妈妈去世到现在,明徵一滴泪也没有流,他成了能走动而没有灵魂的躯壳。
    明徵哭累了又是昏天黑地的睡。程澈和报社请了长假,怕明徵再出什么意外,每天都守在他身边。
    程澈必须这么做,明徵在她的年华里,壁炉一般温暖着她潮湿的心,爱她守护她,让她乐观,教她坚强,现在,她无法不管他,她不能不管他。
    程澈晚上就睡在明徵卧室外面的沙发上。半夜,程澈被“咚”的一声惊醒,她赶紧跑进明徵房间,看见明徵掉在了地上,弓着身子,手紧紧捂着肚子,满脸的冷汗,表情痛苦地扭曲着。程澈慌忙问他:“明徵,你怎么了?你哪里痛吗?”明徵不说话,只是脸色苍白,痛苦地□□。
    半夜的急诊充斥着各种令人心悸的声音,程澈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肩膀,她身体无意识地颤抖着,脑袋一片空白,直到明徵被医生从急救室里推出来。
    医生说明徵是过度酗酒引起的胃出血和食道灼伤,肝脏指标异常,怀疑肝脏也有损伤,建议住院治疗。
    明徵输着液在熟睡,程澈接到李姐的电话,李姐听到程澈在医院,大吃一惊,然后说见面聊就匆匆挂掉了电话。
    李姐赶到医院和程澈说了明徵妈妈公司现在生死攸关的现状。明徵妈妈当初的股权质押现在到期未能偿还另一家公司的借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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